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軍嫂馭夫計

第98章:顧建設做客

轉眼過了一宿,劉金蘭一夜沒合眼,除了號喪就是號喪,倒是苦了文秀熬著等人回來,白薇薇被文秀帶到劉金蘭鄰居家借住,睡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起來,發現還是沒個音訊,也就沒耐心了。

快過年了,自己家事兒忙吶,老是幫著她們家找人叫啥事。

萬一再把男人累壞了,婆婆病倒了,自己家都得折騰,年還咋過?

等高峰儀一回來,白薇薇湊上去問,“找著沒有?”

一大幫子人望著吶,男人無奈搖頭,“沒有,這大過年的,人流量比平常多,很難找。”

“哎喲,我滴天……”劉金蘭又要嚎,白薇薇躲在高峰儀背后多嘴一句,“要不,親家幫忙找找,既然婚事定了,人也算您家半個了。”

這話說得沒道理,蘇茉莉逃婚,余家該發怒才對,他們家二老卻好端端在這里坐著,和氣得狠。

余家二老對了個眼神,囁嚅,“那好,就讓我家國慶接著幫忙找。”

“噯,那就謝謝您們了。”白薇薇笑道,扯了扯高峰儀衣角,“我好困。”

男人才困吶,在外面跑了一夜,頂著兩個黑眼圈,神態疲憊得要命。

可是他卻心疼妻子,“那咱們快點回去,你好好休息。”

早知一晚上要這么折騰,昨天下午不該在家里胡來那么久。

饒是放心不下蘇茉莉,高家人也只能匆匆回去,畢竟這是人家家事。

縣城本來就不大,蘇茉莉也算個名人了,逃婚の事兒鬧得滿城風雨,外出跑圈兒的顧建設都知道了,第一個反應就是問路跑到蘇家來,他怕高峰儀管閑事,不顧白薇薇感受。

這女人頂親還敢逃婚,在這個時代已經是大逆不道了,顧建設原本就看她不順眼,這下子就更加鄙棄她。

這種人,有啥好擔心的,就讓她在外頭吃足了苦頭,自然知道好歹!

白薇薇挽著婆婆文秀,跟在高峰儀后面,迎面來了男人,她微微訝異,隨即欣喜笑出來,“建設!”

也就是這么欣喜的笑,讓男人鬼使神差,居然點頭,答應了高峰儀母親邀請他去家里做客的話。

高峰儀是個大男人,不會太小氣,更何況顧建設是自己好兄弟,不過說真的,四個人坐在給養車上,白薇薇跟自己對著坐,眼睛卻斜著對顧建設瞇眼笑,讓他心里很不舒服。

“建設,你在家都瘦了,怎么阿姨做飯還比不上部隊嗎?”

白薇薇噓寒問暖,只是禮節性的,高峰儀卻心里不是滋味。

自己忙活了一晚上,媳婦兒都沒關心自己呢,不過轉念一想,他找的蘇茉莉,白薇薇恨她恨得咬牙齒,心疼他?不跟他鬧就不錯了。

文秀被車顛簸得不大舒服,看著孩子們說話,眼睛瞇了瞇,心道,兒子這是年輕人的情竇初開了。

文秀家當年也是舊上海書香世家小姐,舉止娉婷文雅,雖貌不驚人,不及江春紅那樣美艷絕代,卻別有一番風流。

五十年代沒收私有資本后,文家家境大不如前,文秀被父親匆匆許配給故人之子,也就是當時還在浙江軍區任職的高戰。

夫妻兩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結婚前就沒有見過,幾乎和天底下大多數夫妻一樣,沒啥特殊感情。

愛情這倆字,在這個年代,似乎就沒有冒出來過。

結婚只是人一種必經儀式,湊伙過日子。

可解放前,文秀還讀過外國文學,心里卻是向往的……

當然,話扯遠了,那都是年輕時候的事兒了,高戰有沒有愛過自己,她不知道,但最起碼后來,出事后被沒收的私人日記里,他夾的照片不是江春紅,而是她和孩子。

峰儀跟他爸爸簡直一模一樣,品性相貌絲毫不差,如果妻子不是薇薇,他大概也能過成自己和高戰那樣子,溫吞開水,沒有滋味。

高峰儀怨念頗重,心里挺委屈,妻子咋老對建設這么熱情?要是能像對陸少東那樣,非打即罵就好了,他又想起自己對付陸少東使得小花招。

“媽,我頭疼,你屋里的清涼油用完了沒有?”

男人很沉穩,像是忍著難受似的。

白薇薇頓時擔心起來了,“你頭疼啊?你咋不早說。”

她噌地跑到對面樓高峰儀旁邊坐著,兩個手指頭在他太陽**揉來揉去,看男人一直皺著眉頭,沒好氣道,“你就是愛多管閑事,才把自己累成這樣子,找人哪有找一晚上的,真笨,她餓壞了自己不知道回來呀?”

高峰儀特別享受她關心,咋罵都不動彈。

顧建設在一邊被虐得,心碎成渣了,峰儀一個大男人,啥時候學著在女人面前這么能賣乖了?

不是老說,男人得有男人樣法嗎?

文秀抿嘴笑,年輕孩子,就是有意思……她老了……

回屋就是文秀在招呼顧建設,白薇薇在東屋給高峰儀擦清涼油,揉了半天,又給他臉上搽雪花膏,頓時男人就不樂意了,“干啥玩意兒?我一個大男人不搽娘們用的膏。”

白薇薇沒好氣點了他眉心一下,“你呀!不聽話,看你臉糙成啥樣兒了,下回出去,人得說你是我叔了。”

高峰儀樂呵,“這是多有福,娶了個媳婦兒比我小一輪。”

他摟住女人腰,“薇薇,你現在會照顧人了。”以前像小孩兒,啥都不會,等著他喂奶似的。

白薇薇得意揚了一下眉毛,給他涂完雪花膏,在他嘴上吧唧親了一口,“真乖,天天早晚涂一遍,天天親一下!”

他要是失去這張俊臉,就失去了半壁江山,萬萬不可呀!

高峰儀被她親得滿臉通紅,沒好氣拍了她屁屁一下,“你把我當耗子吶!”

白薇薇捏了捏他的耳垂,“嘿嘿,習慣了。”

她照顧小男娃習慣了。

高峰儀欣慰地看了她一眼,摸了摸她的腦袋,啥都沒說,心里卻想,遲早他們得生一個。

高淑惠一直躲在屋里不出來,她臉上還有巴掌印子沒消干凈,熱毛巾敷著吶,就聽見顧建設聲音在堂屋笑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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