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有成蹊

409 父子無情

409父子無情

409父子無情

“冰語,這時候你來這里,可是出了什么事情?”顧成蹊看向半晌沒說話的冰美人。

陸冰語眉目清冷秀美,時刻保持警惕,但一襲黑色勁裝的她,怎么都不像是干了正經事過來的。

果然陸冰語朝前走幾步,來到她身后,拱手道:“主子,查到宿千羽的行蹤了。”

聽到宿千羽三個字,顧成蹊眸中閃過一道冷光,“繼續盯著,若是有把握干掉,不必先匯報我,若是沒有,你知道怎么做。”

“是。”

“去吧。”

“屬下告退。”

陸冰語前腳剛走,初楓初洛后腳便回來了。

初楓落地后,直接朝顧成蹊稟明,“主子,好戲開場了。”

顧成蹊挑了挑眉梢,紅唇一勾,玩味笑道:“誰想一起去看?”

“我!”顧柏蘇第一個舉手,這林子里雖然像世外桃源,但老是待在這里面,還是會覺得很悶。顧成蹊的這句話,簡直就是一道大赦天下的圣旨,可把他給激動壞了。

“我。”葉景言不解釋,她去哪兒他就去哪兒。

顧成蹊掃他一眼,看向傅無戰傅云崢兩個人。如果他們想去,也是可以的。雖然身體狀況還有點虛,但是她要是預料得不錯,他們現在應該已經恢復了八成功力。自保的能力還是有的。

傅無戰道:“看來我們也可以去湊湊熱鬧。”

“湊熱鬧,我還挺喜歡湊熱鬧的,走吧。”傅云崢笑瞇瞇道。

顧成蹊看他又恢復妖孽不著調的樣子,有那么一瞬間,她在想,他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不著調?

一行人來到皇城城門口,這里是西門,進去就是一大片空地,四面皆是城樓。

此刻皇城城門已敞開大門,怎么看都是在引君入甕。

以顧成蹊為首的幾人,于百米之外,臨風而立。各個相貌不俗,氣質不一,站在一起好似絕美風景。

顧成蹊勾唇而笑,“五哥七哥,你們說老皇帝又想玩什么把戲?”

“不管他想玩什么把戲,他的目的都是把我們一網打盡。”傅云崢涼涼道,薄唇掛著諷刺的笑。

顧柏蘇聞言,刷一下抬起小腦袋,看了傅云崢一眼,那眼神很清澈,并沒有帶多少感情。該說什么?他早清楚最無情是帝王家,偏偏遇到這兩個有情有義的。

遇到這樣的父親,他們恐怕心中有再多的情也冷了吧。

顧柏蘇沒有給他們憐憫的眼神,是因為他們不需要憐憫,這是他們最后的尊嚴,不容踐踏。

傅無戰道:“走吧,好戲都開場了,沒有觀眾怎么可以?”

幾人運起輕功,身影飛速往前掠去。

三息過后,全部立在城墻上,站在‘凸’起的地方,以輕蔑的眼神俯視下面的螻蟻。

瑾帝此時就在對面的城墻上,坐在寬闊龍椅中。看到對面突然閃現五個各有千秋的俊男美女,扶手上面擱著的手瞬間握緊。

顧成蹊水藍羅裙裹身,腰間墜著一塊雕刻地栩栩如生的玉佩,玉佩下面的流蘇隨風浮動。她抬頭,與瑾帝視線交匯在一起。

瞬間噼里啪啦,似有火花。

顧成蹊笑道:“老皇帝,我來了。”

“很好,你把這兩個逆子也帶來了。”瑾帝目光陰沉的看著另外兩個風華絕代的男子。

衣袂隨風飄飛,精美袍袖,白色為底,楓葉為繡案,兩人分明是穿同樣的衣衫,卻因為不同風格,形成不同的感覺。

穿在傅無戰身上,給人一種如松如風的感覺。

而穿在傅云崢身上,則給人一種艷俗又縹緲于紅塵外的感覺。

“逆子?”顧成蹊詫異地看著他,隨即又以‘人不要臉天下無敵’的目光上下左右把老皇帝看了一遍,直看到瑾帝氣得頭頂冒煙,才哈哈大笑起來,“有你這么個父親,逆子的定義么,嘖嘖,不必我說了吧?”

瑾帝怒極反笑,“顧成蹊,你今天是來救上官硯的,別把主次給忘了。”

語罷,他拍了拍手。左側牽出一匹馬來,后面跟著被綁著‘上官硯’。

顧成蹊眉頭跳了跳,幸好她沒有叫上官硯來,不然看到‘自己’被虐,這滋味,這酸爽,嘖……

死死忍住嘴角上翹,顧成蹊輕輕咳了一聲,“老皇帝,丞相家對你忠心耿耿,你這么做是要讓忠臣寒心嗎?”

瑾帝道:“這是上官家咎由自取,若是他們不和你勾結,朕又豈會對他們如此,他們會有今天都是你害的。”

顧成蹊諷刺地笑,“真的是這樣嗎?丞相為你左膀右臂,數年來從不與權臣結交。三番四次進入我顧家,還是受你命令行事,這是朝堂上下都知道的。”

“而如今,我顧家搬離盛安,不再跟丞相家有任何來往,丞相仍舊忠心耿耿效忠你。你卻囚禁他,原因是跟我顧家有來往!老皇帝,這巴掌打在自己臉上,打得爽嗎?你若是不走下這一步,用上官硯引我出來,順便試探老丞相的忠心,老丞相何至于走上這樣的道路?”

“上官硯可是上官家唯一的獨苗,上官家世代人丁單薄,老丞相有多么重視上官硯你永遠不會懂。你這個人只有自己,除此之外什么都沒有,怎么會懂得老丞相為人父的感覺?”

顧成蹊說到最后一句話時,黑眸幾乎瞇成一條縫,仔細看瑾帝的神色。

當初老皇帝雖然對她很殘忍,但是對五哥七哥是不一樣的,如果之前那些都是真心的,那么他的神色必定會有一點不尋常的波動。

可惜,顧成蹊失望了。老皇帝回應她話的,只有一絲淡淡的諷刺。

在老皇帝看來,皇家,根本就不需要感情。

顧成蹊滿頭問號,她不覺得自家師父會看錯人,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才導致瑾帝變成這樣?

“顧成蹊,你不覺得你說的話太可笑了嗎?朕是天子,是非黑白,自有論斷。你以為你三兩句話就能改變老丞相逃走的事實?真是太可笑太天真了。”

瑾帝大手一揮,騎在馬背上的御林軍立刻揚鞭,打在馬屁股上。

馬兒嘶鳴一聲,揚了揚前蹄,奔跑起來。‘上官硯’來不及反應,一下摔倒在地上,往前拖行。

“啊啊啊啊……快,快放開我……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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