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身空間異世行

第八十五章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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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五忙應了聲是,便匆匆出去了,不一會,便見豆萁跟著阿五走了進來,路上早已聽阿五說過了情況,如今見了楊意二人,豆萁卻神色有些猶豫的道:“若我真的查出來了,能不能請你們網開一面。”

楊意聽完,便知這豆萁心中真有想法,立時怒喝道:“你早就知道了。”

豆萁退后一步,忙擺了擺手道:“不不不,我也是今天才發現了些線索,若早知道,我怎么可能不說出來。”

見眾人臉色實在難看,豆萁忙追加道:“真的,你們相信我,今天能夠變成正常人的樣子,都是主子賜下的,我怎么會做傷害主子的事。”

楊意長吸了口氣,這才將胸口的怒火給壓了下來,見豆萁此時的模樣,忙追問道:“別說這些廢話了,快說到底差到了什么,難不成真要我動手才說。”

“那我要求的事。”

楊意聞言,一掌揮出,將豆萁打飛了出去,這才冷然道:“你以為現在還有跟我討價還價的資格嘛,若你再不說,我將這景田幫都給滅了,你應該知道,我現在可不缺這個心,更不缺殺你們的能力。”

豆萁死咬著嘴唇,將口中的血氣硬咽了下去,這才道:“只怕這事要問我們幫主的弟弟了。”

楊意一驚,“你是說那個黃世仁。”

點了點頭,豆萁這才接著道:“昨日里,我見他行事鬼祟的將一物埋在了內庫的地下,因不想打草驚蛇,這才沒輕舉妄動。”

楊意聞言,當下站直了身子,“帶路,咱們去內庫看看。”

豆萁點頭,慢慢站起身來,帶著眾人來到內庫,見地下的確有一塊翻動過的痕跡,楊意冷然道:“將東西挖出來。”

楊改等人聞言,親自動手,不一會便摸出一個渾身漆黑的石盒來,楊改正要打開,便聽豆萁慌忙道“且慢,這是我景田幫特有的傳訊盒,開的不得法,這盒子就會自動毀壞的,還是我來吧。”

楊改將視線移向楊意,見其點頭,這才將東西交給了豆萁,一陣眼花繚亂的擺弄后,只聽“咔嚓”一聲,盒子自己打了開來,里面放著的,不過是最常用的更香。

豆萁見狀,當下驚叫道:“怎么會是這個。”望著楊意幾人想要解釋。

卻聽楊意嘴角已經溢出一抹冷笑道:“這個黃世仁果然有問題。”

阿五忙問:“圣子,怎么說。”

“若是你的話,會費盡心機藏這么一根隨處可見的更香嗎,或者不是隨處可見。”說罷,楊意便將更香奪了過來,拇指用力,卻發現以他的修為這更香竟然絲毫未有折斷的痕跡,眼神一凝,對著豆萁道:“找人將黃世仁先看起來。”

說罷,便急忙回了屋子,剛準備將更香點燃,歐陽正便伸手擋住了火折子,“這更香一看就有毛病,你何苦去試。”

毫不客氣的將歐陽正的手給推了開來,楊意冷笑道:“有問題又如何,只要能救紫韻,便是現在讓我去死我都愿意,滾出去,別妨礙我。”

歐陽正聞言,只找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讓楊意一愣,皺眉怒道:“你怎么還不出去。”

歐陽正此時亦是一臉傲然:“別以為就你一人情深義重,點吧,我對紫韻的心并不比你少。”

楊意這才正視起這個一直以來的對手,扭頭便將更香點了起來。

只見香氣繚繞蜿蜒的蔓延開來,剎那間二人便失去了知覺,再醒來時已經是三日之后。望著圍在眾人面前的眾人,歐陽正楊意二人俱都揉了揉腦袋,猛然一下坐了起來,問著楊改道:“現在什么時候了。”

楊改忙上前一步,“圣子都過去三天了。”

“什么。”楊意想站起身來,卻猛然一下栽倒在地上。“怎么會。”

歐陽正強撐著坐起身子,“看來,可以確定了,的確是這更香的作用,楊改可算清楚了更香的范圍。”

楊改此時神色也是難看的很,“整個景田幫的人都中了招,不過離得遠的效果略小一點,我們也是昨天晚上剛醒過來的。

狠狠的一掌拍在了地上,只不過由于更香的原因,并沒有激起絲毫的漣漪,這種無力的感覺,只讓楊意憋屈不已,當下怒喝道:“去將黃世仁給我喊來,我倒要問問他,怎么會做出這種事來。”

