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想,痛痛快快的睡了一覺,紫韻這才起身,見此時阿五顯然已經快生了的肚子,不由笑道:“快回自己屋子里歇著吧,我這里可用不著你。”
阿五笑著將茶水遞到了紫韻身前,方才笑道:“瞧主子,你這話說的,怎么用不著我了,這水不就是我遞的嗎。”
見阿五頂嘴,紫韻眼中閃過一抹趣味道:“可見是為母則強了。”
聽出紫韻話里的意味,阿五笑了笑,忙更挨近了紫韻些,方才道:“主子,這次回來,就不急著出去了吧。”
紫韻挑了挑眉毛,好笑的道:“怎么,如今膽子大的連這個都要管嗎。”話落,見阿五神色間有些緊張了起來,不由又笑著道:“可是心疼楊改了。”
一句話讓阿五心中只剩下不好意思,扭捏的走開了幾步,一跺腳道:“主子。”
不想這一跺腳不要緊,也不知道是不是孩子受了驚嚇,頓時阿五的肚子便痛了起來,整個人蜷縮在了地上,紫韻見狀,忙揮手將其送到了自己的床上,又讓人將生產的人都給接過來,楊改得到消息,早已第一個沖了過來,見了紫韻,神色有些局促的道:“哪里能讓阿五生在這里,我這就將她給抱出去。”
話落,便要往里沖,被紫韻一聲給喝止住了,冷聲說道:“她現在痛的要死,你折騰她做什么,如今你要做的就是鼓勵她,那些有的沒的,都給我收起來,行了,快進屋里去吧,如今她最需要的就是你的陪伴了。”
見楊改始終站著不動,紫韻的眉頭布偶皺了起來,冷聲說道:“怎么,不要告訴我,你嫌棄她生孩子,若是,信不信我現在就拍死你。”說罷,紫韻便將右掌舉了起來。
不想竟見楊改直接跪了下來,“砰”“砰”“砰”響亮的用頭撞在了石階上,接著,什么都沒說,便沖進了屋內,弄得紫韻十分好笑的道:“他這是歡喜瘋了吧。”
楊意笑著站在了紫韻的身邊道:“歡喜瘋了,是肯定的,不過,這個舉動,為的是感謝你吧。”
紫韻挑了挑眉毛,聽著屋內,阿五不停的慘叫聲,長出口氣道:“這生個孩子得多久。”
被這個問題問的蒙圈,楊意也是眼冒驚醒,倒是謝童一副很有經驗的道:“這啊,有早有晚,我那兒子出生的時候,我足足在外面等了一天呢。”話剛出口,謝童就覺得氣氛不對了起來,一回頭,就見藍月也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自己的身后,慌忙閉了口。
藍月見狀,似笑非笑的望了謝童一眼,當下言道:“果然很有經驗,對于這點,你好得意是嗎。”
謝童聞言,哪里敢認,剛要解釋,就被藍月不耐煩的推了開來,冷笑道:“什么都不用說,現在重要的阿五平安的將孩子生下來,至于你的心態問題,放心在,咱們有的是時間。”
見藍月話都說成這樣了,謝童就是再多的話,也只能訕訕的閉了嘴,身形尷尬的往藍月身邊靠了靠,對著一臉看好戲模樣我,望過來的眾人道:“今天的重點可不在我身上。”
足足過了五個時辰,這個孩子才生了下來,不管是誰此時的身上都掛著幾許冷汗道:“沒想到生孩子這么麻煩,看來以后要對孩子他娘好一點了。”
紫韻聞言,剛露出一抹笑意,就見楊意直愣愣的看著自己道:“紫韻,你放心,楊家不止我一個人,我們之間可以沒孩子的,我舍不得你受這樣的苦楚。”
一句話將眾人都給比了下去,謝童那更是殺人的目光望著楊意,心中暗道:“這些話,你就不能等回去,肚子面對紫韻的時候再說嘛,非得當著眾人的面說出來,不知道會有人誤傷的嗎。”感受著腰間疼痛感再次襲來,謝童忙伸手將藍月的手一抓,跟紫韻說了一聲,便帶著藍月兩人匆匆離開了。
紫韻挑了挑眉毛,不由好笑的道:“看來,藍月教育的不錯嘛,這謝童如今越發的老實了。”
聞聽此言,眾人都忍不住笑了出來,個個見過孩子的面,留下見面禮后便都離開了,此時楊改方道:“主子,你的屋子里實在腌漬的很,等我將阿五抱回去,就來給你收拾,放心,我一準都給給你換成新的。”
紫韻搖了搖頭,“你也太不懂的心疼媳婦了,她剛生了孩子,哪里能到處搬動,讓她好好養著吧,至于住處,景田幫這么大,難不成還沒有我一個住的地方。”
