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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八章自作自受
第一九八章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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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夫人剛好跟大師們談好添香油的事了,聽了周愛茹的話,不知道是害怕木槿出事,還是巴望木槿出事,反正周愛茹這樣說了后,周大夫人當場就激動地站了起來,在周愛茹的引路下,去了周欣茹安排的房間。
到得門前,眾人聽到里面傳來曖昧的呻吟聲,都不由面面相覷起來,周愛茹臉上不由滑過高興的笑容,暗道周木槿,這下你沒了名節,看你還怎么嫁給臨江郡王!
當下周愛茹便裝作慌張不明白的樣子,跑上前推門,邊推邊道:“三姐,你在干什么啊?”
周愛茹現在還是未婚姑娘,自然該是不明白這種呻吟聲是怎么回事的才對,所以她便裝作單純的樣子跑過來推門,但其實在白姨娘這個現代人知道要對孩子進行兩性知識啟蒙的教導下,她是知道這聲音是怎么一回事的,這會兒只是裝的不明白罷了。
周大夫人和幾個成了家的婆子聽了這個聲音,自是明白是什么動靜,眼見得周愛茹傻傻地跑上前推門,本想阻止的,哪知道那門并未拴緊,一推就開了——這自然是周欣茹當時讓人做的,為的是自己捉奸時方便,卻沒想到方便了來捉她奸的人。
里面的情急不堪入目,周愛茹縱然心中有數,但看著里面矮榻上一個渾身赤裸的男子正按著個女人大力聳動,男子粗喘的聲音,女子不知道是痛苦還是歡愉的呻吟聲一聲接一聲的,從未想過兩團白花花的人絞在一起這樣丑陋的周愛茹還是不由驚叫了聲,捂著臉轉過了身去。
周大夫人等人自然也不能看,要不然傳出去了,說她一個貴夫人看到這種事還不趕緊遮眼,那名聲還能聽嗎?
于是當下周大夫人等人便趕緊轉過了背去,周大夫人更是鐵青著臉,吩咐下人道:“將兩人拉開!像什么樣子!”
只心中也是竊喜,想著周木槿怎么會跟個野男人在這兒鬼混?雖然不明白原因,但這個結果她還是樂于看到的,所以自是竊喜了——由于躺在榻上的女人頭朝里邊,她沒看清楚人,只聽著周愛茹的話,便以為是木槿。
而覺得受了刺激的周愛茹看了眼就轉過了頭,自然也沒看清楚。
于是等婆子們呵斥那個發現有人進來了所以趕緊惶恐停下了聳動,穿上了衣服的男人滾到一邊去,上前拉起榻上似乎吸入了什么春藥之類的東西,神智不清的女人時,都不由嚇了一跳,當下就有周大夫人的心腹嬤嬤上前低聲道:“太太,不是三小姐,是四小姐。”
“什么?!”周大夫人和同樣聽到了的周愛茹不由驚訝出聲,比那婆子還驚訝,畢竟她們還等著周木槿倒霉,到時嫁不了趙垚,她們好出一口惡氣呢,哪知道被人污了名節的竟然不是三小姐,是四小姐?這搞毛啊!
當下周愛茹也顧不得害羞了,便轉過頭,朝榻上在婆子們的幫助下,已盡量披上了衣服的女子看去,果然,是周欣茹,不是周木槿!
而周欣茹這會兒似乎藥效漸漸過了,慢慢清醒了過來,看周圍圍了一圈人,再看看自己這樣子,再加上先前藥性發作時的記憶,并未因清醒而失去,知道發生了什么事的周欣茹不由大叫一聲,蒼白著臉捂住了自己還沒怎么合攏的衣襟,崩潰地大叫,道:“怎么回事!不是周木槿,怎么會是我!”
這句話信息量太大了,在場不少人聽了,都自動產生了聯想:看來今天這事,是這姑娘搞的,想害周木槿的吧,就是不知道怎么搞的,變成害她自己了,也是自作自受了。
周欣茹并不知道別人已懷疑她搞事了,發現自己失去了名節,還被所有人發現了,想瞞都不瞞不住了,榮華富貴只怕要跟自己無關了,情緒完全崩潰了,對自己說了什么會暴露真相的話,完全沒發現,只大哭大叫地道:“怎么會這樣!”
