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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樹林后面的大山,容白就感覺到了猛獸的存在。相比較小樹林中還時時響起的蟲鳴,深山里,就只有風吹著樹葉的聲音。
容白帶的東西不多,除了身后的一個小布包,就只有削尖的木片。容白帶了十多片這樣的木片,如今沒有金屬武器的容白,能使用的也只有這些了。作為一個在末世能和兇獸周旋的戰士,容白對兇獸的習性還算了解。
現在這個時代,動物雖然沒有兇獸的兇狠和卓絕的戰斗力,但是習性卻和兇獸很相似。
比如,兔子依舊會打洞,蛇依舊喜歡纏著獵物吞食。
再比如,野豬會在自己的領地內,留下糞便作為記號。容白面前就是這樣一個記號。
現在的容白,還沒有強力武器,更兇殘的獵物還不敢挑釁,可是,野豬還是可以試一試的。伸手,勾著樹枝,容白一晃,就站到大樹的枝丫上。瞇著眼,確定一下草葉上痕跡的方向,認定一個方向,在樹林里飛奔。
容白所在的世界,沒有這樣密集的樹林。可是,比這個樹林不好走的路太多了。一般戰場上不是兇獸與人類的尸體,就是這兩者的尸骨。反正無論哪種路,都比現在容白選的路要難走許多。
很快,容白就找到了自己的獵物。
夏天,大多的動物都集中在溪水邊納涼。那頭野豬也不例外。只不過,野豬的大小,容白有些嫌棄。
末世的野豬形兇獸,體重達到幾百公斤,長三米高兩米的比比皆是。結果,容白眼前的這一只,高度不過七八十公分,長度連尾巴算在一起,也沒到一米半,總重量估計也只有五六十公斤。唯一看著兇悍的,也只有豬嘴露出的兩個獠牙,似乎還有點戰斗力。
這種重量,擱在容白之前的身體。哪還用戰斗,直接拎著就走了。
現在的容白,可不是以前的她。就算看不起這野獸,也得小心面對。畢竟自己手中只是削尖了的木頭片,不是自己的長刀。容白搓了搓手,現在她想念自己以前的長刀了。要是有那把刀,自己一刀劃下去,野豬就成兩半了。
yy結束,容白開始了自己的狩獵。
趴在樹丫上,容白收斂了自己的氣息,目光緊緊的盯著野豬。似乎是感覺到了什么,低頭在小溪邊飲水的野豬抬頭,四處看了看。自然什么都發現不了,等它又一次低頭的時候,容白動了。
如果有人在這個地方,一定會驚訝不已。因為容白雖然動了,可是她剛剛藏身的樹丫紋絲未動。容白像一陣風一般的撲向野豬,右手的木片很快插進野豬的身體。繼而又奔到離野豬較遠的地方。
這個動作,緊緊只有一個呼吸的時間。但是,迅速又找了棵樹爬上去的容白已經脫力了。
就算最近一段時間有目的性的給自己補充營養,但是容白這具身體的底子實在太差了。根本受不了容白平時用的那些招數。
野豬怒了。
容白有一點料錯了,這并不是一頭野豬幼崽,而是一頭成年的公豬。所以,在容白襲擊之后,這頭豬并沒有站在原地干嚎,而是直接往容白這邊沖來。削尖的木片直直的插在野豬的前腿中間的背上,那里是野豬心臟的位置。
可是,容白力氣不足,而且木片實在不夠鋒利。雖然木片扎破了野豬的皮,卻沒有扎到心臟。
所以,現在野豬還有力氣拼命撞擊容白蹲著的樹。
一百多斤的力道,撞得不算粗大的樹一晃一晃的。容白只有抓著樹干,才能穩住自己的身體。
不過,野豬顯然目標并不是撞斷大樹,而是撞倒大樹。
幾次撞擊之后,容白明顯感覺到,大樹的樹根已經開始松動了。要不了多久,大樹就會被撞倒,那自己就落到野豬的蹄子下了。容白從身后的背包,又抽了一根木片。另一只手,也漸漸放開了抓著的樹干。
深深吸了口氣,容白從樹上一躍而下。
削尖的木片借著容白下落的力氣,一下插入了野豬的脊背。凄厲的叫聲響起,容白卻不為所動。緊緊的趴在野豬的后背,無論野豬怎么掙扎都不放手。她知道,這一次的攻擊,木片已經扎進了野豬的身體,就算沒有扎到心臟,在野豬這么猛烈的掙扎下,也會碰到心臟。
容白要求的不多,哪怕就是劃傷內臟上的一個小血管,容白也有信心拖死這頭野豬。
實際情況,比容白想象得更好。第二片木片準確無誤的扎進了野豬的心臟。
所以,野豬在容白身下沒掙扎太久,就倒下了。等到野豬完全躺倒,容白才小心翼翼的從野豬的背上起來,又用木片補了一擊。裝死的猛獸,末世里比比皆是。容白曾經有一個小伙伴,就被一頭裝死的兇獸坑了。
但是,這頭野豬,顯然不是裝死的。容白一木片下去,除了血,什么也沒扎出來。
獵物到手,容白接下來考慮的就是回家了。帶著還染著血的獵物,容白可一點都不想在這個林子里多待。萬一有別的猛獸在這里,自己現在的體力,已經不足以再殺死一頭猛獸了。
從嫁衣上扯下一個布條,容白直接綁在了豬后腿上,一路往山下拖去。
回去的路走的比來時的要久。容白拖不動休息的時候,還在林子里找到了不少能吃的植物和菌類。這完全得感謝軍校里學習的野外生存指南,雖然末世的時候,容白總覺得這些東西學了沒用,因為誰也沒能在基地外面找到一丟丟的植物。
另一邊,衡清醒來的時候,容白不在。知道容白尿性的他也沒著急,畢竟容白每天都要到屋子后面的小樹林尋找獵物。可是,這一天,去的也太久了。
容白早上走的時候,一定很早,甚至都沒叫自己起來吃早飯。一般時候,容白正午就回到家里,開始收拾屋子外面堆得亂七八糟的東西。可是,衡清一直等到太陽偏西了,容白都沒回來。
看著漸漸暗下去的天色,衡清的臉色越來越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