賦春歸

第九十五章 爆起一怒是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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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傅瑜悠一臉得意地朝著梁家那邊看去,傅瑜錦頗有些無奈,這個二妹妹如今是太過爭強好勝,難怪上一世在梁家吃足了苦頭,如此個性卻最后被消磨地沒了脾氣。

“傅大小姐這題是‘下雨’吧!”梁三小姐笑道,“原來好看的花燈還能帶來好運啊,下次我也得好好找找!”

傅瑜錦看了梁三小姐一眼,梁三小姐這前前后后說話便一直帶刺,怕是為著之前的事記恨上自己了。

左右看看才發現馬玉玲此時已經不見了蹤影。

傅瑜錦不以為意,笑道:“梁三小姐猜錯了呢!”

梁三小姐的臉色有些難看,轉而笑道:“哦?我怎么瞧著都是下雨呢?”

傅瑜錦笑而不言。

“呵呵,梁三小姐自己猜不到就覺得是人家詩做的不對?”對面傳來一個男子慵懶的聲音,“我怎么瞧著都像是‘秋雨’呢?”

長公主呵呵笑道:“想不到我們的小財神除了會賺銀子還懂詩啊!”

周淵言搖頭道:“非也非也,不是我懂詩,是這詩說的不能再明白了,我這不懂詩的人都一耳朵就聽出來了。”

傅瑜錦看了周淵言一眼,不知道這家伙這般又是何意。

卻聽那邊周淵言誒呀一聲:“我怎么能猜題呢!猜完題是要接著下一輪作詩的,我給忘了!”

“哈哈哈!那你打算如何?”

“反正少的銀子都得我補上,我這局就當認輸了!”周淵言擺擺手,而后看向梁燁道,“咦,剛才不是梁三讓了傅大小姐一局嘛,干脆我這局讓給梁三好了!”

梁燁看著周淵言,臉上的笑都有些掛不住了。

詩會結束回到傅府已經過了亥時,傅瑜錦卻一晚上輾轉難以入眠,直到天色漸明才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隱約間聽到有人輕聲喚道:“大小姐?大小姐?”

“怎么辦?大小姐睡得正沉呢,想必是昨日玩兒的累了!”

“這再不起可就來不及了,不然咱們先去和夫人老夫人稟報一聲,不要叫醒小姐了!”

“嗯?”傅瑜錦嚶嚀了一聲,“不用了,扶我起吧!”

“大小姐!”白芷忙上前扶了傅瑜錦起身,綠筠拿了大迎枕放在傅瑜錦身后。

懶懶地靠在大迎枕上,傅瑜錦打了個哈欠問道:“什么時辰了?”

“還差一刻多鐘便辰時了!”

“這么遲了!”傅瑜錦伸手示意白芷將她扶起來,“那我們得趕緊了!”

單手支著腦袋,閉著眼睛在梳妝臺前坐著,迷迷糊糊竟又要睡去。

昨夜怎么都睡不著,翻來覆去都是周淵言在自己面前嬉皮笑臉地說“我是你未來夫婿”,迷迷糊糊睡著了腦子里還在回蕩,睡著了也不得安生。

傅瑜錦掩嘴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她今兒的精神怕是好不了了。

這一趟都不知道是怎么過來的,傅瑜錦感覺自己稀里糊涂地便已經坐在玉壽院了reads;。

傅老夫人看了傅瑜錦一眼,又看了眼小雞啄米似地傅瑜悠,笑著搖頭:“這兩丫頭昨兒玩的太野了,一個個的一大早就沒了精神,原還想問問昨兒的那火鳳長什么樣,這會兒看來是不用問了,這兩丫頭都快睡著了!”

“讓祖母見笑了!”傅瑜錦強打起精神道,“昨夜玩得太興奮了,晚上睡不著!”

傅瑜悠揉揉眼睛,臉色有些憔悴:“孫女也是,晚上睡不著,一閉上眼睛就是那只火鳳,真的好漂亮,你們是沒看到,若是看到了必然震撼。”

蔣氏擔憂地看了女兒一眼,昨日傅瑜悠回來的晚了,她也就沒有多問,但是今兒看傅瑜悠的狀態便知道不只是沒睡醒那么簡單,她自己的女兒就是一個眼神一個表情她都能知道她存了什么心思,更何況是如今這般模樣。

“行了,莫不是再我這老婆子這覺得無聊了,才開始打瞌睡的吧!”老夫人嗔怒道,“弄得我老婆子虐待孫女似地,好了好了都回吧,晚上再和祖母說說那火鳳!”

眾人行禮告退,傅瑜錦幾乎是倚在白芷身上回的瑜婉閣,回到屋里倒頭便睡了過去。

“白芷!”傅瑜錦起身喚了一聲,也不知是什么時辰了只感覺肚子餓的厲害,之前她也沒來得及吃早膳,回來之后倒頭就睡了也沒吃什么,現在只覺得餓的緊。

不過精神卻是好多了,不再如早晨那般頭昏腦漲的。

“大小姐!”白芷掀簾進來,見傅瑜錦已經起身了忙上前扶了,“您要不要用些粥,一會兒就該用午膳了!”

“嗯!”傅瑜錦點頭,在桌邊坐下。

綠筠將粥端了上來,白芷接過躬身在一旁伺候。

傅瑜錦用了半碗便擱在一邊,取了帕子掖了掖嘴角問道:“府上可有什么事?”

白芷略一思忖道:“別的倒沒什么,就是二房那邊為了二小姐的事鬧騰開了。”

傅瑜錦皺眉,若是為了傅瑜悠的事情應該不至于會鬧騰,雖說蔣氏十有*會幫著傅瑜悠想辦法,但是按照她一貫的行事作風應該不至于鬧得人盡皆知才是,莫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了。

傅瑜錦略一沉吟吩咐白芷道:“二房那邊的事情,你去打聽一下。”

“是!”

傅瑜錦微頷首,還待說什么便聽外邊傳來嘈雜的聲音。

“綠筠,出去瞧瞧!”側耳傾聽卻聽不真切,傅瑜錦轉而吩咐一邊的綠筠。

綠筠應了是,快步出了里屋,才不多時卻聽外面傳來一聲驚呼。

而后便聽到綠筠高聲喚了一聲:“大爺!”

傅瑜錦聽著綠筠這聲,心猛地一縮。

傅允博?

這會兒傅允博來她這里做什么,還明顯一副來者不善的樣子。

未等她反應過來,一個高大的身影已經猛然進入了眼簾,啪地一聲,一個清脆的巴掌聲響徹在屋內。

一眾人都屏住了呼吸,低了頭不敢出聲。

“父親這是做什么?”傅瑜錦伸手摸了摸臉,一股火辣辣的疼蔓延開來,只說了這一句便感覺嘴角扯著疼,手指輕撫,沾染了絲絲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