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三章承恩公夫人的態度第一五三章承恩公夫人的態度
碰到謠言這種事,要不馬上提起控告,造謠傳謠的人會以為隨便說不礙事的,到時就會越傳越廣,到時三人成虎,不知道的人還真要以為木槿是這樣一個人了,而一旦提起控訴,查明真相,既打擊了造謠傳謠的人,也能讓想亂說的人看看傳謠的人的下場,再不敢亂說了,到時流言就不會越傳越廣,是最有力的反擊方法,要不然專門靠澄清,估計是澄不清的,隨著別人傳來傳去,搞不好還會越描越黑。
當下昌平王妃便點點頭,道:“你說的不錯,不過雖然我們有理,但一上來就喊打喊殺的,別人未免會說咱們毫不留情,所以我們可以先給各家發發信,將會控告她們誹謗宗室的事說說,看看她們是什么反應,要是沒反應的,咱們再提起控告不遲,那樣,咱們該做的都做了,是別人死不悔改,咱們就是告了她們,別人也說不了咱們什么了。”
這年頭圣母太多了,很多人不知道為什么,不喜歡站在受害者一邊,卻喜歡為害人者考慮,所以這事發生了,要是昌平王府沒先給她們留一線,讓她們先道個歉,而是直接就控告她們,就算本來同情木槿的人,搞不好都會覺得昌平王府行事很過分,轉而同情那些造謠的人了,而昌平王妃此舉,則能最大程度地抵銷這種情況——都已經讓她們道歉了,要是還不道歉,再去告她們,昌平王府有理有據,有情有義,誰也說不了什么的。
木槿點頭道:“還是外祖母想的周到,那就先給各家送信說一說這事,看她們是怎么個反應吧。”
就在昌平王妃和木槿已經達成了處理今天事故方法的時候,那邊,趙三夫人一回去就扇了趙三娘一巴掌,趙三娘被打,不由莫名其妙,哭道:“娘,你這是干什么?!”
她娘一向寵她的,從小到大,做了錯事,頂多說兩句,從沒動過手的,像這會兒這樣扇她巴掌,是從未有過的事,也難怪趙三娘接受不了,一下子就哭了。
趙三夫人氣的咬緊了牙關,道:“干什么?!你說說你又在外面做了什么好事!”
“我做什么了?我什么也沒做啊。”趙三娘大喊冤枉。
“還敢說沒做什么!你跟汪家那姑娘等人在一起,造了木槿的謠是不是?!”
被趙三夫人這樣一問,趙三娘不由心虛,不過馬上又理直氣壯起來,道:“什么造謠,明明說的是真話啊,難道真話也不許說么?”
她還打算跟祖母說這事呢,所以她有什么心虛的。
趙三夫人聽她承認了,氣的又想扇她的耳光,但又怕打的厲害了,女兒臉上有掌印,沒法出門,到時本沒多少人知道的事,掩蓋掩蓋也就過去了,要因為這個,被人注意上,然后細問究竟,鬧的滿府的人都知道了,對女兒可不是什么好事,于是便強忍住想再打她的沖動,只道:“就算是真話,也不能說,鄉下人都知道家丑不可外揚,你倒好,還附和著外人亂說,況且木槿這事還是子虛烏有的,你造謠,現在好了,傳到你祖母耳里了,你祖母剛才已經很生氣了,讓我回來好好管管你!你說說看,你明知道你祖母喜歡木槿,還這樣處處跟她針鋒相對,你蠢不蠢?就因為你不會做人,將來要是鬧的你祖母不把私房給咱們家,看你爹你哥他們不打死你!”
趙三娘聽說昌平王妃生氣了,這才害怕了,她先前之所以敢附和那些人一起傳謠,是覺得她們說的是真事,木槿做得她憑什么說不得,而且也是深恨木槿得昌平王妃喜歡,然后她又不敢說木槿的不是,免得惹昌平王妃不喜,所以一直以來沒怎么著木槿,這時看有機會扳倒木槿,所以便參與了進去。
但這會兒聽昌平王妃生氣了,自然就害怕了,不過害怕歸害怕,還是不服氣地道:“明明是真的,哪兒是假的了,祖母這是偏袒木槿,祖母真偏心,明知道我說的是真的,不但不管教木槿,相反還反過來罵我!”
