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四章衛國,我快不行了
第七百零四章衛國,我快不行了
作者:
“鑒于此人危害性極大,大家一發現可疑之人,請立即通知列車員。”
有人,鐵了心要置她于死地。這個人,在京城不敢動手。原本是想把她凍死,現在發現事態失控了,又想先發制人,就地擊斃她。
這個扣罪名的手段,怎么有些熟悉呢?
對了,高芬誘捕她的時候,她逃了出去,向駱驕陽求救時,那些人不就是雷同的名號來把她架走的么?
可是,她沒力氣逃了啊?
林小滿苦笑起來。
她連抬頭都覺得像在是舉重了啊。
衛國……我,我好像快不行了。
“廁所,廁所還沒查,不管里面有人沒人,全部打開看看。”聲音越來越近,“子彈上膛,全部上膛,以免出現意外,造成不必要的傷亡事故。”
林小滿想撐住廁所門,卻無能為力,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了,一個黑影子竄了進來。
林小滿嘆了口氣,用力地縮了縮。
那人沒有說話,居高臨下的打量著她,過了一會兒,一個女人的聲音傳進了林小滿的耳朵。
“你占著廁所不撒尿是在做什么?我尿急,你讓讓。”
原來是個尿急的乘客,林小滿略略放松了心神,小聲地回答她:“我,我動不了。你要是急,就把我往旁邊扒一下。”
“你就不怕我尿滴在你衣服上?”
“呵,你要是能幫我一個忙,幫我度過眼前的難關,你就是在我頭頂上拉屎,我眉頭都不帶皺一下,你信不信?”
“原來,你就是他們想要抓的那個不法分子。你犯了什么法?”那人一邊把林小滿往旁邊扒,一邊解褲子往下蹲。
林小滿甩了甩頭,“我也不知道我犯了什么法。”
砰砰砰……
廁所門被拍得震天響。
“里面的人聽著,立刻出來,不出來的話,我們開槍了。”
林小滿強撐扭頭,看向那名正在方便的婦人,這一看,就望進了一對黑白分明,像黑洞一樣吸人的眸中。
這個人的眼中,竟然沒有一點點情緒,林小滿無法猜到她的想法。
她,會幫不幫自己?
一個陌生的人,又憑什么伸手冒著危險幫一個素不相識的人?
林小滿一邊暗罵自己天真,一邊又有些期待。
她的頭越來越燙,臉色酡紅,神智漸漸的模糊了。
婦人站起來,穿好了褲子,然后伸手搭在門后,做出了拉門的動作。
林小滿絕望了。
不行,還是不行。
“衛國……對不起……我做不到了。”林小滿栽倒在地。
拉門的婦人身子突然劇烈地震了一下,門開了,她探出一個頭,冷冷地看著外頭那些持著槍的人。
“你們是流氓不成?上個廁所也想進來瞧瞧?誰給你們這個權利了?是你們這身皮,還是你們手里的槍?”
婦人的幾句話字字鏗鏘,句句氣勢驚人,一瞬間鎮住了想往廁所里沖的一行人。
眾目睽睽之下,沒有人再敢往廁所里張望。
“這位同志,我們這是在執行公務,抓捕一名逃犯。這名逃犯十分狠毒,必須盡快捉拿到案,不然會危及車廂里所有人的安全。我們,我們搜查廁所,也是不得已而為之。那個,廁所里只有你一個人?方便不方便我們找一找,萬一犯人就藏在這個廁所里,你也會有危險的。我們得對所有人的人生安全負責任。”
婦人默默地掏出一把手槍,咔咔兩下上了膛,直接扣動扳機往遠處開了一槍,子彈打中了站在另一截車廂末尾的最后一名列車員,他頭上的帽子直接被打穿了,子彈貼著他的頭皮飛過,他嚇得喊了一聲媽。
“我的安全我自己可以負責。我要繼續上廁所了,如果再被人打斷,下一次,我的子彈不會只打中帽子,一定會打中某個人的頭。”
這一手,徹底的鎮住了人,讓他們問都不敢問了。
一截車廂長25米半,被打飛帽子那人,站在另一截車廂末尾,也就是說,距離這里,足足有五十米左右。
婦人站在廁所門口,甚至都沒有刻意瞄準,直接隨手一槍,就點中了他。
在這五十米的范圍內,還有無數乘客和聯防隊員,所有人都毫發無傷,甚至根本沒反應過來發生什么事,子彈就飛過去了。
廁所的門啪的一下合上了。
搜查林小滿的一群人,輕手輕腳地走向其他車廂。
所有的腳步聲音都消失之后,婦人蹲了下來,摸了摸林小滿的額頭,手指下的溫度燙得嚇人。
她又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隨即把手槍塞進了林小滿手中,讓她握住,這才轉身拉門出去,過了幾分鐘才提著一個黑布包包重新走了進來。
林小滿迷迷糊糊之中,只感覺有人在撕扯自己的衣服,而且是貼身的秋衣,她嚇了一跳,不由自主地打了個激靈,恢復了清醒。
“你,你脫我衣服做什么?你變態啊你?”林小滿弱弱地罵道。
婦人住了手,慢慢地道:“都是女人,你有的我也有,怕什么?”
“滾蛋。”林小滿還是拒絕,“你再毛手毛腳,我男人一定會打死你的。”
“你男人……叫衛國?”婦人問。
林小滿怕這人又是一個圈套,假好心套她話,她選擇沉默。
“配合一些,我帶你出去,帶你回京城。”
林小滿越發警惕了,一個陌生人,如何知道她從京城來?
而且,之前吵吵著要進來搜查的那些人全都消失不見了。
這不正常,大大的不正常。
林小滿閉上眼,不理不睬。
婦人無奈,伸手重重地拍了她一下,“你這倔孩子,鬧心。我是看你衣服全都是濕的,想幫你換身干凈衣裳。”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我不需要你的假好心。你別想從我身上打聽出什么有用的消息,就算我死,我也不可能告訴你想要的。”
婦人只得打暈林小滿,快速地給她換了衣服,又掏出一盒黑不溜秋的膏子,在她臉上抹來抹去,抹完之后,又補了幾下,這才滿意的把東西收拾了,全都裝進黑布包包中,背在背上,把林小滿扶了起來,帶出了廁所,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這是誰?你從哪兒撿的?”旁邊的乘客好奇地問。
“你立即下車,把票給我。我要帶她回京城。”
“憑,憑什么?”
“我知道你是如漢暗中訓練的人,你別裝了。照辦,或者等我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