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軍嫂馭夫計

第33章:白家

白薇薇當初雖也覺得高峰儀土,但他長得俊,不招人厭。

可幾天下來,就是被母親江春紅這么心疼完了,哭完了,她潛意識里開始覺得爸爸在把自己往火坑里推,覺得高峰儀就是個次等貨。

所以她才會跟爸爸抬杠,對高峰儀冷嘲熱諷,嫁過去之后處處瞧不上高家。

現在母親這架勢,好像高峰儀是她親兒子似的,可勁兒會演呢!

白薇薇不知,這世上有一種漂亮女人。

她只記得,上輩子父親病死,家道中落,母親很快就找好下家,跟人私奔去了外國,丟下自己一個人枯守著爛攤子,自生自滅。

對于自己親生女兒都這樣,更何況是毫無關系的外人?

“行了,媽,人家有手,自己會吃的,你吃你自己的吧。”

白薇薇冷笑道,多活了一輩子,這種時候還是控制不住自己情緒。

江春紅假嗔:“唉,你這孩子咋這樣兒呢?媽媽從小教你對人要熱情,白教了?”

白薇薇猛咽了口飯,低聲道:“那是對客人,峰儀是家里人,不用這樣。”

她就不喜歡母親對高峰儀來虛的。

這話白建翼愛聽,“對,薇薇說得對,咱們是一家人,用不著那些虛的。”

高峰儀心頭暖,白家這一家子人都好。

晚上他們倆歇在以前白薇薇那間屋,屋里頭啥也沒動,書桌上依舊好多書,筆筒里有筆,旁邊,棒糖紙折成的千紙鶴滿滿一罐子,綠色水壺掛在衣柜上,上頭連灰塵都沒有。

床前一盞昏黃臺燈拉開,男人捧著一本書在看。

高峰儀不得不承認,白薇薇太幸福了,這屋里好多書自己都沒有見過,只在母親和老師嘴里聽到過,這么好的條件,她怎么嫁給自己了?想想真像是一場夢!

門外,傳來一陣女人對話聲:

“薇薇,晚上睡覺,你就把這個給蓋上,對了,你趕緊喝點兒奶吧,媽看你下巴都尖了,你……”

白薇薇接過牛奶瓶,淡淡:“行了,知道了,媽,你回去睡吧。”

高峰儀微微皺眉,等女人走進來,開腔道,“薇薇,你對你媽媽態度不能這樣。”

他一個大男人都感覺白薇薇對岳母冷淡,更何況岳母一個女人家。

白薇薇面容清冷,一點解釋的打算都沒有,走回來,把牛奶遞給高峰儀,“峰儀,幫我喝了,女兒跟媽媽就這樣,你以后就明白了。”

因為前世的事,她始終對母親存在著膈應和隔閡。

高峰儀嚴肅地將書放到一邊,“白薇薇,你這樣對你母親是不對的,女兒跟母親的相處,我在淑惠身上看得很明白,你不要因為我事事就著你,而跟我打馬虎眼兒。”

白薇薇下巴都驚掉下來了,這還是高峰儀第一次這么跟自己較勁兒吶。

心里委屈,又說不出來,嘴巴癟下來:

“你哪里就著我了?這么點兒事都要懟我,你根本就不喜歡我,你討厭我。”

高峰儀一看女人委屈成這個樣子,一雙可憐巴巴的眼睛眨啊眨,心一軟,臉色緩和下來,“薇薇,沒、沒有,我哪里會不喜歡你?我是教你做人,為了你好。你母親是這個世界上對你最好的女人,你要對她尊重。”

“那你呢?”白薇薇眼淚巴巴地眨眼,“我現在嫁給你了,你會不會像我媽一樣對我好?還是以后見了漂亮女人就把我忘了?”

她覺得高峰儀還是嫩了點兒,母親只是假熱情,他就被沖昏頭腦,以后升職了,遇著會來事兒的交際花容易上鉤。

M城像自己母親這樣能說會道的世家千金多著呢。

高峰儀臉緋紅,沒好氣把她摟上床,拍了她屁股一下,“傻妞兒,咋總是說話不害臊?”

白薇薇滿不在乎窩在他懷里,手指甲在他胸前刮了一下:“害啥臊啊?我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羅桂芬就對你有意思,你以為我不知道啊?”

高峰儀臉大窘,怪不好意思的,她咋知道了?

那事不是只有自己和張大牛知道么?

難道,羅桂芬還舔著臉跟她講了?

“哼,瞧你一臉心虛的小模樣,就是心里有鬼。”

白薇薇跟小怨婦似的趴在他懷里,手指甲跟貓爪子似的在他胸膛上隔著秋衣撓啊撓。

“你是不是特得意?人家結了婚都不忘你?”

高峰儀膈應搖頭,“你說啥傻話呢,我得意啥?就那種女人,誰遇上誰倒霉。”

她這腦袋瓜子咋跟正常人長得不一樣呢?

白薇薇冷笑三聲,“呵!裝,繼續裝!人家可是村花,村里長得最漂亮的,偏偏看上你了,你能不得意?”

說完又劃拉三爪子,好氣哦!

高峰儀按住她那只小爪子,無語至極:“我裝啥裝?啥村花,不就是個女的,有啥好得意的,喜歡我的人多了去了,不差她一個!”

“哎喲喂!”

白薇薇忍不住笑了:“還說我不害臊,自己才不害臊呢。”

高峰儀瞧把她逗笑了,松了口氣,勾唇好心情地拿起書,繼續看。

誰知,女人一爪子把書搶過來,撅著嘴,繼續氣鼓鼓地瞪著他:“別想就這么輕易蒙混過關,你說,是我漂亮還是羅桂芬漂亮?”

高峰儀兩條好看的眉毛皺在一起,上下擠:“這……”

白薇薇原本信心滿滿,對自己的長相還是有自信的。

可高峰儀這么一猶豫,倒讓她心里犯了嘀咕,女人在這種時候,往往手比腦子反應快,一下子就拽住男人耳朵:“這什么這,難道你覺得她比我好看?討厭……你什么眼神兒啊?你這個壞蛋。”

高峰儀忍俊不禁,:“白薇薇,你還邪完了,敢擰我耳朵,過兩年成小潑婦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白薇薇半點不怵,嘴巴撅到天上去,“哼,就擰你了,怎么地,我不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