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的嘴巴直接合不攏了,這妥妥的是一筆大生意啊。原本以為不買藕荷色布料的女人是個小氣的,沒想到人家花錢的能力,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不過,等到容白指出竹枝花紋的衣料的時候,老板娘著實有點呆。
這姑娘,原來買這么多衣料,都是給那個青年的。夫妻之間這般相處,著實讓人略羨慕啊。
“四匹布料,共五兩零四十五個銅板,抹掉零頭,你給五兩四十個銅板吧。”老板娘啪啪啪的算完價格,容白已經將五兩銀子零四十五個銅板整整齊齊的放在桌面上了。等老板說完,容白又數了五個銅板,丟到衡清的錢袋子里面。
等從布莊出來,容白的板車上,多了四匹布料。
“衡清,你會做衣服么?”容白問道。
“你不會?”衡清整個人都不好了。
容白聳聳肩膀,不會。容白在末世,點亮了很多技能,但是做衣服的技能著實沒有點亮。西區那些女人,閑暇的時候會做衣服,材料是從基地那邊買的,等做完,就可以賣給容白這些不會做衣服的。而且對于容白這些人來說,衣服的價格也不貴,自己做又浪費時間又做不好,還不如直接買來的呢。
衡清輕輕嘆了口氣,數了數錢袋中的錢之后,對容白說道:“去成衣坊吧,看看那邊有沒有愿意幫人做衣服的繡娘。”衡清作為這個時代的大才子,女紅這樣小女子才學的技能也不可能點亮。還好錢袋子里還有一些錢,足夠讓繡娘將四匹布料全做成衣衫。
于是,晚上回家的時候,兩個人已經花了不少錢,除了容白一定要留著的十兩銀子之外,兩個人身上真的身無分文。不過,也不是沒有收獲。四匹布料丟給繡娘,對方承諾,一匹布料,給兩人裁三身衣衫。尤其是容白看上的煙色布料,甚至能菜出四套容白指定款式的衣衫。
而且,容白還得到了一把匕首。
匕首不長,但是磨得非常鋒利。有了這個匕首,容白甚至覺得,自己可以再進一次山林,挑釁一下更兇殘的生物。
衡清也得了些好東西,因為容白專門去書齋給他買了一刀紙張。她覺得,衡清一直呆在家里,如果不找點事情做的話,一定會瘋掉。讓一個正常人寂寞到瘋掉是非常不人道的。
滿載而歸的兩個人,這次走的是水路。遇到的還是之前和容白關系不錯的船家。
一上船,船家就笑著跟容白打招呼。衡清順著聲音望過去,那個船家,一臉風吹日曬的痕跡,就連牙齒也都是黃橙橙的,怎么也配不上容白。可是,面對其他人還算冷漠的容白和船家的交流,卻和諧的讓衡清很嫉妒。
因為,容白笑了,笑得非常燦爛。
“船家,上次我拜托您的事情,做得怎么樣了?”聊天告一段落,容白就開始問詢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了。雖然才過一天,但是容白對自己的船還是很在意的。不然,像今天這樣,拖著板車繞到城里,簡直要了半條命!
“還在找木料。”船家呵呵的笑著:“姑娘,您倒是別著急啊,能做船的木料可不好找,尤其我做的船,一定要用得長久安全。不過再等幾天,就能找到料了,等雨季來的時候,就可以去山上砍樹了。”
這里沒什么直升飛機,也沒有大型的運輸機械。山上的大樹想要運到山下,除了人工搬運,就只能等雨季到了,讓雨水沖下來。所以,想要搞一條小船,有錢有人還不夠,還必須得有一個好的時機。
顯然,容白的時機還算不錯,至少,她決定造船的時間不是在雨季之后。
“你要造一條船?”造船一事,容白沒有告訴他。
“是啊,我沒告訴你么?咱們住在水邊,有一艘船肯定比沒船要方便很多啊。”容白回道,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附到衡清耳邊,開口說了幾句。
結果,聽完容白說的話,衡清原本蒼白的臉,瞬間變成了血一般的紅色。“你,你怎么能做出這樣的事情?買船,一定要買船,你若是早跟我說,我便不能讓你一個人去鎮上。”
船家不知道這兩個人說了什么,不過看樣子,那個年輕人,著實氣的不輕。他也不勸,只是站在船頭,哈哈大笑。
兩人到家之后,容白依舊先將東西都清洗趕緊擺整齊,然后兩個人窩在桌子上算賬。
家里能用的東西都已經買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錢,也就是兩個人如今的存款。雖然不多,也算還有些東西。
容白將錢又塞回衡清的袋子里,丟給衡清。
“聽船家說,過不了多久就是雨季?”容白突然問道。聽到船家說雨季的時候,容白整個人都是不好的。
雨季,就代表著,現今的貯存能力要收到考驗。而屋子后面的倉庫,在容白眼里,卻一點儲存能力都沒有。畢竟竹子之間有縫隙,萬一下一個月的雨。接下來的事情,容白想都不敢想。
“十多天吧。”提到雨季,衡清也是一連的愁容。家里有幾百斤的糧食,雨季以來,十有八九要泡湯。
十多天,怎么這么快!容白瞬間不開心了,雨季就代表,現在用的去碼頭買快餐的辦法不能用了,而十天,容白絕對沒辦法將所有的糧食賣掉的。
愁思不展的容白突然抬頭,看著兩人現在拄著的屋子。
和容白搭建的簡陋的屋子不同,衡清這個屋子,是真正“豪宅”!雖然材料依舊是木頭和竹子,可是,這個屋子門窗一關,連一絲風都感覺不到。
如果將糧食放在這邊,應該會安全不少。
想到就做,容白當晚吃完飯,就將幾百斤的糧食,一點一點的移到衡清的房間里的角落上堆著。
第二天,容白沒有準備食物,而是找了不少遮蓋物,在衡清的屋頂又蓋了一層,順便在院子里挖了好幾條排水溝,勵志要讓自己的基地,在接下來的雨季中能一直保持著安全。
她不知道的是,碼頭上不少昨天嘗過她手藝的人,都端著碗,翹首以盼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