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心態只要平和,心里頭又不要裝有鄙夷不快之類的情緒,說出來的話自然都像真的,那修士聽了自然心里也高興。
這姓錢的修士心里頭有點不痛快,墨七七也沒辦法去寬慰,這種事情越寬慰別人,心里越堵,如果他能想通,自然是好,如果想不通,也不關墨七七什么事,于是二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之后的大半年里,過得都算比較平靜,沒遇到什么要緊的需要外派的任務,她以客坐長老的身份去,給仙盟的低階修士們授了幾節課,平日里閑來無事,就在自己的院子里練功練習匕首和劍法,偶爾也畫符煉丹,當然隔三差五的也免不了去和各個修士們走動走動,交情談不上,畢竟大家都不是傻子,不可能三言兩語就被糊弄的交了心,她也沒這份心思去和別人走心,但好歹混了個臉熟,屬于請求幫個小忙,人家也愿意出手的那種。
今天和幾個修士相邀去城中參加了高階修士的交易會,用一些高階的符箓丹藥換得了不少高階的藥材,以及制作符錄所需的高階皮革之類的東西,正打算回去將這些東西好生泡制一下,仙盟給她的傳訊符卻亮了起來。
仙盟的管事們都各有各的忙,平日里如果沒事兒的話,也不會給他們發什么傳訊符,墨七七心里頭尋思著這應該是有任務了。
拿起來一看,是執事閣的長老傳來的訊息,讓她即刻去一趟執事閣。
到了執事閣一看,除了她之外,還有另外兩位修士,一位是錢姓的金丹修士,這修士在她剛來的時候和她還挺要好的,自從那位元嬰修士對墨七七比對他要好之后,兩人就漸行漸遠了。
還有一位是她曾經有過一面之緣,在她剛剛到仙盟的時候,院子外頭碰到過的那位身著斗篷的修士,這位修士每天晚出早歸,自從那一次碰到之后,就再沒碰到過,墨七七連他姓什名甚都不曉得,自然也無從打招呼,只微微點了點頭,示意了一下。
人一到齊,執事閣的長老簡要的同他們說了一下任務的大概,仙盟這么大個規模的組織,旗下的礦場自然也是有不少座的,
開采礦自然是一件危險系數比較高的事情,礦場偶爾發生點什么意外,也會派人過去處理一下,這一次出現意外的礦場是一座出產燁金石的礦場,據管事說這座礦場才剛剛開展不久,卻頻發意外,情況到底如何,這邊說也說不清楚,它們去了之后,同那邊主管礦場的管事再去詳細的了解,因為時間緊急,讓他們即刻就出發。
那座礦場離西嵐城有萬里之距,速度全開的趕路也得走上一兩天,他們乘坐的是那位身著斗篷的修士飛行法寶,既然要一同出任務了,墨七七自然也免不了打探一下人家的信息,別的不說,起碼也知道個名諱,不然稱呼起來總不能喂喂的叫吧。
這修士也不知道是因為不健談,還是因為不想過多交流,只說了自己姓秦,然后墨七七在問起什么便閉口不談,人家不愿意交流,墨七七自然也不會使勁兒的熱臉貼冷屁股,她不說話,姓錢的修士也不開口,三個人冷了一路。
到了礦場管事的早就在候著他們了,三言兩語的和墨七七他們幾個交代了一下情況,本來就是來辦事的,自然不可能還設宴先行款待,大致情況交代完畢之后,管事的就用一種“我反正說完了,你們看著辦”的表情看著墨七七他們三個。
這一座礦場是一座新礦,距離發現之間也不過半年左右的時間,剛剛開始開采的時候,偶爾會出現意外情況,死一兩個開采的礦工,對于這種偶爾出現的死亡狀況,在礦場來說并不少見,管事也就不覺有他,照樣讓人開采,而后,就從最開始時死采礦的礦工,到死監工的弟子,最近一次,直接連礦場的大管事也死了,這自然不能再坐視不理,于是就同仙盟的總部報告了這個情況,墨七七他們三個就過來了。
發生這種事情最大的可能就是有高階妖獸在附近潛伏著,墨七七想了一下,問道:“不知那些人死的時候可有什么狀況?”
這管事用手比了一下掏心的動作,道:“都是一擊斃命,直接被挖了心去,手段干凈利落,究竟是人為還是妖獸作祟,我也不清楚。”
墨七七有些詫異,之前他說出事,還以為是某些意外情況導致,比如說礦洞坍塌之類的狀況,這被掏了心,明恍恍的就是有問題,怎么還能隱下不報呢。
見到墨七七面露詫異,這管事面上露出一絲微妙的表情,道:“將這件事隱瞞下來的做法是那位大管事決定的,我等只是區區小管事,自然只得聽命,總不可能越過大管事,自己偷偷去稟報,而今大管事也不幸遇害,礦上無人做主,這才發了傳訊給總會。”
總覺得他話中有未盡之意,和墨七七在問的時候,他又裝作什么都不知道一副不想多提的樣子,墨七七對于這種查案一樣的事情一向是不怎么拿手的,偏偏人家知情人還特別不配合,連墨七七提出的看一眼死者尸體的要求都被駁回了,講真的是有點惱火的。
可是人家是在編人員,他們這種屬于外聘,自然沒有辦法去硬杠,和另外兩位修士提議道:“不如趁著現在天色尚早,你我三人分頭將礦場附近查探一番,看看有無發現,而后再做定奪?”
姓秦的修士點點頭,墨七七,還有話沒說完,他直接就閃了出去,墨七七一頓,把接下來的話跟姓錢的修士說道:“道友請留意自身安全,若是發現有什么不妥之處,請及早傳訊,莫要輕易涉險。”
姓錢的修士,因為那位元嬰修士的原因,心中有些不痛快,刻意疏遠了墨七七,挺長時間都沒和墨七七說過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