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孩子不是您親生的,他在生物學上與您沒有半點血緣關系。”王醫生說完后不僅有些同情起他來,雖然真相殘酷,可是他還是得實話實說。
“不可能!”陳邦瑞剛才的淡定建立在百分百的自信上,可是這個結果讓他簡直不敢相信。
“這是真的,我有個猜想,我從來沒遇到過像您家這樣的情況,要來來回回做幾遍,這里面肯定有人在搗鬼,現在看來,那個搗鬼的人,想必陳先生也知道是誰了。”王醫生受了這么久的不白之冤,心里也憋了口氣。
陳邦瑞啪的掛斷了電話,然后就要去找陳慧博,可是又想到了陳慧博前幾日出去旅游了,他心里突然產生一絲疑慮,怎么這么巧?
陳邦瑞在屋里來回轉了幾圈后,他二話不說,就上了樓,然后到了陳慧博的房門口,他擰了下把手,門是鎖著的,他心里突然就冒出一股無名火來,伸腳使勁一踢,然后就破門而入了。
進到了陳慧博房間,陳邦瑞有些恍惚,這房間也太干凈了吧,屋里看起來有些空,他走到衣柜前,伸手拉了一把衣柜,結果看到衣柜里基本上什么都沒有了
這個時候,陳邦瑞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他知道,自己是被方家耍了!
他滿腔怒火無處宣泄,氣憤的啊啊大叫了幾聲,然后拼命就在陳慧博的屋子里砸了起來,柜子,書架,都被他推倒,屋子里被他砸的一片狼藉。
“你這是做什么呢?”張欣月一回來,剛坐在沙發上,就看到樓上傳來陳邦瑞的叫聲,她急匆匆的趕上樓,就看到陳邦瑞跟瘋了一樣的在打砸陳慧博屋里的東西。
“我做什么,這個小兔崽子,他跑了!”陳邦瑞兩眼發紅的吼著。
“跑了??”張欣月一臉的莫名其妙。”誰跑了?“
“陳慧博這個混蛋,他不是我陳家的兒子,這是個冒牌貨!”陳邦瑞喘著氣,一字一句的說道。
“什么?”張欣月聽到后,先是震驚,然后就是心里樂開了花。
她忍不住的想仰天大笑起來,你疼了這么多年的兒子,竟然是個冒牌貨,哈哈。
雖然張欣月心里已經樂不開支,可是面上還要強忍著,她憋的好痛苦,只見張欣月面部有些抽搐的又接著說道:“這不可能吧,孩子可是你親自去接回來的啊!大家還都說長的隨你了。”
陳邦瑞臉紅一塊白一塊的,是啊,孩子是他跟母親一起去接回來的,可恨的方家,竟然敢騙他,等等陳邦瑞腦海里突然劃過一個念頭來。
就在此時,張欣月也想到了這個,她率先啊了一聲,然后語氣中帶著輕微喜悅的說道:“難道當年,那一對兒孩子都不是你的??方玲就是騙你的?”
張欣月所說的跟陳邦瑞所想的不謀而合。
陳邦瑞重重的用拳頭砸向墻面,方玲!你竟然敢背叛我。
張欣月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想法是對的,“方玲不是來看過陳慧博嗎?她可是孩子親媽,她連自己孩子都認不出來,這說出去誰信啊,這就是個陰謀,怪不得陳念念一早就離開了這里,這是她們母子三人的好計謀啊,里應外合,想要謀財啊!”
說到這里,張欣月緊緊拉著陳邦瑞的手,催促的說道:“邦瑞,快點去找陳念念,陳慧博肯定是逃到那里去了。”
陳邦瑞覺得張欣月說的對極了,他憑著印象里,陳慧博對他說過陳念念在哪里哪里開了個文具店,店名叫文聚星這一條線索,很快就打聽了出來,一行人輕松的就找到了陳念念的文具店。
實在是這個文具店太打眼了,陳邦瑞這是第一次過來,他剛到學校門口,一眼望去,就發現了文聚星的招牌,本以為陳念念只是小打小鬧,沒想到,這個店開的卻這么大!
“這店看著挺大的啊,邦瑞,這些年,咱們給慧博的錢可不少,他總說沒錢,原來都貼到這里來了。”張欣月發出驚訝的感嘆聲,然后跟在后面不停的火上澆油。
“咦?里面那不是劉姨嗎?”張欣月在車里坐著,邊說邊觀察著這個店,突然她指著店里正在忙碌的劉姨,驚訝的說道。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陳邦瑞自己也有些迷茫了。
他們到底在做什么?陳邦瑞怎么都想不明白,于是他推開車門,大步的朝文具店里走去,張欣月緊隨其后。
“歡迎光”劉姨一句話還沒說完,就呆住了,怎么是陳邦瑞和張欣月?
“你們來這里做什么?”劉姨警惕的問道。
“呦,這不是劉姨嗎?現在看著可真氣派啊,說話都不一樣了。”張欣月眼睛瞄著劉姨,口氣里滿滿的都是嘲諷。
“陳慧博呢?讓他滾出來。”陳邦瑞滿臉猙獰的說道。
“陳慧博?”劉姨有些摸不到頭腦,找陳慧博怎么找到這里來了。
“劉姨,你可裝的真像啊,這店可不就是你跟陳慧博從陳家偷來的錢買的,現在裝什么裝啊?”
張欣月眼睛環繞了一圈,心里有些不爽,這么大的一個店,開起來得多少錢啊,陳念念跟方玲能有多少錢,這可都是陳家的錢!
陳家的錢,那都是陳雅雯的!唉唉唉,張欣月想的心肝都是疼的
“我沒有偷!你不要血口噴人!”因為被污蔑偷東西被趕走,這是劉姨這輩子心中最深的痛,此時又被張欣月揭出來,劉姨氣的聲音都開始有些顫抖。
“你激動什么啊,心虛了?”張欣月其實也知道劉姨的為人,上次的事情她心里也明白,劉姨只是個替罪羊,只是曾經的幫傭現在這種口氣跟她說話,這讓她心里很不舒服,所以她依舊盛氣凌人。
“頭上三尺有神明,我到底做沒做,你也心知肚明,如果你這次來,是為了羞辱我,那請回吧,這里不歡迎你!”劉姨此時反而冷靜下來了,她不想再跟這家人有什么牽扯了,所以就下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