趙三夫人氣急敗壞地道:“你管那事是真是假,你祖母是不是偏心,總而言之,既然你祖母非要喜歡木槿,那你也跟著喜歡不行嗎?非要跟你祖母對著干,能撈到什么好處?我怎么有你這樣一個傻女兒,你看大房趙元娘多聰明,你奶喜歡誰,她就喜歡誰,討的你奶喜歡的不得了,私下不知道給了她多少好處,你呢,除了逢年過節大家都有的,私下你就沒得過一樣東西!還整天拖后腿,現在出了這事,你奶要對咱們家的印象越發不好了!”
一想到女兒是這樣不省心的,不知道為家里掙錢,相反只知道拖后腿,趙三夫人就對這個女兒失望至極,當下不由心神疲憊地道:“你下去好好反省,我估計你爹不多會也會得到消息,到時還要罵你,你做好心理準備吧。”
趙三娘是怕父親的,一聽父親也要罵她,更加恐懼了,也不敢爭辯什么了,雖心里因昌平王妃責怪她、母親打她等事,對木槿越發恨的要死,想著哪天能哄的昌平王妃不再喜歡木槿,甚至打她罵她就好了,到時她就能想怎么收拾周木槿就能怎么收拾了,可惜這些都只能想想,現在她沒精力做什么,因為還要做好心理準備,迎接父親的責罵。
事后趙三老爺聽說了這事,一想到趙三娘屢屢惹昌平王妃不高興,別哪天惹的母親不將私房分給自己,那自己就沒地哭了,果然狠罵了趙三娘一頓,罵她是敗家玩意兒,讓她好好反省,立馬給木槿道歉,以后要是再讓他聽到她說木槿的壞話,惹昌平王妃不高興,就把她逐出家門,也省得將來禍害了全家。
趙三娘被趙三老爺罵的嚇壞了,心里雖然恨死了木槿,但還是老老實實給木槿道歉了,因擔心父親把她趕走,果然在這之后,有相當一段時間,因為找不到朝木槿下手的地方,就老實地沒敢繼續對木槿如何,當然,這不是說她真老實了,一旦能找到像先前眾人造謠說木槿的丑聞時那種機會,她只怕還會興風作浪,好扳倒木槿的,所以這會兒只是暫時老實了。
不說趙三娘被父母狠訓了一頓,這邊汪夫人等人被昌平王府的人趕出去了,不但不悔改,還非常不滿,覺得昌平王府欺人太甚。
不怪她們會這樣,她們既然沒腦子到在宴會上中傷主人家,就別指望她們是那種腦子清楚的人。
“太過分了,昌平王府的人也知道這些話不好哦,既然知道,那她們家的姑娘做出來了,別人還說不得哦?既然這樣,那別做啊。”汪夫人這樣道。
其他人聽了,也不免附和,道:“就是啊,這樣對我們,難道她們還能對付整個京中人?到時傳遍了,看他們是不是跟京中所有人家都絕交。”
雖然這樣說,但見被昌平王府趕了出來,除了汪夫人這樣覺得自己有靠山不怕的,其他人還是有點心虛的,怕家里人責怪,所以回家就沒提這事,以為這樣事情就不會暴露了。
至于汪夫人母女,她們覺得有靠山,她們家人也同樣覺得,所以就算回去提了,也沒誰覺得得罪了昌平王府有什么關系,反而跟汪夫人母女一樣覺得,昌平王府有點仗勢欺人,決定繼續傳播木槿的丑聞。
結果還沒等她們腦子不好地想繼續傳播,第二天就收到了昌平王府送來的通知信,說是她們誹謗宗室,讓她們老老實實上門賠禮道歉,要不然昌平王府將會向衙門提起控告。
這下那些回家沒說這事的人家,也知道這事了,聽說自家那些女人,竟然在別人家做客,還說主人家的是非,搞的現在得罪了昌平王府,除了那等跟汪家一樣腦子不清楚的人家,但凡家里有腦子清楚的當家人,都將那些碎嘴的女人訓了一頓,然后因不像汪夫人母女那樣有靠山,一接到昌平王府的通知信,自然嚇的趕緊過來賠禮道歉了,并不敢繼續造謠。
但汪家一來覺得自己有靠山,不怕,二來不覺得她們是造謠,有道歉的必要,所以自然沒去道歉。
不過也害怕自己獨木難支,所以便趕緊來到承恩公府,想讓承恩公夫人為自己撐腰。
承恩公夫人聽說昌平王府讓娘家人道歉,要不然就告她們,不由臉色微變,而后果然勃然大怒,道:“你們又沒造謠,他們憑什么告你誹謗?讓他們告去!我倒要看看鬧大了,是對我們不好,還是對她那寶貝外孫女不好!”
