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姑娘,還真是啥都敢說。
蘇秀秀看著提了個熱水瓶,傻呆呆站在余嬌嬌背后的祁玉柱,忍不住快速低頭笑了起來。
祁玉柱終于做好了心理建設,裝做若無其事的樣子,把他們三人喝水的盅都拉了過來,一一加上水。
余嬌嬌早就口渴了,祁玉柱一加上開水,她就伸手來端盅子,要往嘴邊送。
祁玉柱趕緊叫了聲嬌嬌,“這是開水,不能喝。”
余嬌嬌已經往把盅抱了起來,蒸汽把她燙到了,她立馬哇哇大叫了起來。
“表叔新郎,好燙,好痛。”
祁玉柱一臉心疼地把余嬌嬌的臉捧在手里,“嘴痛還是舌頭痛?喝了多少,趕緊吐出來。“
“沒喝,那白色煙煙燙,嘴唇痛,表叔給我吹。“
祁玉柱看了看左右,做了個遮擋的動作,然后就輕輕地吹了幾口。
余嬌嬌直直地看著祁玉柱。
祁玉柱一邊吹一邊問:“好點沒,好點沒?“
余嬌嬌突然往上一竄,直接咬了祁玉柱一口,正好咬在祁玉柱嘴唇上。
祁玉柱驚呆了,全身僵理,動也不敢動。
余嬌嬌咬了一口之后,就笑呵呵地坐回原位,認真地問:“會不會痛?”
祁玉柱搖頭。
余嬌嬌如釋重負,雙頰暈紅,“我一直在想,親嘴咬來咬去的,肯定會痛。所以有時候表叔睡著了,我想試試,又怕咬痛了你,就一直不太敢。這下我放心了,表叔,你把頭低下來一點,我再親一口。”
啥?啥?
親,親一口?
還要再親一口……
嬌嬌,你知道不知道你這樣讓我好為難。
余嬌嬌見祁玉柱不低頭,又打算竄起來,祁玉柱立馬按住了她。
“嬌嬌,這是車上,好多人看著呢。你,你不能這樣。”
哦,有人看,就不能這樣。表叔新郎的意思是,沒人看的時候,就可以親個夠吧?
祁玉柱看余嬌嬌點頭說知道了,以為這事就這么了了,還暗自松了口氣。
結果到了半夜的時候,車廂里的人都睡著了,余嬌嬌突然抬起了頭,左右看了看,發現沒人醒著,她就興奮地靠向祁玉柱,抱著祁玉柱一通啃咬。
祁玉柱被弄醒了,三魂都被嚇掉了兩魂,余嬌嬌一邊咬他,手一邊往下伸,看樣子,竟然是想去抽他的皮帶。
祁玉柱不敢發出聲音,直接伸手把皮帶提住,不讓余嬌嬌抽走。
余嬌嬌發現抽不走皮帶,就不咬他的嘴了,轉而低下頭,仔細研究這皮帶為什么抽不動?
祁玉柱壓低聲音問:“嬌嬌,你到底想干什么?”
“和表叔親嘴,然后一起睡覺。”
“誰,誰教你這些的?”
“花花和她男人總是關門不讓我去玩。明明在家,也不讓我去玩。我就偷偷趴窗戶那邊看了,他倆抱在一起咬來咬去的,然后還脫衣服,把帳子打下來打架。
我怕花花吃虧被打壞了,就想去幫忙,結果花花跟我說,這不是打架,是親嘴和睡覺。是兩口子都要做的事。“
祁玉柱的頭突然有點發脹。
“以后不要去找花花玩了。”
“那不和花花玩,就呆在家里,和表叔親親睡覺?”
祁玉柱臉都脹紅了,這事,要怎么才能說得清楚明白些?
“表叔,你把手放開,我幫你把皮帶拿下來。皮帶扎著,不好脫你褲子。”余嬌嬌繼續進攻祁玉柱的皮帶,鍥而不舍。
祁玉柱死命拉著皮帶不敢松手。
“嬌嬌,這里是火車上。不能這樣胡來。你看看左右,大家睡覺都穿著衣服在睡,你要是把表叔脫光了,表叔會被人笑話的。”
余嬌嬌抬頭,往前后左右看了看,發現附近還有不少女同志。
“對對對,不能在這里把表叔脫光,會被別人的女人看光光。那等我和表叔單獨在一起的時候,我再把幫表叔脫掉衣服,然后睡覺。”
能忘了親嘴睡覺這件事么?
祁玉柱好一通哄,才把余嬌嬌哄得趴桌上睡了。余嬌嬌是睡了,可她說過的話,卻在他的心里掀起了層層波瀾。
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啊。
血氣方剛的正常男人。
他珍惜余嬌嬌,從不敢有過分親密的舉動,怕嚇著她,讓她想起那些破碎的過往。
他們分開洗漱,余嬌嬌不懂事,愛和隔壁的花花玩,兩人關系好,無話不說。她說要和花花學做一個好妻子。
可在祁玉柱眼里,嬌嬌還像個孩子。他愿意寵著她。
嬌嬌卻想長大。
祁玉柱有些惶惑。
余嬌嬌想到什么就會做什么,提著小桶就要和他一起洗。他把人哄走了,剛掬了兩捧水,窗戶又被人打開了,一個腦袋就那樣鉆了進來,眼也不帶眨的看他。
他只能趁白天出門的時候,去外頭的河邊找個沒人的地方抹一抹。
好吧,余嬌嬌看不了了,她就把水桶提到房間里來,趁他在的時候,洗給他看。
祁玉柱這些日子,過得真是雞飛狗跳的。
他以前都不扎皮帶的,咬咬牙花錢買了皮帶,把衣服下擺直接扎褲腰里,扎得緊緊的睡覺,像防賊一樣防著余嬌嬌。
可千防萬防,沒料到在火車上,余嬌嬌竟然破了他的防。
雖然嚴格說起來,那是咬,不叫親。可是……祁玉柱燥動了。
祁玉柱睜著眼,再也睡不著。
蘇秀秀的身子突然不正常的顫抖了一下,慢慢地抬起了對,不太好意思地讓祁玉柱讓一讓,她要出去一下。
祁玉柱突然紅了臉。
蘇秀秀的眼神有些躲躲閃閃的,她的反應告訴他,剛剛她沒也沒睡著。
所以,余嬌嬌咬他,抽他皮帶的事,蘇秀秀是知道的。
而且,蘇秀秀要不是因為內急,也絕對不可能睜開眼。
祁玉柱張了張嘴,卻什么話沒說出來。他微微一側身,讓蘇秀秀出去了。
蘇秀秀上完廁所回來之后,兩人再這樣坐著,氣氛就顯得十分的尷尬了。
看到祁玉柱紅得像涂了豬血的臉,蘇秀秀覺得自己該說點什么。
“那個,你也別不好意思。你們是倆口子,做什么都是天經地義的。”
祁玉柱訥訥地回答:“我和嬌嬌,和普通的夫妻,有些不同。”
“沒什么不同。是你想太多了。我看得出來,嬌嬌很在意你。”
“嗯,明天就到昌都了。秀秀老板,那個,要是需要住店,能不能,能不能讓嬌嬌和你睡一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