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七九撩軍夫

第六百八十八章 蘇瑪

半個小時之后,門口的崗哨打電話進來說,有個叫姓胡的人要進來,放不放行?

徐衛國趕緊讓崗哨把人放進來,他親自去徐宅門口接的人。

胡福全來了之后,就把那封信的密印紋樣描述了一遍,林小滿畫出來之后,林爺爺和林奶奶就十分肯定地說:“是,是那個蘇家。蘇楊和英才通過信,信上時不時的會有這樣的紋樣。”

其實,徐衛國在看到蘇瑪長相的時候,就已經確認了這一點,胡福全來,只不過是走個過場而已。

雖然確認了蘇家,可是林爺爺已經不如之前那樣沖動了。

自從知道徐家祖上留下的信件內容之后,他就想通了一點。林小滿的存在,是必須嚴格保密的。

林英才已經過世了,蘇楊也已經被逼死了。他們倆用生命捍衛下來的骨血,不能再讓蘇家人和其他類似蘇家那樣的人發現。

蘇瑪既然來了京城,這段日子,林家所有人包括林小滿,能不出門就最好不出門,以免被蘇瑪認出來。

“現在想防范,可能也遲了。蘇一白是見過小滿的,他一定會在蘇瑪面前提起小滿的長相。我們必須得想個法子,把蘇瑪的注意力轉移掉。讓她回到祁連山,然后最好永遠不再出來。”

林爺爺再不愿意承認,也不得不交待一下蘇瑪這個人的厲害之處。

“她是祁連族第一勇士,年輕的時候快意恩仇,來去自如,做事只憑心意,不問對錯。只身入山斬過匪,又因為私人恩怨廢過不少人,但是抗日的時候,也殺過不少敵人,護過一方水土。

她是祁連人心中的無冕之王。只要她一聲令下,所有族人萬死不辭,這才是她最可怕的地方。她的號召力,影響力,更勝過她的個人能力。

當年林家與蘇家一戰,損失慘重的原因,便是被她引進了族地。牽扯進了許多不明此事緣由,只知道追隨她的無知族民,我們有所忌憚,畏首畏尾,她卻肆無忌憚,所以我方就鎩羽而歸。

所以想要對付她,必須慎重。她這個人看似勇猛無謀,其實心機城府極深,而且行事沒有制度,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要是把她惹毛了,她一怒之下,是會制造了大麻煩大亂子出來的。”

徐衛國點頭道:“所以,只能智取,不能硬攻。目前我們能做的,就是弄清楚蘇一白地謀劃什么,然后見縫插針,一一破掉。然后再尋找一個合適的機會,讓蘇瑪主動離開京城。”

徐衛國叫來胡福全,讓他們三人先好好休息一下,換其他沒在蘇瑪面前露過臉的人去盯梢。

胡福全有些遲疑:“不用吧?畢竟,我也跟了她一路,算是熟她的生活習慣了。由我們三個繼續盯,不是更省事兒嗎?”

徐衛國搖頭,“不,蘇瑪做事不露聲色,或許她已經疑心,卻按兵不動。我不能冒這個險,還是換生面孔去比較保險。如果你們這一種上行事小心謹慎,并沒有給她留下太過于深刻的印象,她就算多疑,懷疑上你們,卻因為你們的消失,會慢慢打消疑慮,對于你們的印象,也會在三五天后慢慢淡去。

我們持續用不同的臉孔與她接觸,漸漸的,她發現疑心過的人都沒有后續動作之后,可能會認為不過是自己多疑,也就會漸漸的放松警惕。

到那個時候,才是我們下手的真正時機。對付蘇瑪,必須要有超常的耐心和謀劃,不然一步錯,就會打草驚蛇,前功盡棄。”

胡福全仔細想想,徐衛國的考慮不無道理,每一步都得小心謹慎,不然一步之差,就是所有的辛苦白費。

他也不在這個時候添亂了,服從徐衛國的指揮就行了。

因為蘇瑪的到來,蘇一白就像重新得了主心骨一樣,走種都颯颯帶風起來。

蘇家人的皮相都是能哄人的,男的俊,女的美,再加上刻意的修飾,帶上了精氣神,也是挺能忽悠人的。

蘇一白盡力的在蘇瑪面前表現得畢恭畢敬,可蘇瑪自打進了蘇家大門之后,連一個眼神也沒丟過給他。

穿過門弄堂,蘇瑪踩著地上的積雪,不緊不慢地走著。

京城的冬天,北風號號,天空不似祁連山那邊明朗。

明明暗暗的光線折射下,蘇瑪臉上的表情,始終沒有變過。

她就像是一個匠人手下,早就被固定好形態的木雕一樣慢慢地在蘇家內院轉悠著。

蘇一白從開始的笑臉相迎,想上去套個近乎,到后來的心驚膽戰,如履薄冰,這心路歷程,轉變得相當的快速。

他早就聽蘇相干說過蘇瑪難纏,可饒是他做了萬全的準備,做了無數的心理建設,也沒料到蘇瑪,竟然嚇人到這種地步。

她已經超越了常人所能理解的范疇。

就如同你去到一座大廟,她就是那尊坐在神龕上不食人間煙火的神像,你在她的面前,只能謹小慎微,頂禮膜拜,任何的小心思小動作,都被她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蘇一白不斷地給自己打氣,告訴自己挺住挺住,可那身體卻不受控制的慢慢開始顫了起來,兩腿也像棉花一樣軟而無力。

這全都是給嚇的啊。

可蘇瑪,一個字都還沒說過呢,光憑借這氣勢和表情,就已經令人窒息了。

蘇一白越來越怕,怕到大冬天的,腦門上直滲汗。

蘇上行聽說蘇瑪今天會來,一早就躲出去了,理由也很正當,是陪媳婦去保定小住幾日。

蘇一白當時覺得蘇上行這種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走了也好,免得添亂。可現在,他又開始覺得,要是蘇上行在,起碼有個同病相憐的啊。

蘇瑪終于逛得累了,停下了腳步,仰頭呆呆地看著院中的一樹繁花。

她的嘆息來得十分突兀,聽在人耳朵中,幽幽的,像是來自地獄的嘆息。

蘇一白捏著雙手,硬著頭皮走上前去,畢恭畢敬地道:“這一棵紅梅,聽說是姑奶奶幼年進來京種下的,爺爺一直讓人小心侍候著。”

“蘇家,就不該交到你們這些人的手上!你說的林小滿,真的和楊楊有五分肖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