豆萁有心想勸兩句,卻在望見楊意冷然望過來的眼神時,將頭扭到了一邊,忙照著楊意的話去做了。

待把黃世仁帶了過來后,卻見其半分憔悴模樣沒有,楊意冷冷的眼神,跟刀子似的恨不得在黃老大與豆萁二人身上戳幾個洞,卻因此時的無力硬忍了下去,冷笑道:“說吧,事情怎么發生的,到底把紫韻擄哪去了,誰指使你這么干的,若實話實說,我還能饒了你一條命,但凡有半點謊言,定讓你嘗嘗我天魔教對付叛徒的手段。”

“天魔教。”黃世仁聞言一驚,他們雖處于化外之地,但是對于天魔教也是有所耳聞的,如今聽楊意提起這個,自然俱都愣住了,黃老大忍不住試探道:“可你不是主子的人嗎,難不成主子也是天魔教的。”

冷冷的望了過去,楊意冷嗤道:“黃幫主,別怪我沒提醒你,背叛的雖是你弟弟,但你身為兄長與此間幫主卻也難辭其咎,若紫韻沒什么事也就罷了,若紫韻真出了什么事,就休怪我心狠手辣了。”

聞聽此言,黃老大亦是冷哼一聲道:“楊意,你還真拿自己當跟菜了,我雖說認了主子為主,可與你楊意沒什么關系,你若在這里呼呼喝喝的,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別忘了,這里是誰的地盤。”

“你以為我怕你不成,楊改。”

聞言,楊改忙便伸手想將黃世仁抓過來,不想在半路被黃老大劫了去,只氣的楊意道:“你這是要造反啊。”

黃老大梳理了一番自己的長發,冷笑道:“少給我亂安罪名,主子是主子,你是你,況且若真是我弟弟闖了禍,自有我這個做哥哥的處置,什么時候輪到你動手了。”

黃世仁聞言,臉上一喜,忙上前道:“大哥,大哥救我。”

黃老大神情一頓,反手便是一個巴掌甩了上去,望著癱軟在地的弟弟,黃老大恨鐵不成鋼道:“你是不是真的想氣死我,上次的事情還未過去,你又闖出這樣的大禍,你是不是真的想死。”

黃世仁也知道這次自己闖了大禍,忙膝行到黃老大身前,一把抱住親哥的大腿,便開始哭訴了起來,“哥,你救救我,救救我,這真不是我的本意,那天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腦子突然就不清楚了,糊里糊涂的就做下這樁錯事,對這事根本就不是我做的,我一準是被人控制了,我肯定被控制了,哥你救救我救救我。”

狠狠的一腳踹了上去,“不爭氣的東西,是不是還是上次那人。”

黃世仁一愣,立馬便連連點頭道:“哥你怎么知道的,沒錯,哥就是那個人,哥怎么辦,這么久了,他還能控制我,我是不是死定了。”

楊意冷然的望著這一幕,“你們兄弟兩個在這里給我演什么戲呢。”

楊改忙上前將楊意扶到了位置上,順便幫兩人解釋道:“圣子,也許這黃世仁不是說謊,而且也確實有這么一個神秘人存在,記得主子聽了這話,幾天心情都不太好,仿佛,仿佛與那神秘人相識一般。”

“真有此事。”見楊改點頭,楊意眉頭皺的更緊,“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紫韻一個幾歲的小丫頭,怎么會在化外之地……”

想不通楊意便先揭過了這茬,冷冷的望著黃世仁道:“就算被人控制了,總不會一點線索都沒有吧,你再仔細想想,干脆,你把那天的事從頭到尾說一遍,我聽聽看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黃世仁:“這”

“你可要想好了再說,要知道就算你哥護著你,也不可能時時刻刻在你身邊,而我要殺你,易如反掌。”

黃世仁自然明白楊意說的都是真的,忙把自個那天所做的事說了說,不過卻是沒什么有用的信息,楊意一臉凝重的看著黃世仁,這一看把個黃世仁看得一激靈,忙又道:“具體的我實在記不清了,只恍惚記得,那接頭的人眼角有道疤,因為他捂著臉,我也不知道他的疤到底有多長。”

聽到這里,歐陽正忙道“黃老大,這是你的地界,你可知道什么人面上有疤的嗎。”

不待黃老大開口,豆萁便先猶豫的道:“要說這臉上有疤的人,我們還真認識一個,只他真不像能做出這種事的人。”

可誰知豆萁話音剛落,黃世仁便像想起什么似的,沒錯,就是那人,我說怎么看著眼熟呢,好啊,坑害到我身上來了,大哥你可得給我報仇。

黃老大額頭青筋亂跳,若不是這真是他的親弟弟,他早就將人給砍了,省的這么鬧心。

此時卻只能一腳踹出,冷然道:“給我閉嘴,別自己闖的禍,往別人身上安,天歌臉雖傷了,但為人最是風光霽月,如何會做這樣的事,休要胡說。”

