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包廂里面,驟然間像是刮起一股猛烈的暴風!
那張堅實的花梨木飯桌直接被攪得粉碎!
桌上的杯盤則瞬間跟著碎成了渣!
湯湯水水灑了一地!
在場的幾個人全都惶然起身,一臉驚駭的各自運功自保。
謝天宇的臉就像是被一列高速行駛的火車給撞上一樣,當懲被抽飛出去,狠狠的砸在墻壁上面。
轟祿聲!
堅硬的實心墻壁直接就被砸出一個人形的大窟窿,謝天宇當場被打進另一個包廂,也幸虧那個包廂沒人,不然肯定會嚇一跳。
現郴片死寂。
所有人全都一臉駭然的看著楚羽,準確的說,是看著回到楚羽肩頭的那只家雀。
他們臉上的表情極為精彩,如同見鬼。
這真是一只有靈性的小麻雀?
剛剛這只鳥并不是沖著他們去的,只是爆發出的氣勢刮起的風暴,都讓他們有種難以招架的感覺。
那首當其沖的謝天宇又會是什么感覺?
不會直接給抽死了吧?
就連楚羽都抽了抽嘴角,心說大家賊下手真黑。
不過這話要是讓大家賊聽見,肯定不樂意:你丫比爺下手更黑!
整個會所里面所有人都被驚動了,迅速的朝著這邊聚集過來。
謝天宇被抽到隔壁包間,半天沒動靜。
黑眼圈的年輕人,二十歲的淡定青年這些人,全都傻在當場。
黑眼圈的年輕人倒吸了一口涼氣,看著楚羽,眼神中帶著幾分忌憚,沉聲道:“你過分了!”
二十歲的淡定青年也冷冷的望著楚羽,眼中充滿敵意。
這時候,外面有不少人走進來,一看屋子里的情況,全都有些發呆。
私人會所的老板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身材有些偏瘦,留著一抹八字胡,看上去很斯文。
他看向楚羽,沉聲說道:“朋友,你有點過分了吧?”
楚羽看了一眼這中年人:“你是?”
“我是這的老板。”中年人淡淡說道。
熟悉他的人其實都知道,這個中年人在燕京城有著極大的背景和勢力,自身也有著相當不錯的身手。
最重要的,他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
不過這人眼力極高,非常聰明。很清楚用用什么態度去對待不同的人。
敢跟謝天宇正面硬剛,并且還敢肆無忌憚的出手,將其擊傷,絕不會是普通人!
“抱歉,這里所有損壞的物品”楚羽的臉上露出微笑。
中年人心中的火氣也多少降下來一點,心說這位還算有點素質。
“都由謝天宇來賠償吧。”楚羽說道。
包廂里靜悄悄的,所有人全都目瞪口呆的看著楚羽。
中年人也呆住了,整個人都呈懵逼的狀態。如果不是他的城府夠深,真的會忍不住問一句:你還要臉嗎?
你把人打個半死,居然還要人家來賠償這里的損失?
“能問一下,朋友你的來歷嗎?我看你面生。”中年人深吸了口氣,強忍著心中怒火,聲音低沉的問道。
“別給自己找麻煩。”楚羽淡淡看了一眼中年人,然后冷冷說道:“謝天宇,趕緊滾出來自己告訴這老板,這里的損失你來賠償。別在那裝死,不然我讓大家賊往你嘴里拉屎。”
在弛人全都一臉無語。
大家賊卻不樂意了:“你說什么呢?那人臉現在跟車禍現稱的,臟不臟?你讓爺往那上拉屎?寒磣不?”
“”眾人絕倒,都快暈過去了。
這成了精的家雀簡直是要上天啊張嘴已經損到沒誰了。
平日素來古井不波的新此刻都是一臉哭笑不得的表情,心說這只鳥太缺德了。
“楚羽我跟你沒完!”這時候,謝天宇從墻上那個窟窿鉆出來,整個人狼狽無比,身上卻散發著驚天的殺氣。
眾人見他都吃了一驚,謝天宇的半邊臉已經高高的腫脹起來,像個包子似的,連眼睛都給擠沒了,一道鮮血順著眼角流淌下來。
另外半邊臉也跟著腫起來一些。剩下的那只眼睛里,散發出駭人的寒芒。
“抽他!”楚羽淡淡說道。
“慢著”中年人開口慢了。
包廂里面再次被一股風暴肆虐,眾人全都面色蒼白的向后退去。
這些人當中,也就少數幾個,能穩自己身形,不過臉色也都很難看。
謝天宇再次被抽飛,順著那個窟窿又進了隔壁的包廂。
“杏,你是不是覺得我這飛龍會所是你可以肆意踐踏的地方?”中年人終于怒了,冷冷看著楚羽,眼神中如同蘊藏著一座隨時可能爆發的火山。
新突然在那邊開口:“龍老板,他是北地楚家的人,這件事,是私人恩怨。”
“北地楚家?”
在場的這些人,目光全都微微一凜,再次看向楚羽的時候,都變得凝重了很多。
楚羽多少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這個漂亮的少女,不知道她為什么要幫自己說話。
中年人深吸了口氣,說道:“就算北地楚家,做事也要講一個理字,你們私人恩怨我不管,但在我這里這么鬧,分明就是沒把我放在眼里!”
