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雄

第四百六十章 皇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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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章皇嗣

鄧久成還曾私下里偷偷問過她,“文鶯,都是主子活好,你試過了,覺得怎么樣?”

頓時把郭文鶯臊了個大紅臉,他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郭文鶯自也知道這點,頓時覺得頭疼傳到牙上,牙床也開始疼了。

封敬亭本來還不知道這事,外面的閑言閑語,傳到宮里也是需要時間的。不過一大早上完朝,他在御書房跟幾個大臣議事,說起東南之事,新派的閩浙總督蔣玉仁,并不大能頂事,把東南整得亂七八糟,幾乎鬧出事來。他初到東南,只在浙江一省花天酒地的,根本不管閩地百姓的死活,后來發生民暴,越鬧越不像話。

消息傳到京都時,封敬亭都快氣死了,他尋了這么久才找了個合適的人選,安插在東南,實則指望他能頂起來,沒想到這才數月就鬧出這么大亂子。東南安定不了,下一步想建海事衙門,放開海岸,開港口的事也推進不下去了。

陸啟方是一心想開口岸的,海事衙門的事一直是他負責,也已經提到日程了,只是這東南安定不下來,這衙門便建不下去。他也著急,幾次跟皇上提著要把閩浙總督換人。

封敬亭心里更急,這天下是他的,哪里出點事,他這個做皇帝都要操心。是以從早朝開始一直在訓斥各位官員,這會兒把幾個相關的官員都叫進御書房,還沒等說事,便是一頓斥責,只把幾個一大把年紀的官員罵得半天不敢抬頭。

還是后來陸啟方勸了兩句,才漸漸的讓他把火給熄了。只是一直確定不了人選,一直是他的一塊心病,當初訂蔣玉仁就是看重他是兩朝元老,能鎮得住腳,沒想到卻是個貪圖享樂,不干實事的。

他沉著臉問陸啟方道:“陸卿,你看哪個人最合適?”

陸啟方道:“要論合適,誰也比不上郭文鶯,這丫頭有幾分狠勁兒,又是個一心為國為民的,她坐鎮東南,一定能闖出一番天地來。只是怕皇上舍不得。”

封敬亭自然舍不得,“陸卿再想別人吧,朕不會讓文鶯去的。”他說著挑挑眉,“愛卿也不想朕這一把年紀,連個子嗣也沒有吧。”

這便是話中有話了,旁邊幾個官員沒聽得大懂,陸啟方卻是一臉了然,他笑道:“這是自然,人選臣會再想的。”這天底下有什么事能比皇嗣重要的?

他說著,忽然眼珠轉了轉,忍不住又道:“皇上想必還不知道吧,聽說郭大人嫁人了,夫婿還是個很好看的男子。”

封敬亭微微頷首,昂著頭,一副你很有眼光的樣子,只是在大臣面前不好外露,他假裝感興趣,“可是聽人說那男子如何了?”

陸啟方道:“自然,聽說彈的一手好琴,相貌美得好似天上仙人,又極是溫柔體貼,和郭大人站在一起那真是男才女才,男貌女貌,好看的好似畫中人一樣。”

封敬亭越聽越不對勁兒,皺皺眉,“那人是誰?”

陸啟方溫和一笑,“叫什么老夫不知道,不過老公進宮之時,好像聽六部衙門里都在議論此人,說是大人包養的一個琴師,金屋藏嬌,甚是纏綿呢。”

封敬亭登時臉有些泛綠了,揮揮手令殿里的官員都下去。幾名官員磕了頭,魚貫退出。

陸啟方心里這個樂啊,哼,這一上午皇上凈對著他們發火了,罵得他都快抬不起頭來,他老頭子是對付不了,不過有人能叫你上火的。

看著右相大人一臉笑瞇瞇的模樣,旁邊禮部尚書不由道:“陸大人,您這是樂什么呢?”

陸啟方笑笑,“沒什么,就是覺得有些人該體會一下火上房是什么滋味兒。”一天到晚光拿他們發火,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找別人發火去。有人給敗了火,也省得一天到晚對著他們噴了。

禮部尚書腦子也不是個太聰明的,一時也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不過以他對這位丞相大人的了解,八成是有人要倒霉了。

封敬亭本來今天就火氣大,再聽說這事,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在御書房里發了好一通火,把書案上的奏折全抹到地上。一個人坐著生悶氣,心說這臭丫頭才幾天沒見她,就給自己整了這么頂綠帽子戴,還琴師?還金屋藏嬌?他都沒舍得把她金屋藏嬌呢,她居然給弄了個男子擱房里,這是純當他是死的嗎?

越想越氣,隨后換了微服,吩咐徐茂備車。

徐茂是個鬼精的,里面說什么,多少也聽了一耳朵,他慌忙跑出去吩咐,心里卻道,這時節皇上大怒,可別鬧出什么事來。郭大人也是,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閑著沒事勾搭個琴師干什么?

這會兒郭文鶯都快冤枉死了,在公事房里來回走著,煩躁的頭發都快抓掉了。她一個勁兒問鄧久成,“大哥,你說我要不要出去躲躲?要不我跑了吧,過個十天半月再回來。”

鄧久成呵呵一笑,“我勸你還是別犯傻,你要是跑了,皇上非以為你私奔了不可,這還不四九城的抓你。你往哪兒跑,天涯海角你跑的了嗎?”

郭文鶯自然知道他說的是真的,可那位爺的火爆脾氣,真能掐死她,那個曹干也是,好好的非傳這種閑話,弄得現在想解釋都解釋不清。天地良心,她真的和雪融是清白的,至始至終都沒對她存過半點心思。就算她曾經那啥過,那也是過去式了,要是封敬亭再揪著不放,由此引發了方云棠和江一行的往事,她就更沒活路了。

鄧久成看她急得原地轉圈,不由笑道:“依我看皇上不會把你怎么樣的,你不如趕緊進宮,好好的認個錯,服個軟,再說明緣由,那些都是謠傳,沒準皇上氣消了就放你一馬。”

郭文鶯瞪他,“我才不去呢。”她又不傻,這會兒進宮純粹找虐呢,倒不如往后抻一抻,等皇上消消氣,她再進宮解釋。

可她哪兒知道,皇上氣性大,脾氣也急,尤其是在對她的事上,半點也不會耽擱。這會兒早在來工部衙門的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