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剪不斷理還亂的事情,弄得她也有些頭大,但是意外的,她沒有心煩的想要撂擔子的想法,車敏才幾個讓她覺得麻煩的時候,她分分鐘想把幾個人扔下讓他們生有命富貴在天。
可是對墨姽婳,以前還有些忐忑,下意識的想回避,避無可避,才在系統的推動下去做任務,可漸漸的,不用系統推,她自己心中就十分渴望找到墨姽婳。
她剛剛結丹,雖然翻越十萬大山有一部分關系是因為得罪了邊鴻鈞,但她自己心中也是這樣想的,她其實完全可以找個地方好好閉關,把修為提上去,但是她沒有這樣,反而十分積極的翻山越嶺去小蝌蚪找媽媽……
既然想不通,也就不費這個腦筋了,她想找,并且已經在行動了,那就繼續努力,隨心而為嘛。
而且她現在已經是金丹修為,就算墨姽婳發現她的不妥之處,也削不死她,而且而她謎一樣的堅信墨姽婳是一個通情達理的女子……倘若她發現了的話,自己與她好好解釋一番,她總不至于遷怒一個無辜的人吧……
想追問一下那女修的去處,但一看到金丹修士的狀態,便知今日恐怕是問不出來什么了。
“駐守在此地,是我輩的宿命,既是賞賜,也是桎梏。”金丹修士也不用子了,提著酒壺,嘩啦啦地給自己灌著酒,醉醺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悵然道:“聽說外邊修士修煉極也并不容易,為了些許靈石丹藥打的頭破血流,甚至丟了性命,也是常有的事,我興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聽到那樣的事情,竟也隱約有些向往。”
這話信息量聽起來似乎有點大!
這城中的修士莫非不需要去尋找修煉資源?
就算是這底下買了十座靈礦,可坐吃山空這個道理,是個人都該懂?
墨七七有點不明白了,盯著那修士,張著耳朵仔細的聽,希望他說仔細點,可那修士咕嘟咕嘟灌完一壺酒,撲通一聲趴在桌子上,盡是醉倒了。
墨七七將禁制扯了,讓他的弟子們將他帶回去。
車敏才將眾人送走,回來與她稟告道:“那位真人醉的厲害,那些菜肴弟子送出去。”
“無妨。”墨七七擺擺手:“你將這些東西收拾了,然后也回去休息吧。”
有人打下手,她自然是樂得撂擔子,從來這些掃尾工作都是很煩人,徒弟果然也不是一無用處。
今日聽到墨姽婳受傷的消息,雖然并沒有確切的證據表明那個人就是墨姽婳,可她覺得自己的直覺應該是沒有錯,心中有些亂……
有些事情還是得等那金丹修士,醒過來的時候再仔細問問,雖然知道可能問不出什么,墨姽婳進入此界頻遭變故,可能在這里短短數十年間遇到的挫折,比她以前所遇到的所有挫折還要多,恐怕她現在不管看哪個男修,都會有些心理陰影,覺得別人不懷好意,應該不會過多透露自己的信息。
雖然希望渺茫,但總還是得試一試。
第二天,墨七七特特去拜訪了一下那位金丹修士,她時間掐的倒是挺準,正好那金丹修士醒了。
墨七七來找他有兩件事,一是打聽打聽墨姽婳的消息,二來,也算是告個別,順便托他稍微照拂一下車敏才幾個。
聽到她問墨姽婳的消息,金丹修士皺了一下眉頭,想來當真對墨姽婳是有幾分真心,可能怕墨七七打聽她的消息意圖不軌?
墨七七忙道:“我并無惡意,昨天聽道友提起,倒是覺得那個女修像極了我族中的一位姑姑,只是她數十年未曾歸家,祖宗長輩有些掛念,我這廂里既然知道了她的消息,總是忍不住想打探一下,看看到底是不是我那位姑姑。”
墨七七與墨姽婳有那么幾分相似,她這話說出來,倒是也站得住腳。
金丹修士思忖了一下,道:“關于那位道友的事情,我所知也甚少,只是見她出城往西南方向去了,其他的事兒,我當真是不知,恐怕幫不上什么忙了。”
西南方向……
“謝過道友,其實這么些年過去,我也并不太抱希望,只是隨口問問罷了。”這么多年過去了,墨姽婳要是有心想跑,能跑好幾個地圖,但她現在又沒有別的什么更好的消息,就先順著西南方向前行,慢慢打探吧。
“我還有旁的事情要辦,獸潮已過,外頭也安全不少,準備近日便離開此地,只是我有一個弟子身體抱恙,不適合長途奔波,我便想著將他們幾人都留在此地,待我辦完了事兒再來接他們,少不得要嘮叨道友費心照拂一二。”
金丹修士倒是也沒有說滿話:“城中住的地方倒是不少,若是想留下來,還請自便,只要莫干擾城中居民生活,我是歡迎的。”
“那就謝過道友了。”墨七七將昨天準備給他的那些個菜肴拿出來送給他,與他告了別,又折回了自己的住的山谷,去了車敏才的屋子。
車敏才幾人也知她定然就要在近日啟程,一早便候著呢。
見她有話要交代,劉向東識趣的退了出去,將屋子留給師徒三人。
墨七七將準備好的儲物袋拿出來,兩人一人給了一個,然后仔細的囑咐了一些事宜,主要是圍繞王岳倫的身體,王岳倫感動得痛哭流涕,車敏才也連連保證道,說是一定會好生照料他。
沒墨七七趁車敏才不備之時,在他識海中下了一個追蹤咒。
最后,拍了拍他的肩,囑咐道:“你們安心待在這兒,我此去最多十年,一定會回來接你們的,我常年四處奔波,并沒有時間好生教導弟子,若是一切順利,到時候我便引你回我的宗門,你資質不錯人又聰慧,不管拜入哪座峰,都少不了一個入室弟子的名頭。”
她是當真挺喜歡車敏才這的機靈的娃,如果不出意外,這廝能好好活著的話,墨七七真有將他帶回無極宗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