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雙雙跟逢幸大師站在高大的石門前,只見石門頂上刻寫著一個蒼勁有力的“將”字。
這個“將”字乃是隸書,呈深紅色,年久沾灰,也掩蓋不住其灼灼風華。
“邪煞”強烈的氣息從石門后傳來,讓人的心臟,不受控制的加快。
“轟隆!”
石門被打開的聲音,從北面傳來,秦雙雙跟逢幸大師轉頭看去,只見許文杰跟陶弘睿以及一名中年男子從門內出來。
三人的衣服不同程度的破裂,臉上身上沾著土灰、血漬,不同程度受傷,顯得很狼狽。
看到秦雙雙跟逢幸大師,許文杰跟陶弘睿不可思議的瞪大眼,飛快朝他們走來,他們怎么先他們到了?
看著飛快走來的三人,秦雙雙想到許文豪說的,許文杰是跟陶弘睿以及兩名本地術士跟蹤阿凝拉,如今只剩三人,看來還有一人葬送在了古墓的守護陵中。
他們一路走來,應該遇到了不少危險。
雙方簡單的打過招呼,看向面前的石門。
如此近的距離,他們都感受到了來自“邪煞”強大的威壓。
“是現在進去,還是等隊長他們來了再進去?”許文杰緊張問。
“我們等……”
“轟隆!”
逢幸大師才說了“我們等”三個字,前面的墓室內便傳來一聲巨響,震得周圍的石壁都在發顫,頭頂塵土“簌簌”落下。
“嘭!”
又是一聲巨響,幾人面前的石門猛然炸開。
秦雙雙迅速抽出金符設了道抵擋金盾,其他人則紛紛后退閃躲。
“嗖嗖嗖”
石門炸開的石塊跟粉塵還沒下去,從里面便射出五條黑氣線,分別攻向五人。
許文杰跟本地術士陳偉鴻一下被黑氣線卷進了墓室。
陶弘睿跟逢幸大師則飛快結印,跟黑氣線抵抗起來,而射向秦雙雙的黑氣線被她用金盾抵擋。
黑氣線撞到金盾之上,頓了下加力企圖將金盾刺穿,秦雙雙控制著金盾飛快旋轉,打算將黑氣線絞斷。
奈何黑氣線十分強韌,僅僅只是被絞得變了形,根本沒有一點要斷的跡象。
若是一般的黑氣線,就剛剛秦雙雙的力道,此時定已散開,被清除掉,但這黑氣線卻仿佛形成了實質,力量大得驚人。
這就是“邪煞”的力量,而且只是冰山一角的力量。
這時,金盾旋轉的速度變慢,被絞變形的黑氣線突然發威,加大沖力,金盾開始被黑氣線控制著飛快反旋轉。
秦雙雙微微瞇了下眼,果斷放棄金盾。
不再有靈力的加持,金盾一下被黑氣線刺穿,消散。
黑氣線將金盾刺穿后,毫不停頓的朝秦雙雙刺來,秦雙雙立即抽出金絲,在黑氣線即將碰到她時,用金絲將黑氣線卷住。
被卷住的黑氣線加大力道,秦雙雙也加力抵擋,雙方就此膠著,如同陶弘睿與逢幸大師跟黑氣線那般。
“邪煞”主動進攻,秦雙雙他們也沒法選擇,是等田良宇他們來再聯系攻擊,還是現在就進行戰斗。
縱使力量懸殊,他們也只能一戰到底,哪怕是想退都退不了。
于“邪煞”而言,他們就是送上門的獵物,根本不會給他們退的機會。
“啊!”突然,里面傳來陳偉鴻痛苦的哀嚎。
有血氣從墓室內飄了出來。
秦雙雙飛快默念咒語,金絲一點一點變亮,金光纏上黑氣線,迅速順著黑氣線竄到里面。
這時,只聽“嗖嗖”兩聲跟陶弘睿與逢幸大師膠著的黑氣線仿佛被蟄了下猛的縮了回去。
下一秒,秦雙雙這條黑氣線在金絲的纏卷中消散。
黑氣線敗退,秦雙雙三人飛快沖進了墓室。
墓室很大,大概有兩百平米左右,最中間擺著一副金棺,此時金棺上黑氣大盛,底下如燃燒的黑色火焰,上面如九尾狐的尾巴般飄動,氣勢駭人。
從那飄動的黑氣中分出兩條黑氣線,一左一右卷著許文杰跟陳偉鴻高掛著,許文杰正跟黑氣線努力做著抗爭。
而陳偉鴻已經失去了生命,只見卷著他的黑氣線的頭刺進了他的后心,有血從他的心臟一直順著黑氣線緩緩流向金棺上那一大團黑氣。
“文杰!”陶弘睿見狀,右手夾著金符飛快射向黑氣線,逢幸大師也同時出手幫忙。
被雙重攻擊的黑氣線終于一松,許文杰從空中掉下,陶弘睿立即上前將人接住。
就在陶弘睿將許文杰接住的瞬間,被打退的黑氣線飛快朝兩人卷來,帶著奄奄一息的許文杰,陶弘睿根本躲不開。
而這次黑氣線不單單是卷人那么簡單,那尖銳的頭閃著黑光,作勢要將兩人從心口穿過,把兩人穿成串。
黑氣線的速度很快,再眨眼便能將兩人卷住刺穿,就在這危機的時刻,秦雙雙揮舞著閃著金光的金絲狠狠朝黑氣線抽了過去。
“唰!”一聲,即將刺中兩人的黑氣線被抽退。
陶弘睿帶著許文杰成功退回,跟秦雙雙與逢幸大師站到剛進門的位置,與站在金棺右側木箱旁的婦人對峙著。
金棺四周按八個方位擺了八個黑色的木箱,那些木箱上著鎖,被封印著,沒有被打開過的痕跡。
那婦人便站在處于西南方向黑色木箱旁,她身材高挑,凹凸有致略顯豐滿。
容貌上乘,畫著妖艷的妝容,身穿一條顏色艷麗的長裙,圍著大大的紅色披風,將中年的風韻展現得淋漓盡致。
這婦人,正是星元門攜帶“邪煞”的阿凝拉。
而這婦人,秦雙雙也非完全陌生,正是她在街上看到巷子里跟屈源爭吵的女子。
“秦雙雙!”阿凝拉細長、涂著大紅色指甲油的手指輕輕指向秦雙雙,勾了勾唇,再緩緩指向逢幸大師。
“帝都八大大師的逢幸大師。”
再緩緩指向陶弘睿,輕哼一聲,“無名小卒!”
陶弘睿一聽怒了,“喂,你個沒眼力的老妖婦,記住,爺叫陶弘睿,不是什么無名小卒OK?”
阿凝拉臉色一沉,勾著濃濃眼線的眼眸微微一瞇,重重冷哼一聲,“不管你們是有名還是無名,反正……”
她細長的手指指向有些干癟下去的陳偉鴻,笑得陰冷邪肆的道:“你們都會跟他一樣,成為我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