“我說過,這里的一切損失,謝天宇會賠償你。”楚羽說著,沖著隔壁的包廂道:“謝天宇,你說是不是?”
“是尼瑪”那邊傳來一道微弱的聲音。
“看來還是沒受到教訓。”楚羽四處踅摸,這房間里面的東西,幾乎都被大家賊剛剛爆發出的氣息給攪碎了,不過隔壁的包廂倒是完好的。
楚羽順著那個窟窿走進去,隨開了燈,看了一眼,從陳列架上面拿起一個兩尺多高的大花瓶。
看了一眼謝天宇,側頭教訓肩膀上的大家賊:“你怎么兩次都打同一面?不知道我有強迫癥嗎?不對稱的東西,我看著別扭。”
楚羽說著,走到謝天宇面前,舉起手里面這個沉重的陶瓷花瓶。
“你你要干什么?”躺在那里的謝天宇一臉驚恐的看著楚羽。
“我來幫你對稱一下。”楚羽說道。
隨后走過來的中年人也一臉震驚,大聲道:“你你別動手!”
謝天宇都快哭了,心說你特么倒是趕緊攔租個瘋子啊9在這說個毛?
其他那幾個人,董城主,陸風你們為什么不動手攔?
還有新,平日我對你不夠好嗎?為什么不出手?
謝天宇像個怨婦一樣,心中充滿哀怨,對楚羽也是恨到極致了。
之前他雖然接連兩次想要殺了楚羽,但那只不過是因為楚羽擋了他的路而已。
但現在,他對楚羽是真的恨之入骨了。
可想而知,明天之后,這件事將傳遍整個燕京城。
他將名聲掃地!
楚羽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天宇在心中咬牙切齒的發誓。
楚羽舉起手中兩尺多高的瓷花瓶,看著似乎還有點吃力,甚至讓人擔心這幾十斤重的花瓶會不會落到他自己腦袋上去。
中年人剛要動手阻攔,大家賊斜睨了他一眼,中年人頓時止步。
這只鳥比這個人可怕多了!
下一刻,楚羽將手中的花瓶猛的往下一摜,朝著謝天宇的腦袋狠狠砸下去。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下手真狠啊!
黑眼圈的董城主和二十歲的青年陸風想要上前阻攔,楚羽肩頭的大家賊身上驟然爆發出一股恐怖的氣息。
兩人當即臉色蒼白的往后退了幾步。
嘩啦!
這個結實而又沉重的瓷花瓶,狠狠砸在謝天宇的腦袋上。
花瓶粉碎,謝天宇立刻頭破血流!
再看那張豬頭臉,已經沒人樣了,當真是他媽媽來了都認不出他。
謝天宇就算修為很高,肉身無比堅固,但在接連遭受沉重打擊之下,也終于扛不住,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不是說境界高的人,肉身堅固無比,怎么這么不經砸?”楚羽在那自言自語,一臉疑惑。
“弱爆了!”大家賊嘲諷。
其他那些跟過來的人全都要崩潰了!
換你躺在那,這一下都能砸死你,腦袋都能給你砸碎了人心說。
新看著楚羽,開口說道:“之前他接連兩次想要殺你,你這么對他,也算不上過分。”
在弛人全都微微一怔,尤其是剛剛跟謝天宇一起的幾個人,董城主、陸風,還有那個漂亮女孩,全都無語的看著新,心說這丫頭是瘋了還是傻?這種事情也能當眾說?
新卻是不管別人怎么看她,自顧說道:“不過,你若是殺了他,對你也沒有任何好處。”
楚羽看著她:“那你說怎么辦?”
“不如就這么算了吧。”新認真說道。
就這么算了?
眾人全都一臉無語,都在心里暗道:就算楚羽肯,恐怕謝天宇也不會答應吧?
楚羽皺著眉頭看了新幾眼:“你這是替他求情?”
新淡淡看了一眼楚羽:“我這是為你好。”
“這丫頭肯定是看上你了,看你長得帥!”大家賊說道。
大家賊之前被楚羽給收拾怕了,那遭遇都不敢回憶,所以如今拍起馬屁來格外用力。
新那雙極美的眸子里,閃過一抹怒火。
不過,大家賊這張賤嘴她算是見識過了,知道它鳥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話。
只好裝作沒聽到。
“你有病吧?”楚羽看著新,微微皺眉。
“你有藥嗎?”新面無表情的看著楚羽。
眾人又是一陣無語,心說這位從未見過面的楚家公子,也真是個極品。
見誰都懟啊!
還真是什么樣的鳥有什么樣的主人。
然后這個絕色傾城的少女,看著文文靜靜,原來也特么是個極品。
眾人忽然有種感覺,新跟楚羽似乎挺般配的
這時候,楚羽又說了一句話:“跟我走,我能治。”
說完,楚羽看都沒有再看一眼倒在地上的謝天宇,轉身就走。
跟謝天宇吃飯的幾個人猶豫了一下,沒人上前攔阻。
他們不怕楚羽,楚羽身上一點能量波動都沒有。剛剛舉起那個花瓶看著都挺費事,一看就是一個不能修煉的廢物。
關鍵是那只大家賊,太恐怖了!
僅是身上散發出的那股氣勢,就讓人完全不敢接近,如果不是嘴太賤,那只鳥絕對有宗師風范!
然而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女神一樣的新,居然在猶豫了一下之后,真跟楚羽走了。
驚掉一地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