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爹爹不走,就在這里陪著你。”
葉駙馬寵溺的為女兒捏了捏床上的被子,雖然男女七歲不同席,如今女兒都已經及笄了,他還進她的閨房,又這樣被她拉著手很不妥當。
但是這是他的親閨女,看著她緊張慌亂的樣子,葉駙馬就忍不住的心軟。
罷了,那些什么所謂的規矩都見鬼去吧。
天大地大都沒有自家的閨女大。
他就這么唯一的一個女兒,他不寵著誰寵著?
“乖,爹爹在這陪著你,你快點睡。”葉駙馬溫柔的道。
“我要聽爹爹唱歌。”葉溪噘著嘴。
肯定是在現代時間久了,所以將自己當成還沒有成人的姑娘了。
更何況這是在夢里,提出一些過分的要求又能怎么樣?反正爹爹那么寵溺她,她在夢里都不能提點要求,那還做什么夢啊。
唱歌?
葉駙馬一噎。
他可不會唱什么曲啊?
“我就要唱……”葉溪嘟囔著,仿佛自己一下變成四五歲的姑娘,然后纏著葉駙馬也舉高高一樣。
“這……罷了。”葉駙馬笑著道,“你這個鬼頭,怎么越大越不知道羞了。”
然后,就輕輕的哼起了葉溪時候經常聽到的一首民謠。
據葉溪的奶奶是南方人,這首民謠是葉奶奶時候哼唱給葉溪的。
聽著葉駙馬沉醇厚的聲音,葉溪覺得自己的心異常的寧靜。
如果這場夢不要醒,那該有多好的。
葉溪睡了一覺醒來,睜開眼發現自己還是在公主府的閨閣里,里面的東西還是自己從前用過,每一樣都是長公主和葉駙馬為她精心準備的。
但是卻沒有葉瑾純的影子,她嚇的急忙跳下床鞋子都不忘記穿就跑了出去,還沒有到門口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是他爹葉瑾純,“怎么不穿鞋子”
葉瑾純生氣的道,“你娘,女孩子家家的一定要注意了,不然以后上了年紀可是要遭罪的。”
完將葉溪帶到床邊,“下次再要我看到,仔細我打你板子。”
“爹,今天我們干什么?”葉溪瞇著眼睛笑著問道。
父女兩都沒有問其他方面的事情,只是彼此都很珍惜這份美好的時光。
“去騎馬。”葉瑾純笑著道,“如果你能贏了我,中午爹帶你去德豐祥的醬豬蹄。”
“爹,其實是你自己想吃吧。”葉溪嘟嘟著嘴穿鞋子,“不過我一定會贏了你的。”
“那就讓爹看看你退步了沒有?”葉瑾純哈哈大笑。
葉溪的騎射都是葉駙馬從教的,雖然許久都沒有騎過了,但是當她跨上葉駙馬為她挑選的白馬的身上的時候,仿佛從前意氣風發、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郡主又回來了。
葉駙馬為她準備的是一襲紅色騎馬服,襯得葉溪愈發漂亮而又有英氣。
‘駕……’
一手揮舞著鞭子,葉溪興奮的喊道。
不管是從前還是到了現代,她似乎從來都沒有那一次像現在這樣肆意的奔馳著。
原來狂奔的感覺就是這樣的。
白龍雖然是一匹母馬,但是跑起來的速度確實一點不輸給其他馬兒,汗血寶馬的傲嬌,同騎在它身上的主人一樣。
在她身后不遠不近跟著的,是關心寵愛她的爹爹葉駙馬。
見她玩的開心,葉駙馬沒遇見的郁氣也是一掃而空,高興的跟在她的身后,隨時準備著要是有什么意外事件發生的話,就將葉溪解救下來。
騎完馬之后,葉駙馬果然帶著葉溪來了德豐祥吃醬豬蹄,這里的包間要提前預定,就這醬豬蹄一天也是只售十只,不能多也不能少。
“我也要喝酒。”總不能讓爹爹一個人喝悶酒,如果大哥哥在的話,他陪著爹爹喝酒,那是再極好不過的了。
大哥哥?
葉溪想到這里,眉頭一皺。
這個夢太奇怪了,真實的就跟真的發生一般,如果不是四周的那些人根本看不見她,葉溪真的以為自己是不是又回到了古代。
這里沒有楊君皓,也沒有長公主。
只有她和父親葉瑾純。
也只有父親能夠看到她。
她能清晰的看到,當父親對著自己話的時候,那些人同情的看著父親的眼神,一定以為他是個瘋子。
“女娃娃家家的,喝什么酒?”葉瑾純笑著道,“這個酒你不能喝,太辣了,不過可以喝其他的,我讓人給你上點果子酒喝,也一樣。”
“我不嘛,我就要喝這個。”葉溪道。
“好吧。”葉瑾純猶豫了一下,隨即釋懷的道。
然而,葉溪的豪情壯志,在一口酒下肚之后,就趴下了。
葉瑾純有些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就這酒量也想陪著他喝酒?即便是再練個十幾年也不會見長。
真是和他們家那位夫人一模一樣啊。
一個人品著酒,看著趴在桌子上醉的不知天南地北的女兒,葉駙馬一滴眼淚掉在了酒盅里。
他仰頭又是一口,等到手放下來的時候,杯中的酒已是不見一滴。
一個人喝酒,一個人吃菜。
沒有一句旁白。
孤單、落寞和無奈充實著他。
原本,他以為自己要在這里一輩子,原本,他以為再也見不到心疼的女兒了。
卻沒有想到,老天爺到底還是憐惜他的,將她給送了過來。
雖然只有一天時間。
但卻已經足夠了。
他還能在自己有生之年看到這么鮮活的女兒,即便是一個人孤單的在這里一輩子,也無所謂了。
“爹爹……不要走。”葉溪拉著他的衣襟。
趴在桌子上的頭確實一點都沒有抬起來,她怕自己一抬頭,就能讓他看到自己淚流滿面的樣子。
爹爹一定比誰都難過傷心。
“爹爹……我留下來陪您,可好?”葉溪抓著葉瑾純的衣服不松手,生怕自己一松開,人就不見了,又或者是自己回到了那個現實生活當中。
“如果這是夢,我寧愿一直都停留在這夢里,不要醒過來。”
“爹爹,女兒不要跟您分開。”
“傻丫頭,你總之要長大的。”
他又怎么會忍心將心愛的女兒禁錮在這里一輩子。
“去吧,走你要走的路。”葉瑾純道,“也許有一天,我們父女還會重新再見面的。”
“不……不要趕我走……”
葉溪流著淚搖著頭,尖叫到,“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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