聞言,楊意忙道:“怎么沒有,我住的對面就有一幢,二層的小樓,環境清幽的很,很適合紫韻你住的,若不然和我住在一幢樓里也行啊。”話落,楊意見紫韻瞪了過來,楊意忙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我住的那幢小樓里房間很多,你挑一間主就好,若不想和我住在一起,我搬出去也行啊。”
聽聞此言,楊改還是覺得不妥,剛要開口,就被楊意威脅的眼神嚇了一跳,忙沒膽的縮了回去。
紫韻見狀,右手肘向后一撞,見楊意痛的彎下了身子,這才道:“就按我說的,這里便先讓給阿五住吧,她什么時候能移動了,你們在搬出去不遲,至于我的住處,想來豆萁會安排妥當的。”
說罷,點了點頭,便轉身往外走,楊意見狀,忙跟了上去,身子繞過紫韻身前,臉上帶上了往常的笑意,便走便退道:“紫韻,我的提議哪里不好,你怎么就是不愿意跟我去呢,我覺得蠻好的啊。”
長出口氣,紫韻只覺得楊意讓她嘆息的機會越來越多了起來,遂停下腳步道:“可我我覺得一點都不好,總之,我的話撂下了,那里我不去,還有這事就讓豆萁安排,你更不能插手,要不然,我就派人去和楊隨好好玩玩。”
尷尬的“呵呵”了兩聲,楊意順勢閉了嘴,紫韻這才將人推開,走了出去,得到消息的楊隨,忙將景田幫里東北角上的一套院子收拾了出來,請紫韻住了進去。
還別說,這套院子紫韻,還真喜歡,查看了幾下,自己又改了幾處不喜歡的地方,那還真不是一般的漂亮,豆萁見狀,忙恭維道;“主子,你的品味真好,我竟不知房子還能這么改。”
紫韻笑了笑,也沒有接話,而是道:“想來,你們應該都準備好了,今天出了阿五的事情,讓你們緩一緩,明天給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給我好好說說,哦,對了,劉家人,怎么樣了。”
聽了這話,豆萁滿臉的欲言又止之色,讓紫韻看著好笑道:“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豆萁聞言,頗有幾分不自在的道;“非是我不相信主子的眼光,實在是劉家人太奇怪了些,主子,你知道他們來的第一件是做什么嗎。”
望著豆萁說話的模樣,紫韻忍不住有些好笑的道:“是做什么,讓你接受不了。”
“不是我,是所有人都接受不了好嗎。”突然加大的聲音,讓豆萁自己都覺察出不對來,忙壓低了聲音道:“我的意思是,是。”幾次張口都不知道怎么開口的豆萁,索性光棍的道:“主子,說是說不清楚,你跟我來,我帶你去看看你就知道了。”
紫韻聞言,忙跟了上去,三人同來了一處院子,豆萁忙拿出鑰匙,想將門給打開,楊意見狀,忍不住帶著幾分好笑道:“這么多人守著還用鎖門啊。”
一聽這話,豆萁那神色就更委屈了,帶著幾分憤憤不平道:“要不,我怎么說,劉家人事呢,將主子的綠植破壞的厲害還不說,非要讓我將這些奇模怪樣的東西給鎖起來,還給了個照料須知,讓我一個步驟都不能錯。”
話落,院子已經被打了開來,只見院子里,密密麻麻的放著上百個花盆,盆子里各有一株綠植生長著,看那情況還長得不錯。
走近一看,只見每個花盆上都貼著須知,看里面的東西旺盛的樣子,便知道被照顧的很好,紫韻臉上便露出了笑容,“這些平常是誰照顧的。”
豆萁扁了扁嘴,那個叫劉紅平的說了,“讓我緊盯著不妨,還有不許過多的人摻和進來,若不然待你回來,絕對會收拾我的,所以,這里面一直是我帶著兩個人干的,只是主子,你也說說這劉家人,他們過來也未免太囂張了,整天什么也不干,就知道破壞您的綠植,如今,你去瞧瞧,不僅他們院子里的綠植沒有了,旁邊院子里的也都快光了。”
“哦,旁邊院子,你將他給安排到誰旁邊了。”
“哦”應了一聲,豆萁忙解釋道:“因為,他們是來研究綠植和藥草的,我想著這不是和謝家一樣嗎,遂將他們放在了一塊。以后有個什么也能好好商量一下不是嗎。”
紫韻聞言,再也忍不住笑了出來,“不會吧,你將他們安排在一塊,劉家將謝家的綠植藥草都給破壞了,謝老爺子就沒發火。”
