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種田記

229

小黃的力道,直接將周季撲倒了地上,但還好,這東西竟然跟狗一樣認主,它還記得周季,除了用頭去蹭周季也沒做什么,甚至連爪子都收了起來。

周季坐起身,將小黃抱進懷里,這感覺,真的像養了一直極其聽話的大貓啊。

黃走獸的皮毛很柔軟,尤其是還未成年的黃走獸,背部的絨毛還沒退去,被太陽曬過后,像是鍍了一層金光。

周季滿足的揉著黃走后,晨非常羨慕的蹲過來,伸手也想摸它,周季抱著黃走獸就挪了地方,“你給我老實站好!”

晨蹲在地上沒有動,他雖然知道周季對他不好,但也不太愿意聽周季的話。這就是周季為人的失敗之處了。

“晨,你已經兩歲了,在我眼里,你是個大孩子了。”周季抱著自己的小黃站起來,小黃非常人性化的用兩只前爪搭在她的肩膀上,減輕自身的重量。

晨眨著眼睛,看周季,周季難得跟他說這么多話,這人會跟他說的話,一般都是叫他讓開。

所以晨就蹲在地上,想聽聽周季要跟他說什么。

“我走之前,你答應過我什么?”周季問道。

“幫你喂它。”晨看著吊在周季身上的小黃,兩只眼睛滿是羨慕。他說:“我喂了。”

“對,你喂了,你還想坐到它背上呢!”周季稍微蹲下身,拉了一把晨,讓他站起來。

“嗯。”晨非常坦誠的點頭。

“你吃東西的時候,別的孩子坐到你身上,你高興嗎?”周季問。

晨想了一下,“我打死他。”

“剛剛小黃也想打死你。”周季并不會教育小孩,她不知道該用怎樣的方式去跟一個孩子溝通,才可以讓那個孩子按照她的想法去做事。

孩子最不容易被利益引誘,因為他們總是被自己的興趣勾引。一個人的興趣太多了,尤其是一個還未成年的人,很難捉摸。

好在晨不是一般的小孩,他似乎明白了周季的話,“那小黃什么時候能給我坐?”

“你什么時候愿意給夏跟冬坐到身上?”

“什么時候都不好。”晨僵著小臉,認真的回答。

“你都不愿意的事情,為什么小黃就愿意了。”

周季覺得自己說的正上道,河他們回來了。吉水他們幫著河把竹筏抬到河岸上,所以用了不少時間。

河才一回來,就把小黃拎了過去,小黃也是慫,看見是河就不敢掙,吊在他手里,就跟只病貓一樣。河隨手把黃走扔到地上,跟晨說,“拿去玩。”

周季心里頓時冒出一股邪火,往小黃那邊趕了幾步,在小黃還沒滾完的時候,就將它再度抱起來。

她抱著小黃擦著河就走了出去,她并沒有回屋,而是去了屋后的地里。

河愣了半分鐘,才察覺到剛到周季看她的眼神很不對勁,趕忙追了出去。

他穿過屋子之間的走道,看到周季抱著黃走坐著田邊上。他自覺離著周季不遠,路上發出的動靜,足夠周季留意到他了,可是周季竟然一眼都沒有看他。

河走了過去,靠著周季坐下:“你怎么了?”

周季忍了又忍,最后還是沒有憋住。“你是不是覺得,你可以隨便扔我的東西?”

“沒有啊,我就是扔了一下黃走獸啊,它一只野物,扔不壞的。”河沒當回事。

周季冷笑了一聲,“它是我養的,你懂嗎?”

“我知道的。”

“如果不是我養的,你想怎么扔,都跟我沒關系。”周季說這話的時候,沒有看向河,她心里憋著氣,覺得河的舉動實在辜負了她對他的信任,“但是小黃是我養的,只要它沒有做出傷人的動作,我就決不允許你們來傷它。”

周季嚴肅的語氣,讓河不得不認真打量,縮在周季懷中的黃走獸。

“我以后都不扔了。”河保證道。

“哼。”周季再次冷哼,一句道歉也沒有,要你的保證有什么用?周季倒不是要河跟黃走獸道歉,而是覺得河欠她一個反省。

“明確的跟你說吧,現在在我心里,晨沒有它重要。”周季說,“如果你再扔一次,你也有可能沒有它重要。”

周季說完抱著黃走獸再次離開,留下河坐在田邊,一臉懵逼,怎么了?在竹筏上還是好好的。就因為一個動作,他就沒有黃走獸重要了!

離開一段距離后,周季就讓黃走獸下來走,黃走獸幾天不見周季,一邊走,還一邊蹭著周季的小腿。

屋子的門打開著,周季進里屋看到炕上全是黃走獸的毛,看來這幾天它都自己一只睡在這里。

只是這么多毛,河又會不高興了,于是周季用刷子刷掉炕上的毛,又帶著黃走獸去了井邊。

想用井水給它洗澡,但摸了摸井水太涼,周季想到了最開始她洗澡的那個池塘,沒多想,帶著黃走獸就往外走。

剛從田里回來的河看到那兩個離開的身影慌了,他以為季要帶著黃走獸離開了,趕緊跟了過去。

直到他們來到池塘附近,聽到周季叫黃走獸下水,河才知道自己理解錯了意思。

他找了一塊石頭坐下,在邊上悠閑的看著。

小黃是習慣了澡的,在平地的時候,周季就經常把它扔河里,它自己能在河里游幾個來回,才上來。

周季摘了槿葉,把擠出來的汁液涂抹到小黃的毛發上,可黃走獸的毛,好像很不受用,毛沒洗干凈,反而那些碎葉子黏在毛上,不容易弄下來。

河走過去,幫周季清理小黃身上碎葉子,小黃心情好,舔了河一下,河反手就是一記拍在小黃腦門上。拍完之后,又覺得不好,連忙摸了一小會兒。

河湊過去看周季的神色,看不出她是高興,還是不高興,河不怕周季神神道道、恍惚不定,就是最怕她這種時候,明明有事情,就是什么都不說。

感覺她心里拿定了注意,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離開。

“季,我錯了,我以后不打它了。”河說。

“嗯。”

“你不跟我說話了?”

“嗯。”

河緊貼著周季,“季,我以后不會讓孩子玩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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