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2章還是這么直接
第1142章還是這么直接
大概是洛清吟的臉色太難看,尚錦急忙安慰道:“王妃娘娘不必擔心,殿下這么做定然有他的道理,且殿下是專一之人,絕不會對娘娘棄之不顧。”
洛清吟悠悠一笑,臉上的笑容舒展開來:“我不會擔心他,你們不用跟著我,對了,梁柏的資料給我一份。”
尚錦三人應聲而退。
待他們的身影消失在門外,她的笑容立刻就垮了下來,喃喃道:“紫云宸,我會盡快的,你可別讓我失望啊。”
快到晌午時,雷炎帶著梁柏、梁大娘以及三只獸寵回來了。
梁大娘見到洛清吟,臉上露激動的神色:“阿柏,這就是娘的恩人,是她治好了娘的病,快來謝謝恩人。”
合起關于梁柏的資料,洛清吟含笑道:“梁柏是我的救命恩人,這些話就不必再說了。”
梁大娘一路進來,看到紫府雕梁畫棟金貴奢華,局促地搓著手道:“這……我是粗人,怎么能和您相比……”
“都是命一條罷了。”
洛清吟端詳著她的面容,比前一天看起來又好了幾分,不由得滿意地點了點頭。
尚錦給的資料里,梁大娘是未婚先孕,慘遭未婚夫遺棄,因為給家族蒙羞又被逐出家門,聽說流金城處處有黃金,這才到流金城落腳。
換句話說,他們在流金城舉目無親,又過得分外拮據,就算離開流金城,他們也不會太難過。
思及此,洛清吟微笑道:“大娘,先前你說,請我幫忙找一個能讓梁柏好好修煉的地方,這句話還算不算數?”
梁大娘愣了愣,旋即感激不已道:“你愿意治好我已經是天大的恩情了,我怎么能再麻煩你……”
“沒關系。”洛清吟擺了擺手,淡淡道,“地方我已經找好了,就是有點遠,在璃京。你們愿意去嗎?”
梁大娘茫然道:“璃京?璃京在哪兒?”
“娘,璃京是一個很遠的地方。”
就在上一個月,梁柏才聽人說過璃京出了一個丹陣雙修的驚才絕艷人物,一天之內考到煉丹大師九階和布陣大師九階,震驚了世人。
有如此天才,璃京想必不會是一個糟糕的地方。
不過,他臉上依然有點遲疑:“那個,王妃娘娘,去璃京那么遠,我擔心……”
洛清吟打斷了他的話,看向梁大娘:“大娘,你會女紅嗎?”
梁大娘有些疑惑,但還是點了點頭:“會,阿柏的衣服都是我親手做的。”
“那就行了。”洛清吟指尖輕輕叩了叩桌面,“你們愿意的話,我會派人護送你們到璃京,給你找一位武將的師父。”
梁柏和梁大娘都驚喜地瞪大了眼睛:“真的?”
梁大娘沒有修為,梁柏只有自學的武者二階,在他們眼里,武將簡直就是高山仰止般的存在。
“當然是真的。梁柏你是天生的御獸師,我另外讓人教你御獸的知識,至于你娘……梁柏,流金城都是礦脈,你娘的身體不適合上礦,我在璃京有個織繡坊,她可以去織繡坊干活,工錢按件算,以后你娘也可以賺錢養家。”
梁大娘既驚喜又擔心:“可我要是做不好……”
洛清吟莞爾道:“只要你修煉,就一定能做得好。”
梁大娘更加擔心了:“我沒有修煉過,我……我現在年紀又這么大了……”
洛清吟當然明白她的擔憂,“你現在修煉確實有點晚,但只要你愿意修煉,就肯定會比不修煉強,不是嗎?不強求修煉到多高的修為,只要能強健身體不生病,不就能減輕梁柏的負擔嗎?”
淚水忽然就從梁大娘的眼眶里涌了出來。
她膝蓋一軟,跪在洛清吟的面前,哭道:“如果我早點遇到你,那該多好……我二十歲時想修煉,可所有人都對我說,年齡太大了,已經晚了!我……”
洛清吟示意梁柏把她攙起來,安撫道:“以后會好的。”
派信使將梁柏母子送走之后,一代毒皇任閑終于抵達流金城。
蒼白中帶著些許透明的膚色,顏色偏淺的唇,表情淡漠,任閑看起來就像一個英俊又沉默寡言的年輕人,一襲黑色衣袍不顯山不露水,但仔細看就能發現衣襟袖口的五毒圖案正以某種詭異的詭計緩緩游動。
那波瀾不驚的眼眸隨意一掃,就讓尚錦三人齊齊一凜,下意識地做出防備的姿態。
任閑微微一哂,便見洛清吟斜了他一眼,語氣中飽含了嫌棄:“你是屬蝸牛的嗎?趕個路都要十天半個月。”
任閑:“……”
也不管他怎么想,洛清吟素白纖秀的手一伸:“拿來。”
任閑苦笑了一聲:“你果然還是這么直接。”
洛清吟眉梢微揚:“不然呢?”
他們又沒熟到可以拉家常的地步,當然是有什么說什么。
不過,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她著急安魂酒。
戰釧的事情要盡快解決,戰鳳子喝了兩瓶安魂酒之后,也未能根除,她至今不敢和戰鳳子說,只希望在開口說時已經有了特效的解藥。
任閑微微頷首:“從哪個開始?”
洛清吟玫唇微啟,吐出兩個字:“靈草。”
任閑手掌一翻,十幾種不同的靈草一一出現在面前的桌上:“還差三樣,d冥草、幽水蓮和蛟血木。”
洛清吟頓時長長嘆了一聲。
幽水蓮就算了,鬼市百草堂昨天已經收到一株,立刻就能送來,可缺的d冥草和蛟血木這兩樣是花多少錢都買不來的偏門靈草。
真是愁死人!
抬手將靈草全都收起來,洛清吟側過臉對尚錦道:“著重收d冥草和蛟血木。”
尚錦應聲退下。
洛清吟略一沉吟,對依然站在她身后的尚青、尚巖兩人道:“你們去看看洛雪醒了沒,醒了的話,帶他來這里。”
兩人也應聲退下。
任閑心知她是要支開他們,似笑非笑道:“這兩樣靈草可是在安魂酒的配方之藥?”
洛清吟不答反問:“何以見得?”
任閑神色淡而悠遠,“若是連這點都看不出來,本君愧為毒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