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七章官道行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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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道人表了忠心,二皇子當然還不相信,常言道,一人若得了一把絕世好劍,就得找人飲血試劍。閱讀這試劍的對象已是現成,景王盯著楚崔源,表情像極了一只吸血的蚊子:“本王要季六今日不能活著回到季府,要讓她當場橫死!”
“當場橫死?”楚道人大驚,“這,這這……若是讓她慢慢而死,倒是只要畫兩張符,我,我再做兩場法事,讓她運道極盡……”
“本王等不了!”玉琳心胸狹窄不僅有仇必報,還難以信人,疑心甚重,楚道人嘴上說的好聽,他做法讓季六運道極盡,這個慢慢而死的期限又是多久?
他才不會聽神的幾年騙局!
死了這一個季六,他才會相信楚道人,讓他做法借玉珩運道,讓紫氣加身的七皇子運道極盡!
楚道人似乎看出二皇子所想,急活活給自己找活路道:“景王殿下,殿下,七殿下的運道,借不得……他紫氣加身,我們,我若是去借七殿下的運道,反而會被他的紫氣反噬而死!”
身帶紫氣之人極為尊貴,若在亂世,早已成一代帝王,只是如今大昭局勢穩定,七皇子貴極有折損,但即便如此,貴人之相亦是不容旁門左道加害,本來借運就是在違背天道,若從貧民身上借運也罷,從貴人身上借運,他當場被反噬的可能性很大!
“那更要弄死那季六!”二皇子不容置疑,“今日就要弄死她!她若不死,就是你死!”
玉琳一個眼神,旁邊侍衛架起楚道人就往外走,楚道人脖子血痕一路下流,腳不著地,只好匆匆喊一旁的徒弟:“把我所需的東西帶過來!”
一旁的小道人被適才的光景看得頭昏眼花,整個人傻站著顫顫抖抖不知道該如何,見師父被人駕走還沒反應過來,聽得這話還未有反應時,即刻被二皇子一腳踹在腿上:“傻站著等死嗎?去那東西會不會!”
小道人大腿被踹得火辣辣的疼,忍著尖叫,過去背起楚道人的道法包跟出了閣樓。
出了長公主府,候在一旁的侍從過來低聲向二皇子稟告:“殿下,屬下已經召集了二十名死士,也把季府女眷的線路給摸清楚了,此刻死士全數守在官道上,只等著殿下的吩咐。”
“好!”這才是景王滿意的做事效率。
官道上行兇,景王這膽子真是忒大了!
楚道人垂著頭,還沒把心中大逆不道的話給說出來,便聽得玉琳不容置疑的聲音,“你,就是你負責把季六的馬車引出官道,再讓我的人馬去動手!”
“我……我,我該如何引?”楚道人猛然抬首,猛地睜大眼睛,滿臉不置信,“二殿下,殿下……小的只會道法,不會奇門遁甲之術,這引人的法子……”
“拖拉硬拽!你給我使出你的看家本事來,如若不行,你就與她們一道見閻王罷!”景王甩下袖子就跨上馬車,揚長而去。
這玉珩有帝王之相,他的命格有變,那么,他也得回去找鴻翁再商討一下日后的行事計劃,同樣的,也得回去給那沒眼力的鴻翁踹上幾腳,讓他再長些眼力!
什么季六身后全無助力,什么玉七會對這樣的山野村婦豪無興趣……簡直是去了他娘的狗!
二皇子走了,留下被侍從包圍的楚道人在春風之中瑟瑟發抖。
拖拉硬拽……這種事情說起來簡單,但是,唐僧又不是傻子,哪里會對白骨精心甘情愿的投懷送抱?!景王殿下倒底是瞎了,還是在強人所難!
季六與季四因小丫鬟的話留了下來,女眷們紛紛送走后,長公主卻還未召見,三人在亭中見天色不早,文瑞縣主便道:“我去詢問一下我的母親。”
季云流見了縣主離去,伸手握上季云薇的手,認真道:“四姐姐,待會兒回府的路上,你一定不要離開我身邊!”
今日她出門時掐指算過,長公主府中之行,是有喜有驚,但從“小安”的卦象看,應是喜大于驚。
一人命中若是有災,避災只在一時,躲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只有迎上災禍去化解它,才會有后福。這也是她今日明知季四有危險,還是讓她一道想留的緣故。
季四不明所以,但見季六神色肅穆,雙眸如寒星般全無笑意,不自覺應聲。
文瑞縣主去了一會兒便回來了,帶著幾個丫鬟,各個手中捧著箱篋,縣主為人灑脫,對朋友真誠,讓丫鬟放下東西后,便一五一十將自己說猜想的全數說了出來:“之前留人的話語應該不是出自我母親之口……適才我去詢問,我母親聽完之后,神色十分疑惑,而后臉色又突變,似乎想起什么,似乎有所不喜丫鬟將你們留下的事情。”雖然長公主掩飾的好,但文瑞縣主乃她親女兒,還是從中看出了端倪,“讓人吩咐這事兒的,若不是我母親,定是在府中身份極高的,不然丫鬟不可能放肆至此。”
季六與季四兩人對望一眼,不再多言語。季云流三言兩句同文瑞搭話過后便要起身告辭。
天色已晚,文瑞縣主也不便再留兩人,命丫鬟抬了長公主臨時賞賜的東西,親自送了兩人出府門。
等在門外的卻不是季府阿三的馬車,而是長公主府中的一個車夫駕著車,那車夫行了禮,恭敬道:“長公主吩咐小的帶兩位季娘子回府,兩位小娘子車上請。”
這車夫文瑞縣主倒是記得,確實是她府中的車夫,聽得這話,扶著季四的手笑道:“既然如此,就讓我府中的馬車送你們回府罷。”
長公主門前,季云流也耍不得脾氣,福身謝過文瑞縣主,讓九娘扶著上了馬車。
待季四被芃芃扶著上了馬車,放下簾子,季云流立刻從荷包中取出一張畫符的黃紙,又取出小羅盤:“四姐姐,等會兒無論你見到何事,都不要驚慌,回府之后,我再同你解釋。”
季云薇從未見過如此的季云流,此刻這般神態清峻冷爍爍的模樣實在不能與以前那個總是眉眼彎彎的人聯想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