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國棟剛剛回家,和喬小貝胡鬧了一夜,難得的睡起了懶覺,卻被無止境的敲門聲弄醒了。
王國棟擔心吵醒喬小貝,連忙穿好衣服褲子去開門。
門一打開,王國棟就皺起了眉頭,“趙飛,怎么了?”
趙飛拉著王國棟,有些難為情的說道,“團長,麻煩你一個事兒,幫我去牛家提親怎么樣?”
王國棟抓了抓頭發,“提親,牛家那個胖丫頭?”
趙飛點點頭。
王國棟不敢置信的看著趙飛,“你不會是認真的吧!”
王國棟還記得二丫那姑娘對趙飛嫌棄的樣子,吃白飯的就是趙飛的代名詞。
兩人也沒有接觸幾次吧!
怎么就……
趙飛苦笑了一下,解釋道,“這事兒說起來,和去年那事兒還有些關系呢!”
王國棟挑了挑眉,“方曉同又怎么了?”
趙飛搖搖頭,“去年的時候,我不是在牛家寄住了幾天,雖然說是也幫著牛家做了一點事情,但我還是覺得虧欠牛家。今年存了一點錢,我就想著給牛家寄過去。可我寄了兩次都被打回來了!我就乘著假期,親自跑一趟。卻沒有想到,方曉同就在牛家附近等著我呢!”
王國棟一頭霧水,“她等你干嘛!”
趙飛冷冷一笑,“等著給我賠禮道歉。一邊哭著說這一切都是汪聰蠱惑她的,一邊想著和我再續前緣。我呸!我和她有什么前緣可以續的!”
王國棟點點頭,“你為了拒絕她,也不至于向二丫提親啊!軍婚需謹慎,以免害人害己!”
趙飛點點頭,“我知道!可方曉同不給我這個機會啊!那丫的拿著我在牛家住過幾天的事兒到處說嘴,二丫那姑娘本來說親就難,現在更難了!”
王國棟搖搖頭,“你要知道,同情不是愛情……”
趙飛點點頭,“團長,我知道!可不是誰都能遇到愛情。你替我提親,牛家也不一定答應。算是我表個態吧!人家也能知道,不是牛二丫貼著我不放。人家好心收留我,總不能毀人名聲,讓人背黑鍋吧!”
王國棟皺了皺眉頭,“要是牛家答應了呢!”
趙飛笑了笑,“總好過娶了方曉同!”
王國棟抓了抓頭發,“我再想想!”
趙飛點點頭,“不管這事兒怎么樣,我都做好了準備。團長,你放心吧!”
王國棟咬咬牙,“你等一會兒。”
王國棟寫了一張紙條放在床頭,拽著趙飛騎著自行車回了喬家村。
他不能解決的問題,交給喬家村的兩個老狐貍,總沒有錯。
喬仁重今天正好在家,聽兩個大小伙子說明了來意,喬仁重笑了笑,“這事兒,我們誰都辦不好,還得交給你娘!”
說完,喬仁重對著屋外喊道,“禮堂他娘……”
王惠擦著手跑進屋里,“咋了?”
喬仁重笑著說道,“這兒有樁婚事要你說合呢!”
王惠看了看王國棟,再看了看旁邊的軍裝男子,對趙飛笑道,“小伙子,看上那家姑娘啦!”
面對王惠的熱情,趙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王國棟拉著王惠走到一旁,仔細的把這事兒給王惠說了一遍。
王惠聽完笑了笑,“這事包在我身上。”
說完,王惠換了身衣服,出了門。
吃午飯的時候,王惠回來了,笑著對王國棟說道,“牛大廚哪兒,我給你們說了,也和二丫商量了。二丫說了,這事兒不怨你,你也別自責。二丫說了,她的條件自己清楚,相親多失敗幾次,總會遇到不嫌棄她的。”
趙飛一聽這話突然笑了,“團長,我怎么覺得這樣子,也不錯!”
王國棟笑了笑,“是啊!心里美比外在美更重要!”
王惠也笑了,“成!都是好孩子!牛大廚未必沒有意動,如果你們拿定主意了,我就給你們說合去!”
趙飛點點頭,“麻煩嬸子了!”
王惠笑道,“決定了,就要好好對人家!”
趙飛點點頭,“我會的!”
王惠又出門了一趟,不久之后,趙飛就和牛二丫訂婚了。
王國棟已經開學了,一點空都沒有。
喬小貝作為趙飛不多的男方親友,參加了這次訂婚儀式。
而王惠作為媒人也參與了。
方曉同不死心的來鬧過,趙飛只淡淡的說了一句,“你和汪聰離婚了嗎?重婚可是犯法的!”
牛二丫就放心了。
而準備看笑話的人,也都死心了。
都說牛二丫是個胖丫頭,可收拾起來,也不是不能見人。
喬小貝給牛二丫定做了一條連衣裙,在畫個妝,把頭發都盤上去,也是個貴妃似的胖美人。
牛二丫看著鏡子里面的自己,笑了笑,“都說人要衣裝,佛要金裝,果然不是沒有道理的。”
喬小貝笑著說道,“都說沒有丑女人,只有懶女人。你啊!為了趙連長,也該打扮打扮了!”
牛二丫笑了笑,沒有接話。
喬小貝也不繼續說下去。
參加完了二丫和趙飛的訂婚儀式,喬小貝又回到了忙碌的生活中,趙飛很快也回部隊去了,只留下牛二丫一個人在縣城。
流言蜚語從來不少,人人都拿牛二丫跟方曉同比。
雖然,趙飛從來就沒有看上過方曉同。
可處處比過情敵,也是一件讓人不愉快的事兒。
牛二丫突然注意起了自己的形象,飲食合理加上運動,不過半年時間,倒是瘦了不少。
偶爾遇到喬小貝,討論的再也不是美食,變成了時尚。
工作服變成了連衣裙,大大咧咧也改了不少,雖然還是一樣的愛財,可牛二丫再也不是以前那個胖美人,而是變成了真正的美人。
偶爾路過方曉同面前,牛二丫什么都不做,只輕蔑的昂起頭,頭也不回的走過,那范兒……
再也沒有人拿她、趙飛和方曉同的事兒來說閑話。
牛二丫總算是悟到了:在這個看臉的世界!變瘦變漂亮,不止為了健康,也為了不被人看笑話啊!
膚淺是膚淺,可處處碾壓方曉同,牛二丫突然覺得很痛快。
連情敵都算不上的女人,只是因為和自己的未婚夫有那么一絲半點關系,就得處處碾壓才甘心。
女人,就是這么奇怪的動物。
為愛生,為愛死,為愛瘋魔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