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力掙扎的魯小北,突然被一股巨大力量向前一帶,狠狠地撞入一個清香而堅實的胸膛里。
“你”
只是這個“你想干什么”,還未來得及說完,便直接被沒入葉禛冰涼的唇際里。
將魯小北摁在懷中,葉禛狠狠地吻了下去,時間與呼吸在一刻靜止,窗外的夜風,顯得更加肆虐,瞪大著雙眼的魯小北,看著眼前那張她百看還會覺得驚艷的容顏,全身的血液,頓時滾燙起來,一股腦像燒著了一般。
葉禛略為粗喘的氣息,蘊開她臉上的每一寸皮膚,耳根紅得似滴出血一般。
他纖長濃密的睫毛,輕輕的跳動著,掀開那如星辰納盡一切美麗的雙眸,帶著疑惑地看著她。
他在做什么?葉禛的理智一寸一寸收回,看著懷里的紅通臉的小妻子,才明白自己吻了她。
“啪”的一聲,葉禛一生唯一一次被人扇了耳光。
“流氓,你你”魯小北又羞又氣,氣紅了眼,卻又不知道該罵葉禛什么。
這一巴掌,也扇醒葉禛,他知道她并不喜歡自己,她如此維護楊豐天,不就是因為他是麥成的師傅嗎?
“剛剛你吵得我頭疼,我只是想讓你安靜。”他違心的解釋,讓魯小北更加難堪。
豆大的淚水嘩的一下就落出眼眶,像斷了線的珍珠一顆接著一顆,用力推開葉禛,魯小北羞憤地怒吼道:
“葉禛,你就是個混蛋。”說著便沖出葉禛的臥室。
一拳打在褐紅色的實木桌面上,葉禛煩躁地罵了一句“見鬼”。他像個流氓一樣,強吻了她,然后說他只是想讓她閉嘴。
葉禛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虛偽,變得這么混蛋,你
將自己狠狠罵了一通的葉禛,又極為頭痛地走到衣帽間,脫掉身上的束縛,體內的躁熱讓他越發的煩躁。
他不是想羞辱她,他只是喜歡她,喜歡而已。
哭著跑回自己臥室的魯小北,被那一句話氣的羞辱難堪,甚少有淚水的她,哭得像個孩子。
“葉禛你混蛋,再占老娘便宜,小心老娘毒死你。”捂著被子,魯小北一邊哭一邊罵,想著自己初吻就這樣被那個混蛋奪走。
夜風似乎從來不懂人的悲傷,不管這世界的人有多傷心,它依舊自顧吹著大樹的葉子,吹著窗前的簾子,吹著這一切還未來及萌芽便夭折的情。
這是魯小北與葉禛的第一次冷戰,因為楊相師的死,讓兩人的關系徹底冰凍,或許這也是兇手的目地,沒有魯小北的幫助,葉禛想再查蠱毒背后的事,難上加難。
蘭蘭的傷也慢慢好轉,雖然傷筋動骨一百天,但蘭蘭自然覺得自己沒那嬌氣,半月之后,便拖著腿一瘸一拐敲開魯小北的臥室。
介于她房里有個豆豆,她也沒敢直接進,而是站在門口,看著她靠著床頭正在看書的魯小北。
這些日子,聽薛管家說,少夫人與三公子正在鬧矛盾,一連數十天,兩個沒說過一句,沒在一個桌上吃過飯。
少夫人也是閉門不出,整個待在臥室看書,急壞了薛管家,這才拖著受傷的腿,來博她一樂。
“少夫人,我能進來嗎?”
扶著門把手,蘭蘭可憐兮兮的盯著魯小北。臥房里看書的魯小北雖然氣葉禛,但不會把這氣撒到蘭蘭身上,她是個善良的丫頭,
“豆豆,回自己窩里去。”雖沒直接叫蘭蘭進來,卻是支走守著門在口的豆豆。
那故作可憐的小臉,立馬樂開了花,蘭蘭又邁著堅難的步子,走到魯小北床沿邊。
“少夫人,我的腿都好了,現在能自己走路了。”說完,還怕魯小北不相信一般,在床沿邊吃力的轉了兩圈。
“好了,好了,坐下來。”魯小北一把拉住她,看她忍著痛嘚瑟,于心不忍。
“少夫人真是好人。”坐在床邊的蘭蘭,又笑嘻嘻的開口。
放下手里的書本,魯小北這才開口問:“你腿傷沒好,不好好休息,跑我房里來做什么?”
冷了好些日子的臉,看著蘭蘭那天真爛漫的笑臉,終是緩合不少。
“薛管家今天不在家,沒人盯著我,就偷偷跑上來看看你。”說到這,蘭蘭又刻意瞪大那亮得能滴出水的大眼睛,震驚地看著魯小北。
被她打量得心口發怵的魯小北,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腿摔到人都傻了嗎?看什么呢?我臉上有東西?”
震驚過的后小臉,又扯開一個史詩級驚喜的笑容,“少夫人,你的臉,血絲不見了很多,現在看著很白凈細滑。”
“等少夫人瘦下來,一定是超級大美人,正好滅了那些想勾搭三公子的名媛千金。”
聽她這么說,魯小北露出一絲尷尬的笑,她減肥美容又不是為了葉禛,他愛跟誰就跟誰。
不過說真的,能恢復成今天這樣,豆豆有不可磨滅的功勞,魯小北打算今晚獎它一只雞。
“再過不久,臉上的血絲應該就會消干凈。”不過瘦身這一塊比臉效果慢很多,魯小北想著十年之胖,非一日之功便能減下來,也不急。
蘭蘭激動地拉著她的手,覺得老天真是開眼,又心緒復雜的紅了眼,“老天爺真是有眼,少夫人您一定要快點好起來,等你恢復了,三公子一定不會再跟魯姍姍拉扯不清,到時您再為三公子生個孩子,你總統媳婦的位置,誰都撼動不了,”
認為葉禛殺了楊豐天這事,魯小北對他的信任,幾乎已經消失殆盡,她以前只覺得葉禛有些琢磨不透,但不會這樣心狠手辣,僅憑一封舉報信,就直接將人殺掉。
想著麥成那傷心的模樣,她深深的自責,是她見接害死的楊相師,她害死麥成唯一的親人。
“以后在我面前,不要再提三公子,我不想聽到關于他的任何事。”
蘭蘭不解,傻傻地問:“為什么呀,三公子是您的丈夫,就算為些小事爭吵,也不至于到不想聽到對方的名字。”
冷冷地輕笑一聲,魯小北又拿過床上的減肥書本,面上極不以意的開口:“討厭一個人哪有那么多原因,我與三公子怕是一輩子都好不了,生孩子就更是個笑話,我不會生他的孩子。”
一雙閃著水光的眸子,停留在書本上,認真的看了起來,偽裝起心底那一絲莫明的落寞。
“是嗎?一輩子都好不了?不想生我孩子你打算生誰的孩子?”
蘭蘭立馬從魯小北的床上站了起來,向著跨步而來的葉禛,恭敬地道了句:“三公子”。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