其實李欣李舒是忠勇伯爵府的人,承恩公夫人通過多方面了解哪能不知道汪夫人她們說的這個是謠言,但關鍵是,她審問過那幾個被趕出去的人后發現,她們是受自己女兒指使散布謠言的,這樣一來,她自然就不能承認這些話是謠言了,要不然等哪天她們查到了自己女兒頭上,她們連汪夫人等人這樣傳謠的都不放過,會放過自己女兒這個始作俑者么?只怕讓自己女兒道歉是輕的,重的也會像這警告里說的,控告自己女兒的。
她女兒她還不知道么,被自己寵的受不得一點氣,讓她給安平縣主道歉,她肯定不會干的,那樣一來,昌平王府要告自己家的話,那就只能從現在起,就否認那些話是謠言,讓昌平王府控告不成反被自己家咬一口,碰一鼻子灰。
正是想到這些,所以承恩公夫人自然就站嫂子這邊了,幫她們說話了,要不然要是她女兒沒攙和其中,單是她嫂子一個人犯了事,她也不會為了娘家嫂子,就得罪昌平王府的。
她倒不像別人怕昌平王府真要發起怒來,真告了她們,因為忠勇伯爵府的大小姐李欣可是她的兒媳,到時讓李欣回府交代下,相信能讓那個滿金一口咬定木槿當初的確跟他好過,然后甩了他攀了衛宣的,李欣要敢不答應,就要掂量掂量自己還想不想做這個世子夫人了。
只要確定了這一點,其他都好說了,因為其他話都是打擦邊球的,也沒怎么說木槿,只是說話方式有點問題,導致別人聽起來好像木槿不是東西。
這樣一來,就不是造謠了,而是事實了,既然是事實,那就不存在誹謗宗室的事了。
再說了,自家丈夫是太后的親弟弟,想告自己,也得衡量看看,特別是衙門,也得看看清楚,要敢幫昌平王府,到時看皇帝怎么收拾你們!
承恩公夫人是小門小戶上來的,自然不知道太后的權力沒她想像的大,而且皇帝也不可能不問清緣由,事事都護著她們家,畢竟永和帝又不是不問是非的昏君,便這樣天不怕地不怕地想著。
既然承恩公夫人這樣說,汪夫人便放下心來,不過還是道:“那小姑能不能幫我們去昌平王府說說,讓他們明白,告我們,到時難聽的是他們家的孩子?”
汪夫人覺得,就算昌平王府控告不成功,但自己跟女兒被人告,還是難聽,她既不想道歉,也不想因為自己沒道歉,被昌平王府的人告上衙門,所以便這樣說。
承恩公夫人點點頭,道:“我抽個時間過去看看吧。”
就在昌平王府為木槿出頭、然后承恩公夫人準備給娘家撐腰的時候,有人在宴會上胡說八道的事也傳到了趙垚耳中,直聽的趙垚火冒三丈,也立馬查了起來。
一開始趙垚好奇是誰跟木槿有這么大仇,竟然傳這樣惡毒的流言,畢竟這樣的流言,在這個時代,碰到個沒靠山,或是性子軟弱點的,是要嚇死人,鬧出人命的,所以要是沒大仇,誰會這樣惡毒?
最后一查,發現這個流言的源頭是鄭秀秀,就不覺得奇怪了,畢竟之前鄭秀秀因為憎恨木槿,都能跟郝氏合謀,意欲毀了木槿的清白,更甭提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