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遠監獄依山而建,高墻鐵網瞄準臺。
嚴菲和嚴柱等在鐵門外,期待著鐵門能在下一刻打開了。
“二叔!”
嚴菲喜笑顏開,這些日子她寢食難安,一顆心全記掛在此事上,現在看到人被放出來了,她一顆懸著的心也算落下了。
“小菲呀,叔出來了!”嚴虎子輕輕攬了攬嚴菲的肩頭,又好奇地打量著嚴柱。
“你是嚴天賜的兒子?”
“是的,虎子叔!”嚴柱已經很久沒有聽別人提起自己的父親了。
“像,真像!你爹年輕的時候就是你這模樣,當年我和他可是拜把子兄弟。可惜啊!我弟兄遭此大難,而我又鋃鐺入獄……”
“二叔,你這幾個詞用的不錯呀!看來你在里面學了不少東西呢!”
“那也是政府教的好!”嚴虎子精瘦的臉上布滿了褶子,一個笑容便出賣了他的年齡,還有這些年的滄桑歲月。
“叔!”嚴柱沒見過自己的父親,但是聽到他遭難的事,依舊覺得眼眶酸澀。
“沒事!娃,以后有叔我呢!”嚴虎子又想起了童律師在見他時說過的話,自己的侄女似乎很不一般!
“二叔,今晚你先跟嚴柱去吃頓好的,我去感謝一下童律師,順帶說點事。晚上咱們在家見。”
嚴菲不想讓嚴家村的人知道于家的事,所以至今嚴國棟等人都不知道南山別墅的事。
嚴虎子也清楚,童律師是嚴菲請來的,還知道她定是花了不少錢。一個十一歲的孩子,太為難她了。
嚴柱領著嚴虎子回了家。嚴國棟和剩子都不在,屋子倒是空出來了一間,正好給嚴虎子住。
至此嚴虎子被提前釋放了!
依童律師的說辭,就是證據不足、量刑過重。當年的取證過于粗糙不說,還在證據不足的情況下判刑偏重。
這件事跑前跑后耗時大半個月,但結局讓嚴菲喜出望外。今晚她做東在藝麻飯店宴請童冠和于家幾位兄弟,一是為感謝,二是為踐行。
席間嚴菲像個大人般與童冠寒暄了幾句,而后和于家兄弟熱絡地聊天。
“于淼,明天你就帶著他倆回去吧!”嚴菲打算回家住幾天,開學她就要去省城上學了,總得余點時間做一番安排。
“表妹,你不跟我們一塊回去嗎?”于磊有些舍不得,這些天相處下來,他是愈發喜歡這個表妹了。
“我過些天再去,你們先回去。”嚴菲又轉過頭對童冠說到:“童叔,小菲照顧不周,還請見諒!”
“無礙!你們聊你們的,我吃我的。”
童冠和于家很熟,這次來威遠這趟還是看在于誠言的面上,但沒想到,這小姑娘竟是于家公布的那位小姐,他算是開眼了,不簡單啊!
于森也很舍不得,但比起于磊,他表現的還算含蓄。
“小菲,這是給你的生活費,這些日子我們也給你造了不少。”
于淼從包里掏出一個信封擱在嚴菲面前,他知道嚴菲不缺錢,但一個女孩在這樣的環境里努力長大,多不容易啊!他想想都覺得心疼,小菲又是如此的懂事,這更讓他憐惜她。再與那秦琴相比較,更是完美的表妹。他不由得感嘆:這血緣還是不會說謊呀!親表妹就是親的,完美的無懈可擊。
“于淼,你收回去!到了我的地盤,我就是地主,招待你們是應當的。更何況,這錢是你省下的,你就存著應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