類別:作者:葉赫蘭旗書名:
陸如雪罰了全婆子,卻留下了春花,完全是因為云氏。
畢竟春花是云氏身邊的一等大丫鬟,不是她說動就能動得了的。
除此外,也是為了以后母親再回來主事時,看到這春花,能給這些奴才們提一個警醒。
云氏也從春露那里,多少打聽到了女兒所做的事。即便是未知全部,可仍差點沒坐住,而自己跑來小廳。
最后還是春露連連磕頭,這才將人攔了下來。
“三夫人,大小姐真的沒有重罰秦媽媽。甚至連馮媽媽一家,也只是被奪了差事!”
“若是三夫人這會子趕過去,只怕會動搖了大小姐,在奴才們心里的威信!”
“奴婢不過是個丫鬟,不懂別的。可主子行事,是無威而不立!”
“三夫人就大小姐這么一個女兒,總不能看著大小姐,被奴才們暗地里欺了去!”
春露說的在理,云氏只得又坐了回去,她也不是急著想去責怪女兒。
實在是秦、馮兩位媽媽,都是云氏娘家的母親賞下的。若是就這么全都撤了去,回云府時被母親問起,她不知要如何以對。
陸如雪又連著處理了幾個身份不高的奴才,這才有罷手的意思。
也不能將所有做錯事的人,全發賣了,不然這內院,就無人可用了。
畢竟有些人是礙于秦媽媽的威勢,這才昧著良心,做錯了事。如今經陸如雪這么一嚇,只怕再也不敢了。
一院的奴才,這才敢輕聲的喘氣。這里有不少人,剛才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喘,差點兒沒活生生的,把自己給憋死。
陸峰的動作倒也不慢,去了不到二個時辰,就趕了回來。
“回大小姐話,這前邊兒的,是鋪面的掌柜和賬房,后邊兒的是莊子上的管事,和幾個善于種地的把式!”
說完又遞給采月一個盒子,“這是從秦媽媽家里搜出來的,銀子和鋪面地契!”
看到那個盒子,秦媽媽死灰般的眼睛,這才有了一絲光亮。
“大小姐,這東西是老奴一家,這些年辛苦攢下的!”
“里面都是云老太夫人,和三爺、三夫人,這些年賞下的。再沒別的,還請大小姐明查!”
這盒子就是秦媽媽的命,里面裝著什么,只有她和秦管事清楚。
“這是自然!是秦媽媽的東西,自然還是你的!”
陸如雪下句話沒說,“不是你的,你一毛也別想從陸府拿走。”
不過陸如雪,并沒有急著打開木盒查看。而是看向了后進來的這些奴才。
這些掌柜和管事,從未在大小姐面前回過事,也沒見到大小姐之前的威勢,所以行了禮后,就起身等著回話。
陸如雪也不叫他們跪,臉上表情未變,“母親在懷遠縣城一共有三間鋪面,分別做著布匹、繡藝和谷糧生意。”
“你們誰掌著什么差使,叫什么都自己先說說吧?”
“回大小姐的話,小人是興隆布坊的掌柜良三,身邊的是賬房良十五!”
良三一向仗著自己的鋪面,是三間里生意最好的。雖說去年賺的少了些,可他以往,在三夫人面前回話,也是底氣十足。
如今雖不知大小姐,為何將他們都喚了來。可卻未見一絲害怕。所以就搶先回話,想在大小姐面前露個頭臉。
“良三、良十五?采月,這二人你可知?”陸如雪不看良三,而是問起了采月。
“回大小姐話,奴婢聽說這良三,是娶了三夫人剛進府時的一陪嫁丫鬟。”
“三夫人念著那丫鬟,是打小就伺候的,這才給了良三這個差使!”
“至于那良十五,好像是這良三的一遠房的親戚。原不是叫這個名字的,不知怎的改成了良十五?”
采月也不是萬能的,能知道的這么清楚已經是難得了。
陸如雪點了點頭,又看向了劉媽媽。這會兒劉媽媽對這大小姐,也有了些后怕。不知大小姐又打算如何借她的口,懲治這良三。
“雖說這舉賢不避親仇,可我怎么記得,陸府像是有個規矩。同出一房者不得于一處任職,也不知道是否是我記錯了?”
“劉媽媽,我這做事就是不如母親,連府里的規矩都記不清,又要有勞劉媽媽提醒一二了!”
陸如雪對府規又怎可能不知,她就是要借勢。
也是為了給云氏留個臉面,不然她這般做下來處處比云氏強,那云氏回來主持中饋,還有何人會聽會怕。
“是,這是老太爺與太夫人成親時就定下的規矩。”
“不過三夫人一向顧念著主仆情份,這才讓一桿子欺上瞞下的小人鉆了空子!”
劉媽媽總算是明白,大小姐的心意了。合著這壞人全由大小姐承著了,而讓三夫人唱紅臉,做好人豎立威信。
所以不只要順著大小姐的話說,話里話外的還要替三夫人打著圓場。
劉媽媽這么一說,良三總算是聽出話里的不對來,忙拉著良十五一起跪了下去。
“大小姐冤枉啊,這府里的規矩小人又怎會不知。”
“只是之前的賬房先生因家中有事,突然辭了差使。”
“小人一時找不到人,這才先讓這遠房的侄兒,頂了這差使。為的也是不耽擱了鋪面里的生意!”
“嗯!”陸如雪就像沒聽到良三的辯解,又看向了采月。
“將布坊的賬本承上來,接下來該到繡坊了吧,你們接著說!”
大小姐竟然直接晾起了良三,主子沒叫起,良三只能跪在哪里不敢起身。
這下這些后來的掌柜、管事,算是看明白了。難怪這一院的奴才都跪著。
原來,大小姐這是要替三夫人立威,清理他們了。
也不知這幾天陸府內院出了什么事,怎的大小姐會替三夫人站了出來。這些人也不敢再站著了,一個個的也都跪了下去。
陸如雪也不管他們,想跪就跪著好了,反正沒一個好鳥。
“回大小姐話,小人是湘繡坊的掌柜程年,這位是管繡娘的杜媽媽,旁邊的是賬房!”
程年也不敢說賬房的名字,這賬房就是杜媽媽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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