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華

第一百五十九章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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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三郎推門而入,身后跟著諸多的皇宮侍衛。

一群彪悍的侍衛簇擁他,立刻讓柳三郎身份抬高許多,不再是宛城的如玉君子,好似出自煊赫勛貴世家的尊貴公子,風光霽月的俊美流露出清貴之色。

紅蓮長公主扯了一下嘴角,“三郎去一趟京城,簡直大變樣啊。”

柳三郎是唯一一個沒有被屋中的局面弄楞的人,雖是奇怪坐在椅子上身上隱隱透著威嚴氣息的女人身份,然他沒有回答她的調侃,更是忽略她話語中的親昵。

“我就知道會這個樣子。”

直接向慕婳扯出一個完美溫潤的笑容,眸子漆黑明亮,盛滿信任中偶爾閃過一絲挫敗。

慕婳這般強悍,讓男子該如何做?!

“你不在京城養傷,怎么也跑出來了。”

慕婳爽朗般大笑,颯爽活潑,“你家現在可熱鬧了,你兩個兄長整日忙個不停,對了,你二哥許是還把三小姐帶去柳宅,橫豎我是不會讓三小姐邁進靜園一步,三小姐就在你家住下了。”

柳三郎抿了抿嘴角,“隨二哥去罷,我這會兒是邀你一起進京。”

“這會兒是邀請,不是你帶我進京了?”慕婳覺察到其中的差別。

慕云眸光如刀,狠狠落在柳三郎身上,無聲的問道,你要做什么?拐走婳婳嗎?

一旁看好戲的紅蓮長公主慵懶般靠向椅子,去燒水沏茶的婦人顫顫巍巍端著茶盞進門,自然被嚇了一跳,方才還顯得空曠的屋子,怎么突然間涌出這么多人?

看清楚慕云身上的錦衣衛大紅官袍,以及站在門口身穿飛魚服,帶繡春刀的錦衣衛,她感覺雙腿又軟了,托茶盞的盤子端不住。

他們到底招惹了什么人?!

慕小姐已經夠可怕了,怎么還牽扯到錦衣衛?

早知會是這樣,他們打死也不會接這單生意,本以為只是對付一個孤苦伶仃,又有些本事的女孩子。

“你說什么?三妹妹被誰帶走了?”

木瑾宛若被挖走心頭肉一般的痛苦,忘記慕婳的威脅,掙扎爬起來,瘋魔一般撲向慕婳,“你不許侮辱三妹妹清譽!”

跪趴在地上的程易發出嗤笑來,滿是鄙夷,木瑾簡直是丟進程門的臉,倘若有幸活著回去,一定要同伯父說一句,如論如何都不能再留下木瑾。

慕婳身邊站著慕云和柳三郎,兩人雖是用眼神無聲的你來我往的交流著,彼此互不相讓,頗有劍拔弩張的意味,他們誰都沒有忽略保護慕婳。

慕婳用不上得另說,該男人做得事,他們總能都被慕婳自己完成了吧。

慕云搶先一步擋住木瑾,只是輕輕一推,木瑾又跌坐回地上。

木瑾雙眸赤紅染血,悲憤般說道:“慕云,慕二少爺,三妹妹是你的親生妹妹,你就眼看著死丫頭侮辱三妹妹?你到底有沒有心?完全不顧三妹妹對你的好。”

“死丫頭,你到是給慕云灌了什么迷魂湯,讓他不顧父母,嫡親妹妹一個勁偏向你。”

“這話我認為你該去問三小姐。”

慕婳皮笑肉不笑,“三小姐到底怎么了讓你恨不得把親生妹妹送給江湖草莽糟蹋?恨不得我背上殺人的罪名,被衙門官差捉去砍頭。”

慕云眸子鋒利,連一向端著君子風度的柳三郎眼里都冒著攝人的寒光。

端茶進來的婦人把茶盞遞給紅蓮長公主后,乖巧的跪在墻角,深深低頭不敢言語,心頭只有一個念頭,完了,徹底的完了。

木瑾理直氣壯的嚷嚷,“你拿什么同三妹妹比?她溫婉大方,處處替我著想,寬慰母親,她就是最完美瑰麗的女孩子,而你……你忤逆不孝,掰斷我的手指,竟為了一個賤民陳四郎,同我師門作對,你沒有把我當做哥哥,我又為何要把你當成妹妹?”

“況且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啪,木瑾臉龐重重挨了一記耳光,他整個人向后飛去,重重在撞到門上,哇得一口鮮血噴出,猩紅的血飛濺,隨之吐出幾顆大牙。

“畜生!”

這句話是紅蓮長公主說的,以后畜生就是木瑾的代名詞了。

打人得自然不是慕婳,她前面當著慕云和柳三郎。

“又被姑姑搶先一步,真是的,我覺得還是不認你這個姑姑好,您讓我都沒機會親自動手了。”

慕婳滿口的抱怨,一臉的遺憾,她永遠都不習慣躲在人后,一直以來她都是自己面對解決一切難題的人,她是頂在最前面的。

紅蓮長公主低頭吹了一下茶水,“我怕這畜生臟了你的手!”

旋即向身后的少年看去,少年會意般點點頭,閃身走出房門,輕而易舉提起被主人一記耳光打掉半條命的木瑾,向外走去。

木瑾昏頭昏腦的卻感受到莫名的危險,無力揮動胳膊,“你是誰?要帶我去哪?啊。”

他的門牙被打掉兩顆,說話漏風,“我是珍寶閣的大少爺,爹娘有銀子,還是程學士的入室弟子,你們不能……不能這么對我。我同英國公,永安侯都能說上話。”

少年冷冷瞥了一眼,輕聲道:“你說得英國公和永安侯,在我家主子面前都得跪地磕頭,至于程大學士,他敢對主子無禮,主子照樣敢扇他耳光。銀子?我家主人最不缺得就是銀子,帝國在西南的銀礦有一半都是主子的。”

木瑾一臉不可置信。

慕婳抿了抿嘴角,“姑姑,別把他弄死了啊。”

“留著他做什么?”

“解悶啊。”

慕婳理直氣壯的說道:“只想要他性命的話,他還能到處蹦跶?”

更深一層的意思是,她還沒替慢慢報仇,不是木瑾死了,就算是報仇的。

要讓木瑾一家這輩子都活在痛苦悔恨之中。

人死了一了百了,再疼也是一刀而已,鈍刀子割肉,今日割一刀,明日割一刀,才是真正的折磨人。

現在弄死木瑾,他永遠不可能認識到自己做錯了什么,更無法體會品嘗慢慢當時的痛苦。

紅蓮長公主扯起嘴角,“放心吧,我的人會教他明白什么話能說,什么話不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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