“可我覺得那人和他真的好像。”

這次黃世仁的話被豆萁給攔了下來,“別將自己的錯誤推到別人的身上。”

被豆萁說教,黃世仁心中暗恨,只此時容不得他囂張,只得將視線移向楊意。

楊意掃了眾人一眼,“如今寧可弄錯不可放過,說吧,你們說的那人在哪里,我親自會會他。”

黃老大聞言,忙道:“做這事的不可能是他,你這樣完全是浪費時間,天歌決不會做這樣的事情,況且這臉上有疤的人也多了去了,怎么就認定是人家呢。”

“是不是他查過才知道,更何況,我從不相信人這種生物,有什么事做不出來的,你只要告訴我人在哪里就行,我自己一個人去查,還是說,黃老大,想讓我處置了令弟。”

打了個冷顫,黃世仁見大哥不語,生怕丟了性命,忙開口道:“我也知道楚天歌住在哪里,我帶你們去,若將她找回來了,可得饒了我。”

對此,楊意可有可無的點了點頭,反正紫韻回來自會處置,黃世仁只當楊意答應了,臉上立馬便有了笑容,想要現在就給楊意帶路。

楊意讓楊改先去準備,轉身問阿五道:“這種無力感,什么時候能夠過去。”

“得幾個時辰吧。”

點了點頭,楊意又問黃世仁道:“到那個楚天歌那里,需要多長時間。”

略沉吟了一下,黃世仁忙道:“怎么也得一天時間。”

楊意點點頭道:“那就是說,我過去的話,這無力感也差不多該散去了。”

眾人聞言,阿二猶豫的道:“應該是吧。”

楊意聞言,點頭,忙吩咐人準備些吃食,便讓人將其扶上了車,歐陽正見狀也硬跟了上去,黃老大到底不放心弟弟這個大殺器,臨了也跟了上去,望著弟弟狠松口氣的模樣,黃老大是真恨不得抽死他。

坐在車中,楊意依然一臉的擔憂的神色,楊改此時忙道:“圣子,看黃幫主他們的神色,這個楚天歌是綁匪的機率很小,你如今又這個模樣,為什么……”

不用楊改接著往下說,楊意便已經全明白了,憂傷的將頭扭到了窗外,就在楊改以為楊意不會回答時,楊意卻開口道:“因為我不知道該做什么,我只知道再待下去我會瘋的,真的會瘋的,直到此時我才更深切的體會到,失去了紫韻,對我意味著什么。”

聞聽此言,楊改便是再多的話也說不出口了,只能將水遞了過去,只望楊意能夠舒服一些。

楊意也明白現在的身體狀況,索性眼睛一閉,閉目養神了起來。

一天的奔波,終于在第二日太陽落山以前,趕到了楚家,敲門被人迎進了大廳,楊意便望向了黃世仁,黃世仁右手隔空擋住了楚天歌的半截臉,震驚的退了一步,沖著楊意連連點頭。

楊意見狀,臉色完全陰沉了下來,將手中的石杯重重的往下一放,咬牙道:“楚天歌是吧,便是想請紫韻過來做客,直接遞帖子就是了,這么偷偷摸摸的,可不是大丈夫所為。”

見有人當眾向楚天歌發難,瘦猴哪里忍得住,剛要上前相懟,便被楚天歌給攔了下來。

清了清嗓子,楚天歌一派溫和的望著黃老大道:“黃兄,不知這位是。”

黃幫主聞言,忙拱了拱手道:“天歌想來我景田幫的事你也有所耳聞,如今我跟了個厲害主子,那位就是跟著我主子來的,前些日子,我那主子因我弟弟,不說這些了,我弟弟說那日看到了你的出現,所以過來問問。”

“哦,原是這樣。”楚天歌聞言,笑意盈盈的望著黃世仁道:“世仁,咱們也算是老朋友了,你真的在那天看到了我,會不會是你看錯了,誤將那人當成我了,他與我有什么相似之處嗎。”

“你別想賴,那人分明與你一模一樣。”

楚天歌皺了皺眉頭,疑惑的望著身后的瘦猴道:“我可曾出去過。”

瘦猴跟著楚天歌這么久,立時明白楚天歌的意思,配合默契道:“頭,你圍著紅舞姑娘都來不及,哪有功夫出去,家里的生意這段時間你都不顧了,不知多少掌柜抱怨呢。”

“紅舞姑娘。”黃老大重復了一聲。

楚天歌忙咳嗽了兩聲,怒喝道:“閉嘴,誰讓你將紅舞姑娘牽扯進來的。”

