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理她,我知道她是嫉妒我呢!”蕭九有些小嘚瑟,畢竟上輩子的她也沒有什么值得被人嫉妒的,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享受到這樣的待遇,果然是活久見。
捏了捏言煕緊實的腰,蕭九從他懷里探出腦袋,好奇的問道:“你今天不忙了嗎?”
“嗯。”言煕低聲應道:“以后要什么和我說,我給你弄。”
言煕不想他的小姑娘受累。
“知道啦。”
蕭九咕噥了一聲,推開言煕,蹲下身挖苦菜,口中念叨著:“那你去砍柴吧,家里的柴也沒有了,得多存一些啊,不然成親的那幾天就不夠用了。”
雖然蕭九一點都不喜歡這些瑣碎的事情,但蕭老太年紀很大,蕭九也不想讓她太受累。
“好,我就在邊上,有事你喊我一聲。”
“知道啦。”
雖然沒有帶砍柴刀上來,但以言煕的力氣,也足夠弄到一些干柴了。
未婚夫妻兩個你儂我儂,完全不記得還有二妮兒這號人物,對于她發出的哼唧聲,也選擇性的忽視了。
二妮兒覺得她的肋骨應該被撞斷了,胸口那一塊疼的厲害,本以為言煕來了之后,看到她被打的這樣慘,肯定能認清楚蕭九這個賤人狠毒的真面目。
沒想到言煕竟然連看都不看一眼,就相信了蕭九的話,還說出那樣難聽的話,二妮兒的眼淚唰唰的往下流,也不知是疼的還是傷心。
二妮兒動不了,可是又沒人看到她上山,如果蕭九和言煕真的不管她,到了夜里,只怕她就要讓野獸給吃掉了。
“救,救救我……”二妮兒呼喊著,眼神卻不由自主的落在了不遠處的言煕身上,癡迷的看著那修長挺拔的身姿,對蕭九的怨恨更深了。
蕭九速度很快,沒多久便挖滿了一背簍的苦菜,除了腿有些麻,根本沒費什么力氣。
才剛起身,就聽到二妮兒蚊子似的聲音,挑著眉看了眼,卻發現二妮兒死性不改的還看著言煕,頓時就樂了。
蕭九拎著小鋤頭走到言煕身旁,小聲的問道:“她怎么辦啊?”
“嗯?”言煕停下手中的動作,疑惑的看著蕭九。
蕭九沖著二妮兒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努嘴道:“我也沒想著打傷她的,就是沒控制好力氣,誰知道她弱不禁風!”
蕭九的神力還沒學會掌控,偏偏就有人上趕著作死,蕭九覺得自己也很無辜的。
言煕眼角都沒抬一下,語氣冰冷的說道:“自作自受,不必理會。”
“我是怕她死在山上,就算她看我不順眼,我也沒想著就這么讓她死了。”
蕭九到底是現代人,就算有什么深仇大恨,也做不到就這樣看著一條生命消失。
“有我在,你別擔心。”言煕抬頭,想摸一摸小姑娘的頭,又猛然想起他的手是臟的,頓了頓,低頭用自己的額頭蹭了蹭小姑娘光潔飽滿的額頭,眉眼柔和的說道:“不會出事的。”
雖然言煕的意思是放任二妮兒自生自滅,但京城的那一套放在這個小小的桃花村顯然是不受用的,所以他也沒打算真的將二妮兒怎么樣。
只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那還是受點苦比較好,免得不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嗯。”蕭九瞇眼露出燦爛的笑容,“你最好啦。”
雖然已經接受了新的身份,但蕭九本質上還是那個長在現代的靈魂,可能和這個時空格格不入,有些事情她也無法認同,但她沒想過去改變什么,只要她自己過的舒服就好。
言煕嘴角微微揚起,凌冽的氣質也越發柔和起來,更顯得平易近人。
二妮兒死死瞪著眼睛,看著眼前打情罵俏的這一幕,心中的嫉妒猶如雨后春筍紛紛冒頭,快速的生長著。
有言煕的保證,蕭九很快就將二妮兒的事忘到了腦后,專心的挖起了苦菜,直到將麻袋裝滿,才罷算回家。
蕭九將背簍背好,催促道:“快點下山,我都餓了。”
“好。”言煕淡淡應了聲,將蕭九腳邊的麻袋拎起,“這個重,我提著。”
言煕捆了兩捆柴,用一根枯木頭挑著,手中還拎著一麻袋的苦菜,看著十分輕松。
蕭九看得出來言煕不是逞強,也就沒說什么,兩人說說笑笑的下山去了,從頭到尾都沒有去看二妮兒一眼,仿佛她就是空氣一般。
二妮兒痛的連站都站不起來,自然也不可能自己下山,何況傷到了肋骨,她連喘氣都疼,更別說大聲呼救了。
眼看著蕭九言煕的身影不見了,二妮兒害怕的哭了起來,更是扯動了傷口,面色都有些猙獰了。
蕭九和言煕一起下山,還沒走到家門口,就被大槐樹下的一群婦人給看見了,眼神都有些微妙。
雖然是訂了親馬上要成親的,可這孤男寡女的去了山上,如果說真沒做點什么,也不太可能。
尤其是蕭九那張小臉,是個男人都把持不住的。
大家雖然嘴上沒說什么,可眼神里多少都表現出了一點,蕭九自然是不知道的,只是槐花嬸子卻看得清楚,心里嘆了口氣,也不知該說什么好了。
蕭九瞇著眼在大槐樹下找了半響,沒看到張有家的,回頭看言煕,問道:“她娘沒在,怎么辦?”
言煕早就敏銳的發現這些婦人的眼神很奇怪,雖然不清楚那是什么,但給他的感覺很不好,想了想,他低聲對蕭九道:“我過去說。”
蕭九不知言煕要做什么,只乖順的點了點頭。
言煕看著小姑娘這樣信任他,眼底閃過一抹笑意,將柴和麻袋放到了蕭家大門口,大步走到槐樹下,眼神凌厲的一掃,淡淡的說道:“山上有個女的受傷了。”
“女的?”
幾個婦人都有些驚訝,頓時將蕭九的事情忘到了腦后,好奇的問道:“是誰家的姑娘?在哪受的傷?”
“罵小九兒的那個。”言煕頓了頓,又補充道:“嫁不出去的那個女的。”
張有家的也罵人了,言煕怕這些嬸子猜錯了人,殊不知這捅刀的功力,就是蕭九這個現代人都覺得拍馬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