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歐陽力都給氣樂了,拜托哪有人不知道自己醫術好不好的,這是拿他當孩子耍了,不免心中也多了幾分好氣和怒意。
紫韻自然看了出來,也不解釋,只隨口問道:“大人,若你沒跟人動過手,也沒檢測過等級,那遇到一個二級綠意修煉者,你敢在心里對自己說,你一定能贏嗎。”
歐陽力當下一噎,卻也覺得這話有理,正要開口,就見劉師爺親自來報,說是胡醫師來了,歐陽力,當下便命人將人領進來。
胡醫師一進來,見林家的人都坐著,心中便是一沉,卻忙露出抹笑意道:“大人,這是……。”
歐陽力淡淡一笑,指著幾人道:“事情沒有調查清楚,我自然不能隨便定罪,且他們剛剛將藥草的功能說了一遍,我讓人試了確實如此,不如胡醫師也說說看,若胡醫師也說對了,那本官二話不說,直接將人給綁了,怎么治罪,就依胡醫師的,可若是胡醫師說的不對,那本官這里只怕也沒什么好話了。”
胡醫師聞言,當下便給僵住了,卻強撐著笑意道:“大人,何必呢,致遠這孩子不管怎么說,總在我那里待了一段時間,我也是氣狠了,這才告到大人你這里來了,只要他給我道個歉,認個錯,這事就算揭過去了,畢竟這冤家宜解不宜結,致遠你說是不是。”
聽出胡醫師話里的威脅,林致遠剛想應下,一旁的紫韻忙開口道:“胡醫師,這話不對,我舅舅可沒偷東西,若是按你的話做了,豈不是承認偷了,這讓我舅舅怎么做人,反正我們已經將作用說了,大人試過是正確的,你不妨也說一說,若真是正確的,即使藥草真是我外公從都城買回來的,我們也認罰就是了。”
紫韻這話一出,林致遠就不好再說什么了,忙坐回了椅子上,只將目光聚集在胡醫師的身上,望著對方的神色,心里也是一陣的痛快。
歐陽力此時也跟著道:“是啊,胡醫師,你只管說,要知道,比起他們本官還是偏向你的。”
抽了抽嘴角,若說這話的時候,歐陽力不帶上幾分的幸災樂禍,只怕胡醫師就真信了,只是此時嗎,胡醫師只強撐著笑意道:“大人,不用了,我自認倒霉,致遠這孩子跟了我有一段時間了,我何必毀了他的前途。”
“胡醫師,要我說幾遍你才懂,我舅舅真沒偷你的藥草,你便是說出來,肯定也不是我舅舅干的,你肯定毀不到他的前途。”
胡醫師惱恨的瞪了紫韻一眼,猛然想起林致遠將王家老婆子的腿給治好了,硬著頭皮道:“我那藥草專治跌打損傷,便是骨頭斷了,也能剎那間長好。”
“真有這樣神奇的藥草,胡醫師能否再凝結一株。”歐陽力對胡醫師口中所訴的藥材好奇的很,雖比不上林家的,但是看功效卻比其他的要好的多。
只不過他這番問詢的話,卻間接告訴胡醫師兩個訊息,一個便是林家搜出來的,并不是他所說的這一種;另一個便是林家還有別的藥草。
手緊了緊,對于林家暗藏好貨的行為,胡醫師暗恨在心,卻強撐著笑意道;“大人,可是林家搜到的不是我所說的,那倒是我誤會了,只我那株藥草確實是沒了的,最近也就只有他出了府,不是他又能是誰。”
只可惜此時歐陽力的全部心思都在他說的那株藥草上,這話并沒有接,而是道:“胡醫師,這個先不提,左右林家是無辜的,倒是你說的那株藥草,不如胡醫師現在凝結出來,也讓本官開開眼界。”
見此情景,紫韻好險沒笑出來,這也太打臉了,果然抬頭的剎那,就見胡醫師臉脹的通紅。
紫韻深覺解氣,倒是一旁的林青山,有些擔憂的的道:“大人,既然證明我們是無辜的那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
“且等一下不是說致遠會治病呢,正好,我讓人去牢里找幾個病重的上來,若他真的治好了,我便為他請封醫師,那你們也算是同行了。”
林致遠聞言,頓時慌了神,他自家明白自家事,治病靠的都是紫韻的好藥,讓他自己來是決然不成的,正要拒絕,紫韻忙先一步道:“大人,放心,我舅舅的醫術沒得說,只是我舅舅救人的方法不想讓外人知道,能否請大人給我們一間單獨的房間,允我舅舅醫治。”
“哦,你對你舅舅這么有信心。”
“那是當然,我舅舅自己也是有信心的,舅舅你說是不是。”
到了此時已是騎虎難下,林致遠只能硬著頭皮躬身道:“請大人放心,小的定會盡力而為。”
歐陽力淡淡一笑,又將視線移向了胡醫師道:“既然如此,我想不如來個比試如何,胡醫師也是咱們平安鎮的老人了,致遠也算是個后起之秀,你們好容易湊在一起,這樣吧,咱們索性來一場比試,我讓人找些病癥相當的,你們分開醫治,誰治的又快又好,本大人便送他個全鎮第一的牌匾,你們以為如何。”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林致遠臉上明顯的心虛,讓胡醫師臉上不由帶上了笑容,沖著歐陽力便一拱手道:“大人放心,致遠好歹跟我學了些日子,他就是有什么不會的,我也會好好指點他的。”
聽了這話,紫韻忙接過話頭道;“不知胡醫師有沒有聽過‘青出于藍而勝于藍’這句話。”
見胡醫師隱晦的掃了女兒一眼,王德生忙呵斥道:“紫韻,這里哪有你說話的份,還不跟胡醫師賠不是,太沒規矩了。”
撇了撇嘴,紫韻聽話的道:“是爹,胡醫師,我年輕不懂事,您老人家該不會跟我這個黃毛丫頭一般見識的吧。”
胡醫師冷哼一聲,當下便將頭扭到了一邊,王德生也一把將女兒給抱到了懷里,一時屋子里都安靜了起來,只剩下歐陽力吩咐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