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空間除了麥子粒就只剩下隱隱顯黑色的土壤,地里的麥稈似乎被它化成了肥料。
嚴菲喜滋滋地從水里跳出來,把放在角落里的蔬菜種子翻出來,她打算把蔬菜也種上。
嘗到甜頭的嚴菲更加興奮了。
這一晚,嚴菲沒睡。或者說,她根本不在房里,也幸好村長家屋子多,給了她一個獨屋。
蔬菜種子不多,西紅柿、青椒、菠菜三樣,所以嚴菲把水潭邊延伸出去的土地分成四塊,留出一塊地準備種些土豆。她像一只辛勤耕耘的小蜜蜂,分種類把菜種好,澆上水。
天亮后,嚴菲跑到廚房拿了籃子,很勤快的去后院的土窖里拾土豆了。
當然,土豆種子也得順手拿點。反正英子嬸家的窖里土豆多,少那么半框也看不出來。
土豆種子不像其他菜種,它需要人工切割,一顆土豆大概能分出五六個種子。這樣的話,嚴菲還得在空間里放一把刀,為了不引起懷疑,最好是在空間內解決這一切。
“小菲,你咋跑下去了,窖里那么黑,你應該讓強子下去的。”
英子嬸見嚴菲提著一籃子土豆走來,緊忙接過去笑道:“在這家里,你不需要干活兒的,反正有你國棟叔他們,隨便使喚就好!”
“嬸子,我不是閑著嘛!再說我每天白吃白喝,你還不讓我干點活彌補一下。”嚴菲俏皮的說到。她一直住在這里,心里確實有點不好意思,但是她想好了,在未來,她會補償這家人的。
“你個賊丫頭!那就幫我洗幾個土豆,咱們早飯就炒土豆片吃吧!”
英子嬸點了點嚴菲的腦袋,笑望著嚴菲漆黑的眼睛,她不由得感嘆,眼前的小姑娘是愈發水靈了。
早飯過后,嚴菲回到她爹娘留下的院子,把這家里能用的都搬進空間了。包括破舊的被褥,廚房的用具,種地的工具等。
慶幸的是,嚴劉氏沒有把這家搬空,可能是為了避嫌,或者是她以為這一切遲早是她的。不管她什么想法,嚴菲將這許多能用的東西都搬沒了。
嚴菲找了些編織袋,又把家里的糧柜收進空間,還有兩口她娘留下的陪嫁箱子。
這些東西搬進空間,她昨晚預留的位置根本不夠,使得種土豆的地就縮小了。
嚴菲站在空間內環顧一周,聽著叮咚叮咚的滴水聲,望著四壁的黑暗,不知道這土地什么時候還會擴展。再看放在角落里的麥子,整整五大袋,就是五百斤糧。
從空間出來,嚴菲坐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撐著頭望天。空間上次升級變寬是什么時候來著?到底是什么促使它升級的呢?如果是打架上次和嚴劉氏打了一架只是,昨天自己也打架了呀!空間并沒有變化呢!
“哎算了!就不庸人自擾了。”
嚴菲站起身拍拍屁股,向門外走去。出門時也不忘鎖上門,把鑰匙扔進空間,又用意念控制鑰匙歸到該在的位置。
這院子的門鎖是后來換的,老村長找人砸了之前的鎖,反正去和嚴劉氏要鑰匙她也不會給,索性砸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嚴菲給老村長說了說下山求學的想法。
“開學還早呢!現在下去是不是太早了?這才七月中啊!開學是在九月一號。”
嚴國棟端著碗不解的問道。
“國棟叔,我打算早點下去熟悉一下環境,再就是打聽一下學費,不行的話,我準備去做工賺點錢。”
嚴菲飯量大半碗面條早已吃完,這時她擱下碗坐在小板凳上認真地回答問題。
“你一個小孩子能做什么?”嚴奶奶擔憂地問到。
“嚴奶奶,我是這樣想的,前些天全福叔送來了一些面,我給英子嬸她也沒收,我打算到鎮上賣掉,再用賣面的錢去早市上進點蔬菜,然后拿到水泥廠門口去賣。”
嚴菲說話時,腦后的馬尾一搖一晃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很是可愛,只聽她說:“嚴奶奶,這些天我也不只是混日子了,我都打聽好了,嘿嘿”
“可是,你一個女孩子”嚴奶奶已經把嚴菲當自己孫女疼了,這個孩子又聽話又勤快,說話又討人喜。
“嚴奶奶,如果你不放心,把國棟叔派給我吧!我帶著叔叔去做生意,如果生意見效快,國棟叔短時間內就先不回來了,等到農忙時期再回來。”
嚴菲有兩顆小虎牙,是剛換不久的牙,說到做生意的時候,嚴國棟覺得那兩顆小虎牙在放光。
老村長睜大眼睛看著嚴菲,這小丫頭給他的驚喜越來越多了,他第一次聽到生意可以這樣做,他以為除了商店外,再也沒有做生意的機會了。他想了想說到:
“好,明天國棟去把園里的蔬菜鏟上點,和小菲去鎮上賣賣看。如果不行,就早點回來。”
“村長爺爺,我不得不敬佩您的眼光,真的,這個村里,就您是個有大智慧的人。”
嚴菲一開心,恭維話說得更溜了。
“就你這小丫頭機靈,我相信你能賺到學費,你比我家強子強多了。啊,不,應該說,你比他們都強,是個有頭腦、有膽識、有狠勁的姑娘。從你收拾劉家村那小子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
老村長大笑的說道。
“菲丫頭,你村長爺爺是這個村不多的識字人中的一個,我和你國棟叔的字都是他教的。有大智慧那不是應該的么!”
嚴國慶很少插話的,看來嚴菲的那句“大智慧”得到了他的認同,所以才會這般說,很認真的樣子,讓嚴菲愣了愣。
“哈哈大哥,菲丫頭那是在恭維爹呢!并不是真的那樣覺得。”
嚴國棟捧腹大笑,換來全家人惡狠狠的目光。
“不!國棟叔,我是認真說的。”
“啊?”
“國棟啊!你不認同爹是有大智慧的人?嗯?”
老村長放下手中的專用茶杯,抹了把嘴角,拽了拽袖口,打算起身好好伸展一下。
“誰說的?我爹當然是有大智慧的人!村里誰人不知?是吧?大哥!”
嚴國棟表情很認真地盯著嚴國慶的臉,似乎在期待什么,眼皮跳了幾下。
“嗯嗯!那是當然!”嚴國慶很認真的符合道。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