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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白到家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背包里也裝了不少野菜和蘑菇。
回來得比想象中的晚,是因為容白也沒有想到,自己的身體會這么虛弱。百十來斤的野豬,容白根本拖不動。基本上拖個十幾米就得休息一下。好在今天運氣好,一路上沒遇到聞著血腥味過來的野獸。
不過自己的樣子實在狼狽,所以,回家之前,容白還去了趟河邊。
原本身體上穿的肚兜,容白早就改造過了,如今胸前圍著的是自己的喜服撕成的長布條。緊緊的裹著胸感覺走路都方便很多。
擔憂了一天的衡清,一看到推門而入的容白,整個人都似乎冒火了。迅速別過眼,衡清看都不敢看。甚至,擔憂一天的怒火,也怎么都發不出來了。
“你,你把衣服穿好!”衡清的語氣里滿是懊惱和羞憤。
容白四下看了看自己的著裝,該遮的地方,都遮的好好的,那里沒好好穿衣服。“我這穿著,沒那么糟糕吧。”
“你的手臂,和腰、腰、腰都露出來了。”衡清說到腰的時候,說話都不利索了。
容白的衣服在山林里拖野豬撕掉了不少,等到去河邊洗澡的時候,悶掉的布料又被她拽下來不少。那樣的衣服,就算真的穿回來,跟現在的效果也差不多。索性,容白就把剩下沒悶掉的喜服直接裹在胸上,當抹胸穿。
下身的褲子,也破破爛爛的,容白順手就撕成了短褲。正好夏天,還挺涼快的。這種打扮,在末世的時候很正常,甚至不少人戰場上為了方便動作,也會穿得這么少,只在要命的部位穿一些護具。
不過,這種打扮顯然在這個世界是不被接受的。唯一幸運的是,容白回來的晚,衡清看到容白的腰之后,連眼睛都不敢往這邊瞟。不然等她看到容白露著的雙腿,也不知會悲憤到什么境界。
“我一直穿的衣服破了,現在也沒好衣服穿。”容白攤著手:“要命的地方,都保護的好好的,沒事兒。”
容白顯然沒理解衡清的意思,以為對方擔心自己的安全。不過在這個世界,容白對自己的生存能力還是相當自信的。
衡清不吭聲了。容白沒衣服穿,是誰的錯!那都是他的錯啊!但凡他是個配得上她的男人,也不至于讓自己的女人,連喜服都穿破掉。想到這里,衡清更悲憤了。
容白不知道衡清到底在糾結什么,她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好好跟衡清商量一下獵物的處理問題。在河邊的時候,容白已經把獵物簡單的清洗了一下,留下了不少好貨。剩下的豬肉,兩個人一時半會也吃不完,這么大熱天,容白甚至連好的保存方式都沒有。
唯一想到的辦法就是求助土著人民的意見了。
不過,這個事情,先放在后面考慮,一天沒吃東西的容白,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吃東西。家里的調料用得差不多了,容白鍋里是鹽水煮肉,不過野豬肉鮮美,血水也被容白放干凈了。等到肉端到桌子上的時候,整個屋子都在飄香味。
衡清被容白半扶半抱的轉移到桌子邊上,看到盤子里的肉,胃口又不大好。
家里沒調料能接受,可是這白花花的大肉塊,看著就很油膩。
“這不是你吃的,你吃這個。”借著昏暗的燈光,容白還是看清了衡清的表情。將大肉塊從衡清的眼底下拖走,重新將一碗湯送到衡清的面前。
清澈的湯底,沉浮著幾片薄薄的東西。聞著,還有淡淡的姜味。
“肉太油膩了,不適合你。這碗豬肝湯,是補血養身子的,你吃正好。”容白大口的吃飯,只有一口飯全吞下去的間隙,才會說話,畢竟滿口包飯說話容易噴出來,污染倒是小事,浪費糧食卻是大事。
“你哪來的肉。”衡清抿了一口豬肝湯,并不油膩,反而清清淡淡的,喝下去,冷了一天的胃瞬間暖起來了。
容白沒有錢,她是被兄長從小山村里買來的,那邊的人家,哪里會給出嫁的女兒嫁妝。而兄長給自己的分家家產,攏共就八十兩銀子,還全都在自己這邊,容白連問都沒有問過。
“我今天獵了一頭野豬。”又咽下一口肉,容白淡定的回道:“是頭小野豬,一點點大,不過脾氣有點兇。我放在廚房了明天早晨帶你去看。”
衡清呆滯的看著對面的女人,強行認同了女人說的話,然后強行給自己解釋:沒錯,容白肯定是去小樹林的時候,撿到了一頭才出生沒多久的小野豬。
不過,下一刻,衡清的眉頭就皺了起來:“林子里有小野豬,就肯定還有大野豬。”
“我知道,下回我就去獵。”容白頭也不抬的回道。
我想說的是,你下回還是不要去小林子里冒險了。衡清默默的把到口的話吞了回去,乖乖的將一碗豬肝湯全部喝完。
和容白一起生活的時間也不長,但是衡清的精神狀態好了許多。就連食量也增加了不少。原本一頓只能吃幾口的他,現在喝完一碗湯之后,還能吃半碗飯。
“衡清,家里沒有米了,這邊哪里能換到米?”容白吃完最后一粒飯抬頭問道。
幾天前,家里的米缸就能看到底子了,吃到今天,真的一粒米都沒有。也正因為這樣,容白才想到上山打大型獵物下來。反正吃不完的肉,跟周圍人換米應該也可以的。末世獸肉比糧食好搞,價格也便宜不少。
當初的兌換率是一斤米換兩斤獸肉。現在容白獵得夠多,打算以兩斤半的肉換一斤米,應該也能換到不少。
“買米的話,鎮上就有。”衡清回道。
“那鎮上在哪?”容白又問道。
如今的容白,也能明白,這個鎮上就是人類聚集的中型基地。有糧食換很正常,但是,這個鎮上的具體方位,容白還是一點都不清楚。
“河的那一邊,有一個渡口。渡口那邊的路通著鎮上。”衡清回道。以前他還是個正常人的時候,常常自鎮上來這個小屋小住,如今就是想去鎮上,也做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