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夫人緋聞錄

213情挑大祭司

的酒液混著血香一同滑入腹中,于剎那化作無盡火苗點燃了燕回全身。

燕回晃晃脖子即使王蠱被金針封住,可是,種充滿力量仿佛能毀滅一切的感覺,真是讓人滿心歡喜。

尤其當她看著站在眼前的大祭司時,那種歡喜更是達到了一個全新高度。

燕回舔舔舌尖,眼前這人,真是怎么看,怎么可口。

燕回左手拂肩對著大祭司行了一記標準的歐洲中世紀邀舞禮儀,這才上前握住了大祭司的手掌。

他的手很冷,握上去就像在手里握了一塊冰,可也正是這樣,才分外想要讓人試圖去融化這冰,使之染上屬于自己的溫度。

苦止驚了,王女驚了,就連晉裴以及南域百姓都驚了。

蟲母在上,這位新封的燕山王,竟然握住了他們大祭司的手。

而且聽著燕回先前那番言論,這燕山王顯然垂涎大祭司的美色已久。

一時之間,這場本應該歡慶喧鬧的祭祀大殿靜謚無聲,所有人面面相覷,臉上、眼中俱是驚愕。

這燕山王真是好大的膽子!

只除了一人。

余逐流看著兩人牽在一起的手,轉身離開了這場封王大典。

這果然是她的作風。

余逐流笑笑,與其站在這里看著她與別人,還不如回去收拾行裝準備明日辭行離開南域。

“萬戶侯!”見余逐流離開,晉裴急忙喚到。

燕回不惜假死來到南域,極盡千難萬險終于封王,晉裴不相信她這樣做只是因為垂涎大祭司的美色。

想到燕回當初為了抵抗厲風,孤注一擲的模樣,晉裴更加相信燕回如此定然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顯然對這一切全然不知的余逐流,不會這樣想。

晉裴轉動著輪椅追去,可周圍觀禮的百姓實在太多,不一會晉裴就失去了余逐流的影子。

見余逐流不見,晉裴只能再次看向場上。

燕回并不知道這所謂的祭舞怎么跳,但是這并不妨礙她牽著大祭司的手,與其一同走向那高聳的青銅柱中央。

她原本還在擔心自己跳不好這祭舞,可是當她聽到被人奏響的牛角號時,她覺得這一切已經不重要了。

她的身體,又或者說是她的本能,已經先她一步做出反應。

燕回鼓動手掌,揚起手臂姿態瓞妍的圍著大祭司輕輕旋轉,她覺得自己就像一只花蝴蝶,每一下舞動都像是在取悅她的配偶。

而她渾身上下每一根骨頭,每一個細胞,都在靠近身邊之人時,變得越發雀躍,戰栗。

如果燕回以局外人的姿態看待自己的話,她就會發現,此時的她就像是某種蟄伏已久的昆蟲,于某一日聽到春天的聲音,帶著無盡的誘惑,以及攻擊性去接自己鐘意的伴侶。

大祭司看著燕回的每一次靠近,那雙沉寂的眸子波瀾未驚,而他的態度顯然激怒了燕回。

燕回靠向眼前這人,她的手指從他的手臂上一路蜿蜒而上。

掠過他的手臂,穿過他的羽袍,卻在快被觸及他面上戴著的面具時,被人握住了手掌。

“冷冰冰的人,也有在意的東西啊。”燕回睜著那雙侵略性十足的眸子看向面前這人,唇角掛著的笑既誘惑又挑釁。

“既然不想讓別人看見你的樣子,不如你親我下啊。”

平靜沉寂的眸底,終于有了波動,燕回笑著,然后將那張覆在大祭司臉上的青銅面具丟了出去。

墨青色的發絲逆而舞,燕回張揚的笑著,然后拉過那張有些慍怒的臉,倏忽靠近……

那一瞬間,就連風都是靜止的。

所有人都忘了呼吸,只怔怔的望著離大祭司越來越近的燕回。

燕回越靠越近,越靠越近,就在所有人都在既期待又憤怒她褻瀆了他們的“神”時,燕回卻在離那張櫻白色的唇001公分的距離前停下。

燕回眼角眉梢俱是笑意,她湊近大祭司的耳邊輕聲道。

“你不會覺得我真的要親下去吧。”

燕回的唇角勾著,看上去就像一條蠱惑人心的美女蛇。

“別忘了我們還有漫長的三天那,我們可以慢慢來……”

“慢慢來個大頭鬼啊!”

“沒事裝什么情圣啊,覺得自己很帥嗎!”

燕回又一次痛苦的捂住了腦袋,都說喝酒誤事,喝酒誤事,而她自己一碰酒就直接完了。

好在就在她快要“非禮”大祭司前,腦中閃出一人的身影來,否則,別說大祭司會不會按照約定讓自己進入祭祀塔,恐怕分分鐘將自己活剝都是輕的。

不過頭痛歸頭痛,她還有重要事情要去做。

燕回推開面前的窗子,向著祭祀塔下看去,按照夜生所說,祭祀塔共有一百零九層,以她現在目測來看,自己就在……

第一層?

我去!

這大祭司究竟是有多懶!多隨意!竟然就將自己丟在第一層。

想到上面還有等待自己前去勘察的一百零八層,燕回想死的心都有了。

木制的臺階向著上方的黑暗無盡蔓延,夜生說過,祭祀塔里是沒人的,所以,她應該是安全的……吧?

赤著的腳尖踩著打磨光滑的臺階上步步向前,腳掌緊緊的貼合在木板上,只發出一陣細小的聲響。

非是燕回覺得這樣發出的聲音會小一些,而是,她壓根就沒帶鞋子這種高端奢侈品進來。

依著大祭司將自己丟在一層的記仇性格來看,燕回根本不覺得對方會特意給自己準備一雙鞋。

所以,燕回只能赤著腳,像是童話里可憐巴巴的灰姑娘一樣,持著一盞光線微弱的油燈,獨自探索這座籠于黑暗中的祭祀塔。

燕回拿著油燈在每一層里,一圈一圈的轉著,以期望尋找出虞山存在于這里的蛛絲馬跡。

可是一扇一扇的房門被她推開,一模一樣陳設的室內,有的只是失望失望還是失望。

燕回沒有氣餒,緣止既然說了虞山在這里,那她就一定在這里,莫名的,對于緣止她深信不疑。

燕回猜想這大概來自原身心里根深蒂固的信任。

又是一扇房門被人推開,巡視一圈后,燕回一如既往的再次收獲了1次的失望。

一雙眼睛在黑暗中注視著燕回的一舉一動,然后將自己的手掌在黑暗中悄悄的伸向了燕回身后……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