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醫夫人

第九十一章,撲朔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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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玄陽發現陸大小姐渾身顫抖,被嚇了一跳。全文字閱讀

也許他自己都沒發覺,剛才竟然因為看到陸如雪身子不適,而出現了一陣慌亂。

這是自打他十歲之后,從未發生過的情況。因為過分的擔憂,反而沒能注意到。

這也讓他纏于心底的糾結,沒能及時得已解開。

陸如雪也沒有注意到,她即為兄長們擔心,又在為兩個丫鬟憂心,實在是沒有精力,去注意這些細節之事。

不過仍下意識的,安撫了穆玄陽一句,“沒事的,不過是剛剛用力過度而已,休息一會兒就會好了!”

其實不只是穆玄陽沒有查覺,就連陸如雪也沒有注意到,自己竟然會因為穆玄陽下意識的一個動作,而去安撫于他。

要知她這也是一種本能的反應。可這本能又是從何而來,只怕很久以后,方能有所解答了。

而此刻的陸如雪,只知道苦笑,除了這個,她也不知自己還能做些什么。

穆玄陽接過陸如雪手中的水袋,拔去塞子。這才又提起一事。

“之前,在下派人去宿州,查探災后重建等事。途經懷遠時,意外得知三爺一家,欲要起程進京,所以……。”

穆玄陽想解釋一下劍穗的事情,雖說他是出于一片好意,可這事畢竟于禮不合。

而對于當初衛明擅闖陸府,而陸大小姐救治之事。他剛才不顧自身安危,跳馬車控驚馬,用自己的行動,回報了陸如雪。

“我這個人沒什么優點,甚至忘性很大。對一些不需要刻意去記的人和事,往往不會去特意記憶!”

陸如雪明白穆玄陽的意思,她也暗示穆玄陽不要舊事重提。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吧。

穆玄陽靜肅的臉上,難得的有了一絲笑意。女子多猜忌,甚少有像陸如雪這般,不翻帳不深究的。

他現在是越來越好奇,陸如雪的性子,到底是隨了陸府何人?

因穆玄陽提起劍穗之事,令兩個人之間,多少有些尷尬。

正在二人不知如何是好之際,就聽到車外傳來一陣人馬之聲。

陸如雪努力的抬手,將車窗支起來一些,看看是不是堂兄和兄長被救而回。

穆玄陽也不好再留在車廂中,只得朝陸如雪抱拳一禮,即退出了車廂,并跳下了馬車。

來人正是衛明和陸家諸人。只是不見衛明走時相隨的那些侍衛。

陸崇武也沒看清車邊站著的人,而是從馬上直接跳上了馬車,打簾而入。

衛明則近前,附身于主子耳邊,說了幾句后,這才退了下去。

穆玄陽冷著一張臉,只是站在馬車邊,并未多說什么。

“堂妹!”而陸崇武,因為猛然間闖進車廂,只覺眼前一暗,一時間還有些適應不過來。

“二堂哥,我沒事!你和哥哥可有受傷?”

陸如雪扶了陸崇武的手臂一下,讓他先坐下來,別不小心踩了躺在廂底的采月和采星。

陸崇武一聽到堂妹的聲音,整個人這才平靜下來,順著陸如雪摻扶的方向坐了下來。

隨后而至的陸崇宇,也聽到了妹妹的聲音,這才松了一口氣。只是掀起車簾上下打量了妹妹一眼,并沒有急著上馬車。

而是朝站在車邊的穆玄陽一拱手,行了個大禮。

“今日幸得穆兄出手相助,這才能解此危局,此等大恩銘記五內,請受在下一拜!”

因為是舊識,所以陸崇宇并沒有以少爺、將軍這樣的稱呼相稱。而是直接稱穆玄陽為兄,也是為了表明陸府承他這份恩情。

“陸兄不必如此客氣!不過是舉手之勞,更何況若是沒有陸大小姐當初的救命之恩,在下早已性命不保,又何來的今日出手相助!”

“一切都是因果,碰巧罷了!陸兄又何須如此多禮!”

穆玄陽這話倒也不全是謙虛,他心里就是這么想的。可在陸崇宇的心底里,還是對穆玄陽能于此時出手,而感激萬分。

陸崇武也聽到了穆玄陽的話,這才知道相助之人,正是他當初想要教訓一下的燕王三子,心里不免有些別扭。

可也知此時不是爭一時義氣的時候,安撫了堂妹兩句,這才跳下車,也朝穆玄陽行了一個大禮。

“在下陸太傅次子陸崇武,見過鎮國將軍!”陸崇武與穆玄陽不是舊識,自然不能以兄弟相稱。

“久仰大名,皓蒼兄能文善武,在下早就有所耳聞,只是可惜以前無緣一見!”

“陸兄才進京,所以不敢討擾。原是打算過了重陽,再去陸府拜訪陸老太傅!”

“卻不想今日竟然先于此地,見皓蒼兄一面,實乃在下之榮幸!”

皓蒼是陸崇武的字,穆玄陽一開口,就能直接以其字號相稱,可見對陸崇武是知之甚深,并非只是客氣,才虛以應付。

陸崇武也沒想到,此人與自己印象之中的差之千里。心里原還有幾分的不平,這會兒倒是一臉的認真。

復又抱拳,“豈敢,能得遇穆兄,實仍陸府之福。穆兄先后救在下堂妹兩次,要說拜謝,也該是陸府先送謝禮上門,才合了禮數!”

二人客氣了再三,陸崇宇趁著這會兒,才上馬車查看妹妹的傷勢。

見妹妹除了發髻襦裙有些凌亂外,倒未見明顯的外傷這才放心。

又看了采月和采星一眼,得知二人是為護主這才暈迷,不由得一陣感嘆。

陸峰早就急的不行,可他只是個奴才,不能近前。見二少爺上車看了大小姐后,并未見緊張之勢,他這才放心。

“看皓蒼兄一行的方向,應是要去雞鳴寺敬香參拜。不知因何招惹了這群匪類?”

衛明剛才已經稟名,這群人是受人重金所雇,這才膽敢在京郊動手。

甚至這群人,并不知他們威嚇的,是陸太傅府中親眷。雇他們的人,在遠處埋伏,只告訴了他們這一行人的穿戴。

早在穆玄陽進京的時候,就已派人細細打聽過,陸府諸人的所有情報。

自然知道,以陸府的為人處事,斷不會與什么人,有如此深仇大恨。正是因為想不明白,一時間二人都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