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國棟皺起眉頭,嘟囔道:“你身體才好一點,哪能坐車……”
喬小貝笑了笑,“那我自己騎車回去?”
王國棟抓了抓頭發,“算了!先去大姑姑和小姑姑哪兒,讓陳諾帶著趙飛找春蘭和二哥去!我騎車送你,咱們晚點回去,不礙事!”
喬小貝對著王國棟翻了個白眼,正當她是紙糊的,泥塑的了!吹不得風,淋不得雨?
“那我騎車去取照片,你去大姑姑和小姑姑哪兒?”
王國棟點點頭,“成!還是這里匯合!”
王國棟跟趙飛打了一聲招呼,就往喬燕妮家跑。
兩家人四個老頭老太太在喬燕妮家砌長城,王國棟一次性就把問題解決了!
雖然知道喬小貝早晚都會是王家的人,可四個老頭老太太怎么都沒有想到會這么快啊!
老頭老太太一聽這事兒,牌也不打了,只嚷嚷著要回喬家村,找喬仁重和王鐵錘算賬。
王國棟抓了抓頭發,委實不知道怎么替喬仁重和王鐵錘辯解,只能把黑鍋扔給喬仁重和王鐵錘抗了。
這一次,沒有勞煩陳諾,陳姑爺親自借了一個車,載著趙飛就往喬家村飛馳而去。
王國棟騎著自行車在后面風馳電掣的追……
當然,兩輪子的追不上四個輪子的,但也不能差太遠不是?
等王國棟和喬小貝到家,趙飛也已經打聽得七七八八了!
喬仁重當年開班授課,十里八鄉來聽政治課的可多了。
喬禮堂可不像喬小貝那般宅,交友廣闊的他,78年高考的探花怎么會拉下?
所以,喬小貝和王國棟不認識汪聰,不代表喬禮堂不認識。
巧的是,汪聰雖然讀的是商學院,卻被分配在縣政府,和喬禮堂做了同事。
趙飛只把畫像往他面前一擺,喬禮堂就明白,此汪聰就是彼汪聰。
喬禮堂暗嘆一聲,這世界真小!
同行是冤家這話不假,喬禮堂雖然和汪聰是舊識,可不代表沒有競爭關系!
這不,汪聰急著結婚分房子,喬禮堂也想著把劉英碧和孩子們接出去。
這事兒就找到他頭上了!
這一次,只怕他要對不起汪聰了。
不過,就汪聰那老娘的潑辣性格,方曉同后半輩子的日子,只怕都不會太好過。
當然,喬禮堂也不會把自己弄到這渾水里,只含含糊糊的說自己只知道不遠處的方家村有個汪聰,成績不錯,不知道是不是趙飛要找的人,其他的,喬禮堂就一問三不知了!
那遮遮掩掩,欲言又止的態度,一看就知道有隱情。
這完全是,比不說更狠!
就這演技,不給他頒發一個小金人,都對不起喬禮堂這賣力的演出。
所以,王國棟才抵達喬家村,就被趙飛拉著,要出去轉轉。
王國棟一聽趙飛這語氣,就知道這孩子心里有譜,準備偵查敵情!
把喬小貝交到喬仁重手上,王國棟就帶著趙飛四處轉悠,順便打野味給喬小貝補給營養……
至于汪聰……
當然也有打聽,不過方家村的鄉親們都說了。
人家汪聰鯉魚躍龍門,被分配到了縣政府,還能呆在這窮鄉僻壤?你開玩笑吧!
聽著鄉親們討論汪聰的話,王國棟眼里帶著無窮的笑意,“你媳婦這眼光不咋地啊!”
趙飛撇撇嘴,“她才不是我媳婦!娶她,還不如娶那個死要錢的胖妞呢!至少頭上不會是綠色的!”
王國棟挑了挑眉,“還繼續找不?”
趙飛點點頭,“找,咋不找?知道她找了這么個夫家,我突然覺得沒那么氣了!別的不求,我一定得把她捉到我娘墳前磕頭謝罪,讓她夫家知道她什么德行,多收拾他幾場!”
王國棟點點頭,“這種人,知道她過得不好,咱們就能心安了!”
趙飛點點頭,“這話說得對!”
王國棟扭頭看了看趙飛,“不過!二丫這姑娘雖然愛錢了點,胖了點,也是個正經姑娘家,你別動不動拿人家和你那前媳婦比!好歹人家幫過你,你不能恩將仇報,拿你前媳婦磕磣人家啊!”
趙飛點點頭,“團長說的是!咱明天把事兒辦了,就帶著三牲六禮謝謝人家去!”
王國棟點點頭,“這是你應該做的!免得人家以后拿著這事兒說你!”
趙飛心里的大石頭去了,這才注意到其他事情來,“團長你怎么也回來了啊!”
王國棟挑了挑眉,“回來娶媳婦,不可以嗎?”
趙飛點點頭又搖搖頭,“團長娶媳婦可以,但是,前邊仗打完了嗎?”
王國棟搖搖頭,“沒有!”
趙飛揪著王國棟說道,“參謀長不是說了嗎?匈奴未滅,何以成家!”
王國棟翻了個白眼,“匈奴早八百年就滅了!而且,這是你們參謀長說的,關我什么事兒……”
趙飛第一次覺得他們團長口才挺好的!
有一種無言以對的感覺呢!
王國棟掏了掏身上的包,摸出一百六十八塊三毛七,一股腦全都塞到趙飛手里。
“估計你也趕不上我的婚禮了!這錢拿著,算我借你的。趕緊把這事兒了了,回部隊去!”
趙飛拿著這錢,看著王國棟,“團長……”
王國棟拍了拍趙飛的肩膀,笑道,“只要你不犯錯誤,你就是我最看重的連長!去吧!部隊需要你!”
趙飛拽著帶著體溫的錢,點了點頭,“嗯!我一定不會辜負團長的期望。”
王國棟看著趙飛走遠,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喃喃道,“分配在縣政府,二哥的同事吧!這借刀殺人用得……”
不過,兩利的事情,何樂而不為呢!
第二天,王國棟就得到了趙飛大鬧縣政府,把縣政府汪聰和他媳婦帶回老家給他娘磕頭認罪的消息,王國棟一言不發,自己的兵不吃虧就行!
至于別人吃不吃虧,關他什么事兒!
這一出鬧了出來,汪聰勾搭別人家的童養媳,利用媳婦逼死其養母,拿著人家死人的錢揮霍,還忘恩負義的事兒,整個縣城都傳遍了。汪聰的政治生涯估計也到此止步了,分房的事兒,自然也就黃了。
喬禮堂拿著手里的房子鑰匙,轉了轉,半點愧疚之情都沒有!
汪聰要是不種這種因,那會有后面的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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