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然玉仙

第574章 出事

這管事輕輕嘆了口氣:“道友既然來仙盟當了客座長老。想來對仙盟的大抵情況是有些許了解的。”

墨七七心里頭想,我其實對仙盟一點都不了解,仙盟到底有多少個元嬰長老,管事的是哪些,她至今都還沒有完全摸清楚,完全是因為主線任務之故,反正她最后一定會和仙盟攪和到一起,畢竟仙盟手上有她的主線任務品幽冥之光,正好有這個機會,她就順道來了。

畢竟現在受人邀請過來,好過將來為了任務自己倒貼的上門。

但她還是面帶微笑,禮貌的點了點頭。

管事的繼續道:“仙盟雖然現在是閻盟主一家獨大,可總有幾個太上長老有那么點……”說到這里,他頓了一下,興許是以為墨七七應該能會到意,跳躍道:“這礦場的大管事,是一位太上長老的親信,這事原本雖然是瞞著上頭,可那位太上長老卻是知情的,我作為一個小管事,對于其中內情知道得并不是太詳細,可只有一點,我卻是極為肯定,就是之前那位管事,對于那兇手殺人掏心這件事情是縱容的。”

他說到這里,思忖了一會,用手比劃了一下,放低了,聲音湊過來道:“就像是有些修士培養妖獸,多喂些靈丹妙藥,妖獸的能力就會漸長一般……”

“這妖獸長著長著就不受控制了?”墨七七挑了挑眉。

管事點了點頭,看墨七七領會到自己話中的意思之后,也就沒再說話。

墨七七問道:“那道友可知那兇手的藏身之處?”

管事又搖了搖頭:“此事說起來只能算是我個人猜測,畢竟無憑無據的,多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說給你聽,你聽了后心里有個準兒就行,其余的事情我著實是不知道的。”

管事的說到這里,捧起了已經空見底的茶杯,墨七七知道人家這是不想再多說了,于是很有臉色的站起身來告了辭,然后又偷偷摸摸的摸了回去。

會去之后,自己為了這兇手的身份苦思冥想了一整夜,也沒理清什么頭緒。

妖獸只要是吃葷的,都不介意吃個人修打打牙祭,但是她只聽過專門吸腦髓的妖獸,只掏心吃的這種妖獸還真是沒聽過,而且不知道怎么地,一聽到專門挖心,就覺得有一種邪門歪道在修煉什么魔功的感覺……

魔修這種修士墨七七是有聽墨姽婳提起過的,但墨姽婳也只是大概和她說了一下,讓她知道修士中還有這么一種存在,可對于魔修到底是怎么練功的,墨姽婳自己也未必相當明白,自然不可能詳細的和她說個清楚。

可外頭怎么樣暫且不管,千碧界似乎沒有聽人說過有魔修這種修士。

有人生性殘暴,以殺人為樂,這種人,在御行大陸也是有所耳聞的,但是專門傷人性命用來修煉,那是沒有的。

其實也并非沒有,她又想到了自己之前殺掉的那個伏鶴真君,他也是仙盟的人,雖然所練的功法是正統,但是看他用的那樣法寶,卻是用各種死人的魂魄煉制,算是極為陰邪的一件法寶,而且他那一樣專門煉化自己血親的血肉,用以提升修為恢復傷勢的神通,也是相當的邪門。

她尋思著,那個伏鶴真君和管事口中的那個太上長老會不會有什么關系呢?

這個問題目前肯定是沒有辦法得知答案,而且那個伏鶴真君又是死在了她手上,若她貿然開口打探,說不得還會給自己惹來麻煩,只能且行且看。

之后的幾天里,墨七七幾個把方圓百里之內,所有的有可能往地底延伸的山洞石縫全部都探查了一遍,可仍舊沒有發現什么不妥,可除此之外,他們也沒有什么別的更好的辦法,掘地三尺這種話說說也就算了,當真要去執行的話,難度可不是一般的大。

即便是覺得哪怕出去繼續搜尋,也不會有什么線索,可也不能就呆在屋子里干等著,今兒個正打算出門繼續碰運氣的,突然礦洞那邊傳來了一些動靜,趕過去一看,發現是死了個礦工。

聽說死了人,她還以為是那不知名的兇手動手了,畢竟根據那管事所言,兇手應該是以人類的心臟之類這些東西為食的,可能他還有點靈智,見到墨七七她們來了之后收斂了些,可若是以這個為食的話,收斂了這些天,也該餓了。

若當真是那兇手動的手,墨七七反而覺得是件好事,說不定能從現場得到一二線索,好過他們跟無頭蒼蠅似的,漫無目的的摸索。

墨七七是正準備出去繼續探查的,已經走到了礦場外邊兒,而后聽到聲響才折返回來,錢姓修士和秦姓修士二人并未出門,離得近,也就先到一步,等墨七七到的時候,兩人正從礦洞中走出來,既碰到了,墨七七自然要問一下:“發生什么事兒了?”

姓秦的修士向來不喜言辭,搖了搖頭,經直走了,姓錢的修士說了一句:“沒什么事兒,就是普通意外。”然后也走了。

墨七七看了看二人遠去的背影,還是自己進了礦洞里看看再說。

發生狀況的地方,離礦洞的出口并不算太遠,圍著的人也都散開了,只剩幾個受命處理尸首的人在將尸首往擔架上搬。

墨七七過去一看,發現死者整個上半身被砸得血肉模糊,看了一下邊上塌下來的巨石下頭的血漬,死者的,整個上半身腹腔以上的地方都被砸得稀巴爛,肉泥濺得到處都是,處理尸首的幾個人,正在用地上的碎石頭,勉強將能刮起來的肉泥刮下來,至于混著血,太稀而流到了石縫中的肉漿,也只能隨他去了。

這場面其實是有些倒胃口的,但墨七七別的不說,人還是殺過幾個,妖獸更是殺的數不勝數,所以看到這種場面也不會覺得太不舒服,而是湊近了在擔架邊上蹲下,隨手撿了一根枯木枝,翻了一下那攤被砸的稀巴爛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