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能與葉禛槍法相當的人還沒有出現,這一定會讓魯小北深信不疑,更糟糕的事,軍聯府收到楊相師毒害總統之子的證據。
將他推向這場陰謀的風口浪尖,兇手不止要殺了楊豐天滅口,還要讓魯小北與自己產生隔閡,是誰會精心策劃這一切?
魯小北被衛兵接回總統府時,天色已晚,因為心底放著事,餓了一天的魯小北,看著眼前豐盛而低熱量的晚餐,卻完全沒有下筷子的心情。
“葉禛還沒回來嗎?”
一旁的薛管家,看著魯小北不太好看的臉色,思量片刻才應道:“公子一個時辰前回來過,軍聯府臨時有急事,他又過去了趟。”
軍聯府發生什么事,讓他忙了一整天,忙到接她電話時間都沒有?他到底是忙還是做賊心虛?
隨便扒了兩口飯,魯小北端著一盤雞肉上了二樓,蹲在臥室內,看著吃得正開心的豆豆,她有些出神。
心底雖然覺得奇怪,但覺得葉禛不可能那樣做,他答應過她,會放過楊相師,他明知道真正的兇手不是他,不可能對他下殺手。
再說,他要殺一個人,有必要親自動手?正中眉心的手法,也不見得只有他一個人會用。
喂完豆豆,沒有任何睡意的魯小北,鬼使神差般推開葉禛的臥室門,抬手按過一旁的開關按鈕,臥室里整潔干凈,空氣里游蕩著葉禛的身上特的香味。
將門關上,魯小北走到褐紅色的實木書桌旁,一本空白的留言箋,一支迎著燈光閃閃發亮的金色鋼筆。
桌上亮白花瓶里,放著一束開得正艷紫色薰衣草,看來他最近的品味又有些改變,喜歡小清新了。
書桌的四格抽屜并沒有關嚴實,真的走的很急,魯小北拋開腦子里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正打算幫他關上抽屜。
卻從第一層的抽屜里掃到協議書四個字,拉開屜子,拿出那份協議書,想到自己當初簽協議時激動的心情,為自由歡呼。
雖然明白偷看別人的東西是很不道德的行為,出于對葉禛的好奇,后又拿出抽屜里其它兩份文件。
棕黃色的袋子上,用白色標簽寫著“舉報信”三個字,還有人將舉報信給到葉禛,看來門路還挺廣。
另一袋子上標著“檔案資料”,魯小北見袋口并沒有封上,就順手抽開打量幾眼。
落入她眼里竟是魯小北三個字?葉禛還調查了自己檔案?
但凡重大一些的事,上面記錄都很清楚,母親跳樓自殺,爺爺奶奶相繼病死,幾年幾月被送到云城,養父母是誰。
過往的一些事,在她腦海里又過了一遍,讓她心情低落,對于葉禛的調查,她也沒什么好意外,或許她嫁來之前,他已經知道她所有的事。不換靈他肯定不知道。
又將那封舉報信拆開,看看誰有那么膽子,敢給總統的兒子遞舉報信。
眼前的內容,是魯小北完全沒有想到的
“總統府相師楊豐天,系云城蠱術師,聯合勾結軍聯府政權父子,下毒謀害總統之子,葉蘭升、葉添。”
上面還記錄著于什么時間段,開始對葉蘭升與葉添施毒,施毒過程,以及病發后多久斃命。
不止如此,里面還配上錄音筆
“葉蘭升與葉添已死,總統已經提高警惕,再想對葉禛下手,有些難。”
魯小北不會記錯,這明明就是楊豐天的聲音,難道他欺騙了自己?
“慢慢讓他等死吧,反正活不三十,讓世人相信他是因詛咒而死,才是我們的目地。”
陌生男子的聲音,明顯用了變音,魯小北分辨不出是誰,可他們兩人之前的對話,卻足以讓軍聯府與楊豐天死一萬次。
“等葉禛死了,總統那個老家伙沒有依靠,拉他下馬,不費吹灰之力。”
“以目前的情況來看,葉禛活過不今年年初。”
這與楊豐天之前所言,相差太遠,他為什么要幫那個陌生男子害葉禛?魯小北看著寫滿罪行的紙張,心頭猛然顫抖著。
如此看來,今天殺楊豐天的人很有可能是葉禛,這樣的證據在手,他沒有理由不相信,如果楊豐天真的毒死葉蘭升與葉添,那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他。
關于楊豐天被槍殺的種種,就這樣突然清晰明了,難怪她隱約間看到葉禛的車,難怪殺人槍法如此相似,難怪會連一只貓都不愿意放過,只有帶著巨大的恨意,才會連楊豐天的一只貓都不想留。
“你在這里做什么?”
入神的魯小北,完全沒有注意到推門而入的葉禛,他盯著她手中的檔案袋,目光中跳動著隱隱的怒氣。
手中的檔案袋應聲落地,魯小北看著葉禛的雙眼,帶著莫明的恐懼,那一槍正中眉心的子彈,讓她想到也會心冒寒意。
“你殺了他?”
看著葉禛慢慢靠近書桌的方向,魯小北本能的后退幾步,與他拉開距離。
讓那雙本就冰冷眸子,結上一層寒冰,她就這么不相信他?
“我說不是,你信嗎?”
盡管知道她不信相自己,葉禛還是想解釋,他不愿意她如此懼怕他的模樣。
搖搖頭,魯小北又后退幾步,她的雙眼已經告訴葉禛,她一個字都不信。
“今天你去了楊相師的家吧,那正中眉心的一槍,除了你,還能有誰打得如此不差分毫。”
“你你至少應該查一查這一封舉報信的真偽,而不是不給楊相師開口的機會直接殺了他。”
憤怒中的葉禛,一個快步上前,拉住顫抖中的魯小北,咬牙切齒的問道:
“我在你心目中,就是這么沒腦子的人嗎?”
此時的葉禛,所說的任何話,對于魯小北來說都是狡辯,她不會再相信他。
“楊相師死了,這就是事實,很明確告訴你,我不相信兇手是楊相師,他若要殺了你,不會等這么久,這其中一定有什么隱情。”
說完的魯小北,掙扎著逃脫葉禛的鉗制,奈何他手勁大,她根本掙脫不開,“你放開,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幫你查任何有關蠱毒的事,反正你已經認定楊相師就是兇手。”
幽暗冰冷的雙眼,死死的盯著魯小北,葉禛氣得想將這個胖丫頭一把捏死,她說自己不給楊相師解釋的機會,自己又何曾給他解釋的機會。
“別這樣看我,我不會怕你,如果你嫌我知道的太多,要殺我滅口,請隨意。”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