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妻攻略

第三百三十八章 會試開考

顧明脾氣似乎不太好,衡清也不愿多加探尋。默默的搖著輪椅,遠離他。只是輪椅還沒停下,一個青年就湊了上來。

“我知道,顧明為什么這樣。”一個考生湊到衡清的耳邊悄悄說道:“我也是衢州的,顧家早就衰敗了。我小的時候,顧家就沒錢了,還得靠著何家資助才能繼續。等到前幾年,顧家忽然就沒人了。他變成這樣,也挺可憐的。”

“非禮勿言。”衡清聽完那人說的話之后,才緩緩道出四個字。

不過,這顧家的熟悉感,衡清算是找回來了。

還記得,容白第一次出去剿匪,不就是遇到一個叫顧寧的女人么?后來聽說,這女人還是何煦之的表妹。所有的信息都對上了。

那個考生聞言抿了抿嘴唇,卻沒有因為被呵斥而離開:“公子可是通州的李嘉?就是那個通州神童,才子衡清的李嘉?”

“在下的確是李嘉,只是,通州神童,才子真不敢當。”衡清目光平靜:“當初年少無知,如今想來,學識才能在衡清之上的,實在太多了。”

“公子太謙虛。”那考生也只能跟著賠笑。

不知道為什么,都是鄉試的佼佼者,衡清卻比旁人多了一些氣勢,那種,讓人不自覺便臣服的氣勢。

也許對別人來說,這種等待是磨人的。但是,衡清等待的時間太長了,長到他根本不在乎這一天兩天的時間。

考場大門打開的時候,衡清還在淺眠。跟在他身邊的啟忠輕聲將衡清喊醒。

“我居然睡過去了。”衡清雖然剛醒,但是精神不錯。接過啟忠遞過來的洗漱用品,衡清淡定的洗漱。

等到他洗漱好,將其中遞過來的饅頭細細品嘗的時候,上次跟他一起進考場的四個宮人出現了。

“李公子,陛下說,還有兩關。”為首的人是陛下身邊的大太監,雖然嘴上說這樣的話,但是滿臉堆笑,顯然,對這個人能過最后兩關還是相當有信心的。

其實,陛下讓這人考試,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就內定這人的成績了。陛下沒想到這一點,這下面的監考和考評的人不清楚?

那宮人低頭,目光依舊落在衡清身上,只是這個人確實有幾分能耐。在宮里伺候主子的人,大多數也識字。衡清上次考試,他全程看完衡清考試,也知道這人,是個厲害的角色。

“那還請諸位多加照顧了。”衡清抱拳回道。

無論鄉試還是會試,這一考就是九天。別的人還能忍受,但是衡清就不一樣了。他本就行動不便,那一間小屋子,輪椅轉向都成問題。

所以衡清的輪椅必然得留在外面。四個人也只能跟進去一個人,衡清方便,也都這些人幫忙才行。

“陛下派的任務,雜家會好好完成的,下次公子與陛下下棋的時候,還請公子多美言幾句。”那大太監說完,便帶著剩下三個人推著衡清入了考場。

例行檢查之后,衡清進了第四個小間。

坐在準備好的椅子上,衡清一抬頭,便看到對面的人。正巧是之前那個語氣不好的顧明。

對方顯然也沒想到對面是衡清,驚愕得連筆都沒抓好。

衡清點頭示意了一下,接著便低頭開始整理文具。科舉考場的文具,都是由一個籃子拎進來的。

衡清的東西,都是質地極好的,這些東西,都是溫婉和容白到處搜羅來的,每一個拿出去都價值千金。

衡清將硯臺放在右手邊,澆上點水,便開始磨墨。

陛下派來的幾個人,是來照顧他的,不過,也僅僅是照顧他旁人能做到而他做不到的事情。像磨墨這樣衡清能做的事情,他們是不會伸手的。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四個人還承擔監督的任務,衡清的監考官不僅僅是在整個考場游走的三十個考官,還加上這四個人。

將硯臺擺好,顧明抬頭,便看到對面的男人正在認真研墨。那表情好像一點都不緊張,可是,三年一次的會試,又怎么能不讓人緊張呢?

分發卷子之后,顧明又一次抬頭。

卻發現那人已經開始動筆了,雖說這人也是個才子,可閱卷難道不需要時間?

他一定是作弊。

從這一刻開始,顧明腦子里只有這一個想法。

衡清卻沒有這么多的心思。他本就是松下書院的佼佼者,可以說,松下書院藏書三千,衡清便看完了三千書籍。更別說,衡清本就有過目不忘的才能,還接觸過更新的思想。

對了,還有溫婉這個讀了半輩子書的存在。考場各種技巧,不光書院的孩子,就是衡清也十分清楚。

不知為什么,顧明這次考試,心緒根本靜不下來。

原因大概是對面那個殘廢。第一次抬頭,便看到那殘廢在奮筆疾書,等到第二次抬頭的時候,那人正在換紙張。

第三次抬頭,對方依舊奮筆,明明自己的思路總是陷入死胡同,對方卻好像什么都不擔心一般。

這人要不是作弊的,顧明怎么都不能相信。

考場外面,容白連等待都沒有。她去了書院,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衡清去考試了,容白就解脫了。

要知道,他沒考試的時候容白還得擔心他學習什么的,總要待在家里,不讓衛玄他們來打擾他。

這考試去了,過關還是掛科,對于容白來說,都無所謂。反正她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應該衡清自己爭取了。

“你這就過來了?你就不怕衡清考不好?”溫婉坐在“校長辦公室”翹著二郎腿,邊對賬邊問道。

容白個粗神經不清楚衡清面對的是什么,溫婉怎么可能不清楚。就算是陛下,也不可能隨隨便便的讓一個殘疾人參加科舉。所以,科舉之外與衡清約定的條件,肯定十分苛刻。

“考得再差,大不了回來做導師唄。”容白聳聳肩膀:“能做的,我都做了,那結局怎么樣,他自己得負責。”

“你沒跟他說過,考差了,他就得靠著你養活了?”溫婉笑著問道。

“這個說不說無所謂,反正我什么時候不養著他了?”容白倒是無所謂。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