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楠瞥了兩名小廝一眼,神色冷漠的繼續往前走。
司徒衛國一臉嚴肅的看了兩名小廝一眼,扭頭對著卓楠道:“景夫人,沒想到景大人深藏不露,居然還懂得少林寺的臥虎功。治下嚴謹,連看個大門的小廝都能日不懈怠的操練臥虎功。”
卓楠順著司徒衛國的問話又瞥了兩名小廝一眼,淡淡的道:“本夫人只道夫君與歸隱寺的主持相熟,沒想到他還認識少林寺的僧人。”
司徒衛國:“……”
兩名做俯臥撐的小廝:……這不是懲罰嗎?怎么客人的語氣中反倒有幾分稱贊之意?
張伯最終把二人帶到了莊園內專門招待客人的聽雨齋。
一進屋,一股書香的氣息撲鼻而來。
書架跟博古架交錯靠墻擺放,占據三面墻,布局簡單卻典雅。
中間一張八仙桌,上邊擺放著一套茶具。
卓楠跟司徒衛國相對而坐。
司徒衛國坐下之后打量了整個屋內的擺設一眼,雖然他是將軍卻不是個粗人。如果不是兩位哥哥接連戰死沙場,他本想考個文狀元而不是當什么將軍。
此房間的布置像老者的書房,令他降低了一些心房。
張伯退下去之后提來一壺開水,奉茶。
司徒衛國喝了一口清茶之后,這才看向卓楠開門見山道:“本將軍此次來是想問請教夫人,昨日我與內人大婚之時,你送與內人的簪子,從何處得來?”
“撿的。”卓楠干凈利索的一口回答完。司徒衛國竟然是為了簪子而來?看來簪子的主人定是司徒妍妁無疑了!
司徒衛國臉色頓時僵了僵。“……夫人請勿要開玩笑。”
卓楠抬頭與之對視,冷若冰霜道:“誰有空與你開玩笑?撿的就是撿的。怎么?那根簪子是你的?”
司徒衛國認定卓楠撒謊欺騙與他,冷著臉質問道:“那根簪子乃是家母生前最心愛之物,敢問夫人何處撿的?”看你再怎么瞎編下去!
卓楠冷笑一聲。“怎么?你懷疑是本夫人偷的不成?你在質問誰?”果然是司徒妍妁的!
沒想到在她眼中宛如女中豪杰竟然真跟五皇子扯上了關系,這五皇子果真陰險,處處利用女人為他造勢!
喜歡司徒妍妁是假,貪圖司徒衛國的軍權才是真的!
她曾經聽景容提起過,五皇子私底下曾經多次拉攏司徒衛國失敗。
五皇子這才另辟新徑向司徒妍妁下手,真是卑鄙!
司徒衛國緊繃著一張臉道:“夫人莫要誤會,本將軍從不會誣賴任何一個清白之人。”言外之意,是不是你撿的,你自己心里清楚。“本將軍相信夫人的為人,敢問夫人在何處撿的此物?”
卓楠敏銳的感覺到司徒衛國口不對心,美眸中浮現了滿滿的譏諷之色。“看來本夫人要是不說出何處撿的簪子,將軍嘴上說信我,心中怕是早已認定我是個賊了。”
司徒衛國。“……”牙尖嘴利,果然是個刁婦。“景夫人!請你勿要僅憑臆測妄加揣測,加深彼此的誤會。”
“呵呵呵呵!”卓楠突然大笑起來。
司徒衛國:“……”京中早有傳言景夫人有病,在他看來,確實病的不輕!
卓楠笑聲突然停止,眸色凌厲的盯著司徒衛國冷冷的道:“果然不出我所料,被我說中了。”
司徒衛國:?????
卓楠端起茶盞喝了一口,往身后的椅背上一靠,慢悠悠的道:“昨日五皇子得知我撿了一根簪子,斥責我撿來之物應物歸原主。”
斜睨著司徒衛國。“可笑我連失主是誰都不知曉,怎么歸還?當時我還開玩笑,以我的惡名歸還簪子,恩人變賊子。呵呵!”說到這里,極其諷刺的連笑兩聲盯著司徒衛國。
司徒衛國:五皇子?!
卓楠看著司徒衛國,別有深意的繼續道:“五皇子斥責我撿來之物沒有物歸原主卻拿來送禮,愿出重禮讓我拿回簪子尋找失主。當時我還誤以為他認識失主呢。”
司徒衛國看似面無表情,渾身的肌肉卻緊繃到了極致。五皇子?竟然是五皇子勾引了妍妁!不可饒恕!
對視上卓楠玩世不恭的臉,沉聲道:“五皇子說的很對,即便簪子不是本將軍遺失之物也是他人心愛之物,夫人你豈可占為己有甚至拿來送禮?夫人的品性實在不端,最好讓景大人再請兩個嬤嬤好好教導一番。”
卓楠半瞇著眼盯著司徒衛國冷聲道:“本夫人品性端不端與你有何干系?你要教訓人,回你府上教訓你夫人卓晴去,在本夫人這里可不受教!
本夫人倒是有一點疑惑還想請教將軍。
此簪子乃是本夫人在太子府舉辦的宴會上撿的,本夫人可記得,那一天司徒將軍可沒去啊!司徒府也未有人參加晚宴,那你所謂的簪子是如何遺失在宴會上的?”
說她品行不端,至少她沒與人私定終身!
看司徒衛國今日上門的架勢,司徒妍妁定是早已經跟五皇子私定終身,那根簪子必是定情信物無疑!
司徒衛國:他確實沒資格教訓景夫人,因為他的好妹妹妍妁與五皇子私定終身,違背誓言,品性也不端!
司徒衛國火冒三丈,噌的一下子站起身道:“……夫人說得好,爾等的事與吾等無關,本將軍的事也與你無關!告辭!”
卓楠翹起了二郎腿,對著司徒衛國的背影喊了一聲:“慢走不送。”說她品性不端就可以,她只不過暗喻一下司徒妍妁的為人就把他氣走了。
只需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呵!
扭頭看著張伯問道:“見到男主子沒有?”
張伯搖搖頭,手舞足蹈的比劃。
卓楠看他比劃來比劃去,頭疼的眼角抽了抽。“別比劃了,看不懂你在說什么。”想著景容一定還在莊園內,站起身道:“你不用跟著我,我自己在莊園內轉轉。”把躲起來的狐貍給揪出來。
張伯點頭表示知道了,目送著卓楠遠去。
莊園西院的其中一間房內,青壹正在換衣裳,而他旁邊的桌旁正坐著景容。
青壹煥然一新之后又取出藥膏處理臉上的傷口。
完事之后站在了景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