現場這么多人看到了,大房的二房的都有,周大夫人就算想蓋住這事也不可能蓋住了,當然了,周大夫人跟周欣茹又沒什么交情,也沒想過幫她蓋住就是了,只是想到周欣茹這事要傳出去了,周家免不了名聲要難聽了,而且還是自己帶隊出事了,到時只怕周老夫人會怪自己,所以當下周大夫人便臉色鐵青地道:“將四丫頭和那個奸夫帶回府,交給老太太、二叔處理。”
先前想著要是周木槿出事了,那能出一口惡氣,而且想來就算丑聞讓周家難看,但看在周木槿倒霉,老太太也樂意見到的份上,老太太應該不會怪自己,但現在,不是大家最討厭的周木槿出事了,而是周欣茹出事了,老太太沒出口氣,只看到周家名聲受損,到時心情不爽,只怕多半會找自己的麻煩,所以周大夫人這時臉色自然有些不太好。
周大夫人這樣吩咐,婆子們自然如狼似虎地上前,將兩人按住了。
那奸夫聽周欣茹那樣崩潰地大喊,自是明白自己似乎上錯了人,不過就算上錯了人,這姑娘似乎也是伯爵府千金,自己上了也不吃虧,所以倒也不害怕,婆子們按住了他,他也挺配合的,只道:“你們帶我回府行,但要是敢為了隱瞞這事,就私下將爺做掉了,或找爺的麻煩,那我可告訴你,趁早別打這樣的主意,爺來之前早安排好了,要是爺出事了,爺的兄弟們保證會將這樁艷事傳的滿京城都知道。”
原來周欣茹并不是找府中小廝當奸夫的,而是托丁嬤嬤在市井中找了個流氓無賴,她是想著,要是找府中小廝,賣身契在主家手中,她怕到時周老夫人等人迫于昌平王府的壓力,仗著賣身契在手,逼那小廝不許說出去,到時要是壓下了周木槿名節被污的事就不好了,所以當下便找來了市井中人,想著外面的人,周家人可沒賣身契在手,按不住事情。
只是她沒想到,本是為了搞大事情才這樣弄的,結果這“好處”都落在自己身上了,讓她這時想按住事情都難了。
那流氓無賴叫王三,這會兒他這話,倒叫周大夫人為了自己家名聲,打算壓下此事的想法,暫時擱淺了,暗道算了,回去看看周老夫人怎么處理吧,自己就不要沒事沾一身腥了,反正這是二房的事,對大房的影響也小點,再說了,她兩個親生女兒全嫁人了,剩下兩個庶女,就算被這事連累了名聲,她也不是多關心的,比起擔心周府的名聲,她更擔心老太太會怪她沒帶好人。
當下周大夫人帶著一群人來到門口,看到正在門口等她們的木槿一群人,都不由些愣,暗道看這周木槿的樣子,似乎還不知道自己差點被人污了名節?
果然當下就聽周木槿笑道:“大伯母,你們怎么才過來,不是說一個時辰就集合嗎?這都快一個半時辰了。”
木槿這幅不知情的模樣自然是裝出來的。
她這時已看到了先前鬼鬼祟祟進了禪房的王三,也看到了神色難看、用想吃人的眼神盯著自己看的周欣茹,自然知道眾人為什么會鬧騰了這么久才過來。
周大夫人掃了眼木槿和她身邊婆子的神色,發現她們的神色特別正常,一點異樣都看不出來,不過周大夫人還是冷冷地道:“你剛才做什么去了?”
就算周欣茹這事壓不下去,她也想找找木槿的麻煩,雖然沒有證據,但她覺得,這事十有八、九跟木槿分不開,要不然她就不相信了,周欣茹妥妥安排好的,最后周木槿沒出事,布局的人卻出了事。
周木槿卻像是沒聽懂她的話似的,無辜地道:“一直跟著下人們在寺里逛,逛的差不多了,就來門口等集合了啊。”
木槿話未落,那周欣茹便跳了出來,不顧下體疼痛難忍,咬牙切齒地指著她道:“你放屁!你明明被人帶到禪房過!哪里一直在跟下人們逛!”
