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在周太后的心中,古清澤的地位已經高高在上,牢不可破,就連對古清澤的弟子,她也能愛屋及烏。
可一聽說古清澤的弟子居然是自己最不待見的沈凝,而且古清澤還是因她的緣故才為自己治病,她心中登時五味雜陳,說不出什么滋味。
素瑾見周太后呆呆出神,并不說話,于是揮了揮手,打發宮人們離開。
她也擔心周太后繼續問下去,會知道昭榮郡主當眾丟臉的丑事,恐怕會激動心情,對她的身體不利。
宮人們如逢大赦,一個個輕手輕腳地退了下去。
過了好一會兒,周太后才嘆了口氣道:“罷了罷了,她能被古神醫看上,收為徒弟,也算是她的造化。”
素瑾聽得出來,周太后對沈凝雖然還沒有什么好感,但是語氣已經有所緩和,心中稍慰。
周太后想了想,又問道:“你說那姓沈的丫頭給昭榮開了一個藥方,這是怎么回事?昭榮得了什么病,居然需要那沈丫頭開方?難道太醫院的太醫治不了她的病嗎?”
素瑾一聽,不由得暗暗叫苦,心想真是怕什么來什么,自己想方設法想要隱瞞周太后的事情,沒想到自己一時嘴誤,居然說漏了。
她支支吾吾地道:“郡主她、她也沒得什么大病,就是、就是一個小毛病,皇后娘娘開的藥方也很簡單,古神醫說,只要按方服藥,很快就會治好。”
周太后見她神色不對,心中越發起了懷疑,喝道:“素瑾,你吞吞吐吐的想要隱瞞什么,你究竟還有什么事沒有告訴哀家,說,快說!”
素瑾心中突的一跳,知道再也瞞不下去了,只好跪了下來,小聲道:“奴婢告訴便告訴太后您,可是太后娘娘您要先答應奴婢,無論如何也不要生氣,要是氣壞了身體,可是奴婢的罪過了。”
周太后更是心驚,沉聲道:“究竟是什么事!”
素瑾無奈,只好把昨天昭榮郡主得了一種怪病,渾身瘙癢難當,然后抱著院子里的老槐樹蹭癢癢一事簡略地說了一遍。
她雖然已經盡量簡化,沒有把昭榮郡主的舉動形容得不堪,可是聽在周太后的耳朵里,就像是晴天打了一個霹靂一樣,把她整個人都震懵了。
“不!不可能!這不可能!素瑾,你在欺騙哀家,是不是?”
過了好一會兒,周太后才回過神來,一把抓住素瑾的手,因為用力過猛,她的指甲深深地嵌進素瑾的手腕中。
素瑾忍著疼痛答道:“奴婢就算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欺騙太后娘娘,這件事情千真萬確,不只是滿殿的大臣們,還有那些侍奉的宮人們,周圍的侍衛,也全都看見了。”
周太后心里頓時一陣絞痛,像是被人在臉上狠狠地抽了一記鞭子,整張臉都火辣辣地疼。
雖然出丑的人是昭榮郡主,周太后卻覺得是自己被人狠狠的打了臉。
她精心為昭榮郡主安排的一場慶生宴,居然會變成了這樣一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