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清石坐上寧澈安排的直升機上,還忍不住的夸獎劉坤明仗義,黑心老板就是眼光好,會選用員工。讓寧澈這個黑心老板,都忍不住的揚起嘴角。
考慮給那飛行員升下職,增加點工資,才對得起清清的夸贊。直升機就是這點好,可以直接降落在村里的曬谷場,免去不少走路的時間。
“丑娘,你跑慢點,當下腿骨折了。”
一下飛機上下來,丑娘就跟打了雞血似的,撒開腿的到處亂跑,時不時的還興奮的汪汪叫。
“軒轅域,你小心點地上哈。”
她是走習慣了鄉村小路,可她家煮夫一看就是沒體驗過農村生活的。兩人走到山腳下,丁清石看著被野草封路的回家路,真是體現了人走茶涼的話。
哪怕家在破只要住個人,那都是有人氣像個家,一沒有人住,就要慢慢衰敗下去了。找了根樹棍,在前面打草驚蛇。
好不容易上到半山腰,褲子已經沾滿了枯草渣,有的地方都被掛毛了,早知道穿條舊褲子回來的。
“軒轅域,歡迎你進家門。”
丁清石打開大門上的虎頭大鎖,笑嘻嘻的邀請男人進家門。哈哈,進著這個們,生是她的人,死是她的鬼了。
“清清一直就住這里嗎?”
寧澈心里有點抽疼,周圍都沒有一戶人家,她一個小姑娘,就單獨住在這半山腰上,出了什么事情都沒人知道,她的爹媽真是夠恨心的。
“對啊,這里一磚一瓦,都是我親手所辦。本來我的漂亮小樓都該建成了,可惜,材料都拉炎城去建房子了,我這小院估計就這樣了。”
丁清石嘚瑟的介紹著,院子里堆放的條石頭被運去炎城,整個院子都空出來了,看起來非常的寬闊。放下行李把房門窗戶都打開,讓風吹吹透透氣,然后就要準備打掃衛生。
“清清,你看我做什么?”
“你把院子掃一掃吧,免得到處踩起灰。”
兩人一起合作,花了兩個小時,才總算把衛生打掃完。
“我帶面條是對的吧,餓了一煮就能混一頓。”
寒冬臘月,山上的夜里,更是寂靜,不過丁清石卻一點也感覺不到寒冷,依靠在男人的懷里,想到哪里就講哪里,人對成長的地方,都有莫名的依賴感。
既然是專門回家過年,丁清石也不向糊弄,該有的過年習俗一樣都不少。休息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就帶著煮夫上街了買了些菜回家。
快過年的最后這幾天,街上人山人海到處都是趕著辦年貨的人。以前過年的時候,有時候大大姑沒有回來,她都是一個人,看那些全家大小一起辦年貨,一起買禮物,一起過節的熱鬧的吃大飯。
今年不同了,她也有了生命中重要的人,陪著以前過年,以后還會有更多重要的人,與她一起過大年。情不自禁的,她握緊了他的手。
“軒轅域,今天我們把路給清理一下,明天也要開始去買年貨了,不然在過幾天肯定漲價了。除夕的大飯,一定要準備豐富點,你煮我幫忙打下手,我們可以一起吃大飯,一起過年……”
丁清石越說越興奮,小臉慢慢的亮了起來,粉色的唇緩緩的,綻出了一朵讓他胸口緊縮的幸福微笑。
“好,都聽清清娘子的安排。”
寧澈拉緊她的手,如此就滿足的她,讓人心疼的緊。
“哈哈哈,看看,那里出的廣告,明天買年貨,還有打折活動,還有抽獎啊。”
她這老江湖了,對這種日子清楚的很。
“你會過。”
寧澈點點她的酒窩,看著她的笑容,心里一片溫熱。第二天一大早,丁清石起來吃完飯,讓丑娘待在家里,和寧澈帶著厚厚的帽子,圍巾,手套,手拉手的抄小路就去縣城了。
寧澈也完成了故地重游的心愿,雖然縣醫院已經完全改變了,但記憶中的畫面,永遠都那么深刻的留在腦海。
沒有污染的藍天上,還可見絲縷白云。雖然還有些冷,但陽光一出來,氣溫就慢慢開始回升了。
來到縣城的老街,這里是賣南北雜貨的地方,充滿了年味。紅色的春聯、財神爺和門神的圖像占據了大街小巷。到處都是人山人海的擠滿了人。
丁清石拉著寧澈的手,興奮得像個孩子一樣,在人潮中穿梭,這邊走走,那邊逛逛,她的購買清單長長一串,她一間又一間的買。
紅棗,桂圓,糖果,花生、瓜子、魷魚絲、紅豆年糕……
過年要看電視時必備的零食,她一樣也沒漏掉。有些店家,是她熟識的,有些店家,她雖然不熟,卻也有辦法和人熱絡,她殺價的手腕無比高明,一張嘴甜得讓老板都忍不住在結帳時多送她一些。
丁清石知道自己家男人,不像看起來的那么瘦弱,卻也堅持不要他拿全部的東西,在是她的地盤她做主。
“啊,軒轅域是冰糖糖葫蘆耶,他家老字號,味道可好吃了,你把東西看好,等我一下呀。”
丁清石把年貨放寧澈腳邊,沖向賣糖葫蘆那里。小時候有錢都買實惠飽肚子的饅頭了,這些東西她都是看著別人吃,擠過人群,和老板招手。
“老板、老板,我要五串草莓,五串蘋果的!”
寧澈皺這眉頭,想要跟上去,但人太多了,他手上腳下都是年貨,在人山人海的街上幾乎寸步難行。不見了,清清的身影淹沒在人海中。
一時間,寧澈臉色血色褪去。心慌的臉色蒼白起來,幾乎是強行擠過了人群,才看到她站在賣糖葫蘆的攤子前,正在付錢給老板。
丁清石回過頭看見他,露出了笑容,手里拿著草莓和蘋果的糖葫蘆。但她的笑容卻在看到他蒼白的臉色時,瞬間消散了,
“軒轅域,怎么了,身體不舒服嗎?是不是太累了?”
丁清石擔心的問,很久沒有見他臉色這么白了。
“不是……我只是……我看不到你,以為你迷路了。”
寧澈擠出了僵硬的微笑,試圖淡化他的過度緊張。害怕這一切都是一場夢,醒來后眼前的幸福一切都是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