木槿看周欣茹這樣說,不由古怪地道:“四妹怎么知道的?”
周欣茹這才發現自己在氣急敗壞之下,說了不該說的,但既然說了,她自然不打算將話收回去,便道:“我自然是看到了的,然后也不知道你派誰打暈了我,將我放到了禪房里,然后害我被……人……”
說到這兒,周欣茹已是委屈地嗚嗚上了。
事實上,她剛才還嚇了一身冷汗,因為她差點說漏嘴,說自己被王三玷污了,萬幸想起自己應該不認識王三,要提了王三的名字,別人要懷疑了,才倉促地轉了口,不過轉的太生硬了,不少人都聽出來不對勁了。
木槿看著她賣可憐的樣子,不由覺得惡心,這女人,想那樣害自己,結果倒霉的人成了她自己,她還能委屈的出來!她無緣無故被她害,更委屈好嘛。
于是當下木槿便冷冷地道:“你說你看到了這些,且不說你說的不是實情了,就算是實情,那請問你看到我被人帶到了禪房里,身為姐妹,你怎么不救我?再說了,你有證據證明我被人帶到了禪房嗎?信口開河可沒意思,那我還要說本來就是你被人帶到了禪房呢!”
聽了木槿這話,周欣茹的“嗚嗚”聲不由停住了,不知道該怎么說了,因為她的確沒證據,難道她要讓當時打暈兩個太監,然后扛走木槿的那個人出來作證嗎?人家扛走一個縣主,不露面還好一點,這一露面,被昌平王爺和臨江郡王知道了,肯定是一個死字,誰會為了她,不顧小命呢?再說了,就算人家不怕死,她還不知道怎么讓那人出面呢,畢竟她要聯系了那人,豈不是說明自己跟對方是熟悉的?所以她還真拿不出證據來。
一邊的周大夫人看了,不由黑線,暗道這個周欣茹,蠢的簡直讓人不忍直視,三言兩語之下,就讓人知道這局是她做的,結果被人反算計了,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還好意思裝委屈,看著這場景,周大夫人不由不耐煩地道:“走吧!有什么事回家再說,這人來人往的,你們還想丟臉丟到大街上去啊。”
心底卻是明白,就算所有人都知道,周欣茹這明顯是被木槿反算計了,但周欣茹沒證據,眾人自然也不能強硬往木槿身上栽贓,既然找不了木槿的麻煩,周大夫人自然就沒興趣聽周欣茹在那兒瞎扯蛋了。
周大夫人既然這樣說了,那周欣茹自然不敢再繼續說什么了,再說了,她現在這樣了,她真的想不到將來她會怎樣,一想到榮華富貴沒了,自己將來會過的凄慘,周欣茹就六神無主了起來,想著以后該怎么辦。
不過眾人自然沒興趣關注沉浸在自己世界悲傷的周欣茹,不管是對周大夫人,還是對周愛茹等人來說,在她們眼里,周欣茹已經算是死人了,完全不具備討論價值了,所以誰會對她關注呢?
回去后,周大夫人第一時間跟周老夫人和周韜說了這事。
周老夫人自不必說,她是周府后院地位最高的人,自然該跟她說,至于周韜,周欣茹是二房的孩子,在二房沒正室太太的情況下,二房子女的問題,自然就要跟周韜說,讓他處理了。
周老夫人和周韜,顯然都沒想過好好的去一趟相國寺,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丑事,當下不由有片刻的失語。
正如周大夫人想的那樣,如果是周木槿出事了,他們看在出了一口惡氣的份上,還不會覺得丑事有什么,畢竟只要周木槿倒霉了,他們就高興了,但眼下不是周木槿倒霉了,而是周欣茹倒霉了,她倒霉根本不會給他們帶來什么爽感啊,相反,這種丑事傳出去了,哪是要面子的周韜受的了的?
于是當下周老夫人不免狠狠地剜了眼周大夫人,道:“讓你帶孩子們去上香,你是怎么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