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第一媳

第562章 恩怨情難了

第562章恩怨情難了

第562章恩怨情難了

為什么急?

還不是擔心你嗎!

四目相對,如粘住了一般,再也分不開,他眼里只有她,她的眼里也只有他,周圍一切都被忽視了。

王亨想著,人們常說“度日如年”,這不貼切,他在密室內的每一瞬息都像一年,短短一刻鐘就經歷了幾個輪回。梁心銘竟然還說他出來快,難道她一點不擔心他、不想他?又因為她說“學生算著,總還得一會兒呢”,又覺得開心,說明她對他有信心,相信他能脫身。

梁心銘也想:他果真厲害,這么快就脫身而出,枉她為他牽腸掛肚,早知道就不擔心了。

王亨問:“你怎知為師能脫身?”

梁心銘微笑道:“讓學生猜猜看可對,可是天子劍?”

王亨笑道:“青云一猜即準。”看著她愛的不行,差點就要伸手刮她的鼻子,將她抱在懷里好好地親密。

又問她:“你得了消息,是如何處置的?”

梁心銘悠然吐出兩個字:“封殺!”

王亨覺得,愛妻的從容鎮定、大氣果斷,太讓他迷醉了,心情一蕩漾,差點真要張開雙臂擁抱她。

旁邊好幾個人都看不下去了。

惠娘深恐他們做出失態的舉動,把自己的煩惱拋開,一心要提醒他們,忙上前拜道:“見過恩師。”

她特意挨著梁心銘,碰碰她。

梁心銘這才醒過神來。

王亨也放開梁心銘,對惠娘和顏悅色道:“起來吧。”又問“你們在這做什么呢?”目光一掃,好像才發現其他人似得,好奇的很,尤其是對方磊,“方賢弟你們也在。哎呀,你的手流血了,怎么受的傷?反賊傷的?”

惠娘臉色就變了。

方磊急忙道:“不是,是……”他想說“被人咬的”,當著梁心銘和惠娘的面,又不好說的。

梁心銘早發現方磊手流血了,卻裝作沒看見,并非她心狠,而是那傷是惠娘咬的,人家羞辱了她媳婦,她還對人家噓寒問暖地關切,不是有病嘛。

王亨這才發現氣氛不對:梁心銘剛才好像不大高興——見了他來才高興一點兒——惠娘眼睛更是紅紅的,似乎哭過;地上還躺著好多魚鱗軍……

他問梁心銘:“怎么回事?”

梁心銘也沒遮遮掩掩,就三言兩語、掐頭去尾、避重就輕,含糊地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重點強調雙方鬧的誤會,避開方磊輕薄了惠娘這件事。

又道:“本是件誤會,說開了就好。賤內雖不是什么女英雄,卻一向深明大義,嫉惡如仇。她只當方二爺是反賊,所以算計他們;既知是場誤會,如此裝扮也是為了殺反賊,又怎會得理不饒人呢。剛才已經冰釋前嫌了。”

方磊和嚴楚瑜愕然——

這是剛才那個梁縣令嗎?

他們哪里想得到,梁心銘既想化干戈為玉帛,當然要留條后路,不會和方磊撕破臉,否則那不是結親,那是結仇了。但是,也不能就這么算了,得讓方磊內疚、歉疚,永遠歉疚,放不下這事。同時,她又話里話外贊美惠娘,在方磊的歉疚之外,加深對惠娘的好印象。

王亨放了心,笑道:“我當是什么大事,只要沒鬧死人就好。二爺不必介懷,青云媳婦最深明大義了。”

又轉向惠娘道:“方家家風最正,方二爺人如其名,是個磊落男兒,非那等驕橫跋扈的紈绔子弟。他只當你是青華方家的賤人,恨她與反賊勾結,所以才冒犯于你;若知你是梁夫人,便不會了。他是最謙和有禮不過的。”

又催著方磊給惠娘賠罪,“方二弟,這事確實是你們沒說清楚。再者,男兒也當襟懷大度,沖著她們幾個弱女子機智應敵,你們也該主動賠罪、道歉。”

他不知內情,只顧兩邊打圓場、說好話,卻不料那句“冒犯于你”戳中了惠娘和方磊的心病。

惠娘惱怒低頭,眼睛又紅了。

方磊則尷尬萬分,覺得那只被惠娘咬傷的左手發燙,指端曾揉過的豐盈彈跳的觸覺居然清晰地縈繞在心頭,更加尷尬,現又被王亨點名,不得不上前賠罪。

梁心銘等他行過禮,才擺手道:“已經賠過罪了,方二爺也說了會任憑本官處置,又何必多此一舉。”

惠娘干脆扭頭,根本不看方磊。

方磊:“……”

他怎么感覺這事未了呢?

而且,沒法了!

這感覺強烈的很。

梁心銘不會放過他的!

梁心銘覺得,王亨真是神助攻,她夸惠娘,王亨就夸方磊,除了不該說“冒犯于你”那幾個字,其他話都說到點子上了,他們夫妻還真是心有靈犀。

為免惠娘尷尬,她忙轉移話題,轉到正事上來,問王亨道:“丹桂苑情勢怎樣?反賊為何吹號角?林子明正與學生對陣,打到一半聽見號角聲,就跑了。”

王亨急問:“他跑了?去哪了?”

梁心銘道:“去丹桂苑了。”

王亨忙道:“快走!不能讓他跑了,一定要把他活捉。他將為師關進密室,豈能饒他!”

又對眾人解釋道:“本官從地下截殺了他的魚鱗軍,共三百多人,堆的小山一樣。反賊能不慌嗎?”

梁心銘慢慢展開笑顏。

笑靨如花!

好開心啊!

歡喜的冒泡就是這樣。

方磊等也都喜氣洋洋,忙道:“林子明見大勢已去,肯定要跑。咱們得趕快!”

王亨道:“本官就擔心這個。”

忽然又問:“耿忠呢?”

梁心銘道:“被……學生的人拿下了。”

王亨失聲叫道:“什么!”

他覺得心情像沸騰的開水,想對梁心銘做點什么、說點什么,可是一大幫人杵在眼前,他只能是刑部侍郎,是欽差大人,是梁心銘的座師,獨不是她的夫君。

他很不暢快,很不盡興!

梁心銘催道:“別高興了,你們先去,學生先送她們回去,再要看看里面無事才放心。——倘或有漏網之魚呢。”

王亨在密室內煎熬了那一會,剛和她相見,恍然如隔世,本不舍得與她分開,又覺得她說的在理;再者,丹桂苑正混戰混亂,很容易誤傷人,她還是別去的好。

他便對姚褀吩咐道:“你不必再去了,留下保護梁大人。”一面又指了幾個龍禁衛給他,姚褀忙答應。

于是雙方分開,分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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