瘦猴聞言,乖乖的認了錯,站回了原位。

見氣氛尷尬,黃老大輕咳一聲忙道:“想不到你這人也有動心的時候,我還以為你要抱著你的生意過一輩子呢,這位紅舞姑娘是什么人,叫出來見見,能讓你這柳下惠動心,定然與眾不同。”

“哐當”一聲,楚天歌將手中的杯子扔在了地上,一臉冷凝的道:“紅舞姑娘是位好姑娘,黃兄若在這樣言語輕浮,休怪楚某不顧念往日的情誼了。”

黃老大一愣,這才明白紅舞真的被楚天歌放在了心里,也不想將事情弄的更僵,遂拱手道:“是黃某失言了,兄弟勿怪。”

楊意狠狠的瞪了黃世仁一眼,眼中閃過一抹殺意。

黃世仁見狀,身子一抖,忙道:“你別裝了,將她截走的人就是你,你休想抵賴。”說罷,黃世仁想著剛剛的事件,心中一亮,立馬道:“若不是你,你敢用那個紅舞發誓嗎,若這件事真是你做的,就要那紅舞生生世世受烈火焚身之苦,永生永世不得安寧,別以為我是說著玩,想來對我哥主子的傳聞你也聽到了,那可不是騙人玩的,起碼景田幫里滿目綠植就不是一般人能夠做的到的。”

楚天歌此時已經被氣得渾身發抖,一腳便沖著石桌踢了過去,石桌雖堅硬,但也抵不住楚天歌的含怒一擊,頓時四裂了開來。

余波過后,廳堂中一片狼藉。黃世仁頓時怒喝道:“瞧做賊心虛了吧。”

胸膛不停的起伏著,楚天歌冷硬的望著黃老大道:“莫非這就是黃兄的來意,若是如此,只怕這兄弟沒得做了。”

“哼,沒得做就沒得做,若你還不將我大哥的主子交出來,只怕你和我大哥這兄弟不是沒得做,而是沒命做了。”

聞聽此言,楚天歌將手柄硬生生的掰了下來,惱怒的望著眾人道:“看來,你們是來找麻煩的了,我楚天歌雖是一屆商賈,卻也不是任人欺辱的,別以為我真怕了你景田幫。瘦猴。”

瘦猴聞言,忙道:“明白,頭,我這就去安排,保準讓他們有來無回。”

說罷吹了個響哨,只見大門立馬被封了個死緊,從屋后跑出兩列人馬,且個個修為都在黃老大原本的修為之上。

數數那幾十個人,黃世仁忙退到了黃老大的身后。

望著眼前眾人,黃老大瞳孔一縮,連連苦笑道:“兄弟瞞的我好苦,原來是為兄一直一來小看了你。”

“為兄這二字,黃幫主還是不要再自稱了吧,若我猜的不錯,黃幫主新拜的主子之所以會丟了,乃是你這位親弟弟動的手,如今你為了親弟弟能活,竟然全都推到了我的身上,兄弟,真是好笑,多少年的情誼終究比不過血脈的羈絆,實在可笑。”

黃老大聽了這話實在無法反駁,只得訕訕的閉了嘴,而楊意卻是一臉冷然道:“以為這點手段就能將我們逼退,我數到三,識相的將人給交出來,若不然,我便拆了你的楚家莊,至于那個什么紅舞還是綠舞,想來扔給那狼獸,總能讓他們飽餐一頓。”

楚天歌聞言,雙目閃過一抹狠意,厲聲道:“將他們拿下。”

手下聞言一擁而上,只可惜楊意與歐陽正路數太高,竟憑二人之力,便將其擋在了外面,楚天歌見狀暗恨,隨手往身后一按,漫天的針雨對著眾人攻了下去,雖擋住了大部分,到底有幾枚落在了眾人身上,當下軟了手腳。

楚天歌冷冷一笑,“將他們關起來,明天再說。”說罷,啟了石門,轉身離開了。

楊意一行,被關在了暗牢中,在眾人離開后,楊意卻笑了出來,用力將身上帶藥的針都給逼了出去,這才忙將解毒丸給眾人服下,見此情形,黃老大還有什么不明白的,知道楊意是故意被人抓了進來,也暗松了口氣。

只是還有幾分不明白道:“你為何如此。”

楊意斜靠在墻上,淡淡的道:“與其等他謊話連篇,不如自己查來的爽快。”

“可我始終覺得這事不是楚兄弟干的,定是世仁看錯了。”

聞聽此言,楊意卻是冷冷一笑道:“可我已經有分確定,此事就出自那楚天歌之手。”

“何以見得。”

“沒看人家已經早有準備嗎,我問你,那楚天歌與你關系如何。”

“自然是生死兄弟。”黃老大下意識的接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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