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禮正拍了拍王國棟的肩膀,示意小周那邊自己來,王國棟點了點頭,看了看不算早的時間,騎著自行車,載著喬小貝走了。
喬禮正套話的本事一流,當天下午,喬半夏就接到了喬禮正的電話,早早的等在王國棟家門口了。
王國棟水都沒有喝上一口,就被喬半夏給盤問了。
王國棟也沒什么好隱瞞的,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喬半夏聽完,就瞇起眼睛笑道:“很好啊!都把主意打到了我們喬家頭上了。”
王國棟點點頭,“是啊!老虎不發威,都當咱們是病貓了!”
喬半夏呵呵一笑,“紀委那小子眼神不好,記性也不好,喬禮正套了半天,就得了一句話,車牌是068的黑色桑塔納。”
王國棟抓了抓頭發,笑道,“不就十個車牌號,難度不算大,總好過忘記開頭幾個數。”
喬半夏挑了挑眉,笑道,“差點忘了,最大的修車廠,是你們家的?找幾個車,還不容易?”
王國棟搖搖頭,“最大的修車廠可不是我們家的,我們家就是最小的小股東。”
對!一共兩個股東,大股東占股百分之六十,你們家就是那占股百分之四十的小股東。
喬半夏差一點笑噴出來。
不過,也找不出理由來反駁就是了!
“從自家找起吧!容易些!”
王國棟點點頭,第二天就找到董三石,在省城最大的軍友修車廠轉了一圈,068的車牌不就十個嘛!修車記錄翻一翻,拉著師傅問一問,立刻黑色桑塔納的主人就浮出水面。
畢竟,就算再怎么流行,在軍友維修過的068的黑色桑塔納也不過三輛。
另外有四個夏利,兩個白色的桑塔納也被排除在外,還有一輛0685的車,像是失蹤了一般,整個省城掘地三尺都沒有找到。
三輛黑色桑塔納中,有一輛是機關單位的,有一輛是顧家的,還有一輛,很不湊巧,就是董三石的。
董三石的車一直停在修車廠。
嫌疑車輛就變成了仨:機關單位的080、顧家的088、和那個失蹤了的085。
還沒有得出結論呢!王國棟就無奈的把找到的線索跟喬半夏交代一番,匆匆的趕往學校。
沒辦法,軍令如山。
軍校也一樣,校規擺在那兒,王國棟也沒有辦法啊!
只是,還沒有研究出結果,喬禮正就迎來了顧家的顧胭脂。
準確的說,是顧胭脂找上喬仁重,被喬仁重塞給了喬禮正。
按照喬仁重老爺子的話說:我就是一個退休的老頭,政治上的事情,還是你們研究政治的人去玩兒去!
喬仁重的推脫之詞對顧胭脂完全不造成影響。
喬家不是顧家,跟喬仁重合作還是跟喬禮正合作,完全沒有任何的區別。
顧胭脂拿著喬仁重的介紹信找上喬禮正,坐在喬禮正的辦公室,顧胭脂端著茶杯微微一笑,“喬家人向來恩怨分明,我也不拐彎抹角,為表誠意,我先告訴你一個消息好了。那個車牌是0086的黑色桑塔納是顧家的,可你們要找的人,卻不在顧家。”
喬禮正坐在桌子的另一頭,皺眉看向顧胭脂,“你也姓顧,告訴這個,對于你來說,有什么好處?”
顧胭脂默默的拿出一根煙,幽幽的點燃,笑道,“你不介意吧!”
喬禮正點點頭,“你隨意!”
顧胭脂吐出一個漂亮的煙圈,煙霧中,顧胭脂的臉有些模糊,她的聲音有些飄渺,像是很遠的地方傳來似的,“是啊!我也姓顧,整倒顧家有什么好處?不過,也沒有什么壞處,不是嗎?”
喬禮正看著這樣的顧胭脂,一時半會兒的也拿不準顧胭脂的態度,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顧胭脂也不管喬禮正怎么想,吐出最后一個煙圈,掐滅了煙頭,笑道,“不管如何,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我出錢,你出力,只要顧家垮了,我什么都不要!”
喬禮正兩只手翻著喬仁重那封介紹信,沉吟了片刻,點點頭,“我會盡力!”
顧胭脂點點頭,“我也會拿出誠意!”
喬禮正微微一笑,“你和小貝是舊識,如果有什么不方便跟我說的,你可以跟她談談。”
顧胭脂淡淡一笑,點了點頭。
當喬小貝打開家門,看到門口那個端莊美麗的女人時,愣了愣。
顧胭脂一如既往,落落大方,笑著先打了招呼,“好久不見,小貝!”
眼前的顧胭脂和當年離開時幾乎一模一樣,不過,又有什么不一樣了!
喬小貝一邊思考,一邊笑道,“顧小姐,好久不見!”
到底是什么不一樣呢?
哦!是眼角眉梢的落寞!
落寞?
作為一個大使夫人,史密斯先生官運亨通,為什么會有落寞的情緒?
“顧小姐是來針灸治療的嗎?許久不見,脈象肯定不同了,需要重新把脈!”
顧胭脂點點頭,伸出自己的手,“在門口?”
喬小貝搖搖頭,“顧小姐里面請!”
周圍的三姑六婆不少,還是關上門說話安全。
左手右手都細細的把脈后,喬小貝松開了顧胭脂的手,皺了皺眉頭,“顧小姐,遵醫囑很有必要!你的身體要跟著你很多年,年輕的時候好好保養,老了以后才不會遭罪!”
顧胭脂笑了笑,“小貝你還是這么可愛啊!我倒是想要好好保養來著,可惜天不遂人愿啊!”
喬小貝示意顧胭脂躺到客房的床上,擺弄著自己的銀針,笑道,“想要找個樹洞?我發誓,會對患者的一切信息保密。”
顧胭脂看了看喬小貝,喃喃道,“其實也沒什么,顧嫣然懷孕了,孩子是史密斯的。”
喬小貝頓了頓,嘆了一口氣,“你很在意?”
顧胭脂搖搖頭,“還好!如果她不信顧,不是我帶出去的人,我倒是覺得無所謂。”
喬小貝搖搖頭,嘆了一口氣,“那你現在有所謂的是什么?”
顧胭脂淡淡一笑,“你還沒有想明白嗎?如果沒有顧大少的示意,顧嫣然怎么敢?相濡以沫這么多年,顧大少都舍得,我怎么放心得下?”
為了維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