聽紫韻問起這個,豆萁捂著腦袋道:“怎么沒有,剛來第一天兩人就打了一架,鬧到我這里來,非要讓對方給搬出去,可自己也堅定了不搬,我本想著劉家是后來的,將他們的院子移一移,那劉紅平手里也不知道是個什么玩意,突然冒出一條藤蔓來,給我在空中吊了好久。現在想想,我這頭還暈著呢。”
聞聽此言,紫韻有些心虛的輕“咳”了一聲道:“那你沒試著說服謝家。”
豆萁抽了抽嘴角,沒好氣的道:“怎么沒有,只是我還沒說兩句話,嘴巴立馬便給藥麻了,而且,看謝老爺子的樣子,我要是敢說,指不定,下次是藥哪呢,你說,我還敢開口嗎。”
紫韻一笑道:“那后來呢。”
深吸口氣,豆萁這才道:“后來,還能怎么樣,兩邊都惹不起,只能讓他們自己商量了,要不然還不得吃了我,不過說來也怪,這么些日子了,兩方雖然打打鬧鬧的,但是誰也沒提搬走的話,還時不時神神秘秘的湊在一起,也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紫韻一笑,方才道:“行了,將這里鎖上,走,去他們那里看看去。”
豆萁忙應了一聲,按照紫韻的吩咐,將門一鎖,便領著紫韻與楊意二人來到了謝劉兩家的住處,離得老遠,就聽里面傳來了爭論之聲。
“你這簡直是胡來嗎,這樣的事情怎么可能成功。”
這邊話音剛落,就聽又有人道:“你不過是藥理厲害,綠植種植的事情我才是專家,閃一邊去,等我種好,你就知道,什么叫做一切都有可能了。”
說罷,劉父忙將謝老爺子擠了開來,謝老爺子哪里是好惹,頓時就聽院內謝老爺子的吐槽聲不絕于耳。
紫韻聽的好笑,當下便道:“咱們進去看看。”
話落,自己便先走了進去,楊意與豆萁忙跟在了其身后。
進了院子,見謝老爺子與劉父兩人正在拉扯,劉紅平等人神情尷尬的站在一旁,眼中的神色很是擔憂。
就在此時,紫韻不由笑道:“看來兩位確實合不來,這樣吧,我做主,給兩位換個住處怎么樣。”
聞聽此言,謝老爺子與劉父二人不約而同的喊道:“不用。”
說罷,兩人神色有些尷尬,謝老爺子當下便道:“那個主子,你可別誤會,我可不是舍不得這個老頭子,不過是這院子我住慣了,舍不得離開罷了,要是你實在想要分開我們的話,讓他走,左右他是后來來的。”
劉父聞言,神色一僵,隨之立馬找準炮火對準謝老爺子道:“好你個老謝,就是這么背后耍陰招的,是我看錯你了,不過這院子,我是住定了要走,你走,畢竟我的作用比你可是大多了。”
這話一出,謝老爺子如何能服,立馬調轉槍口對準劉父道:“你真是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你有何能,敢跟我比成就,不是我小看你。”
說到這里,謝老爺子故意頓了一下,搖了搖食指道:“你不行。”
聞聽此言,劉父當下就跳了起來,那架勢簡直就像要找謝老爺子拼命一樣,謝紅平見狀,趕忙上前將人一把給抱住了,慌忙道:“爹爹爹,冷靜冷靜,你要是真動了手,那沒理可就是你了,要知道,主子,可就在那邊看著呢。”
劉父當下冷笑一聲,將兒子甩了開來,方才言道:“老子比你明白,可惡的家伙想要算計我,簡直就是做夢。”
話落,劉父低頭又嘟囔了兩句,再抬頭時恍若變了一個人般,一派溫和有禮的道:“那個紫韻丫頭啊,這院子我住的舒服,你費心將我弄來,想來我的用處一定不小,那你就讓他搬出去好了。”
謝老爺子冷哼一聲,狠狠地瞪了過去,“你這是要跟我比誰的貢獻大了。”話落謝老爺子憤憤轉身回到了屋子,片刻后端出一個巨大的紅木箱子來,一打開只見里里面都是分隔分明的小格子,每個里面都裝的滿滿當當,謝老爺子將藥丸子拿出一臉得意的一一介紹了起來,那模樣,簡直就像介紹自己的孩子一般,滿臉的驕傲。
隨著謝老爺子越說越多,劉父嘴邊的哈喇子都快落下來了,不停的說著“好東西啊,好東西啊。”
手更是沒出息的悄悄伸了過去,被謝老爺子發現,頓時一巴掌拍了過去,劉父右手一痛,卻依然堅定的將一枚藥丸子拿在了手中,這才撤了回來,在鼻尖輕聞,想將里面的藥材辨別出來,卻發現,很多根本就認不出來,不由問道:“這些是什么。”
謝老爺子也不藏私,一一將里面的藥材點了出來,只不過劉父聽的是有聽沒有懂,這邊謝老爺子話音剛落,劉父便忙跑到紫韻面前道:“你藏私,好些藥材我怎么都沒有見過。”
見劉父說話時,離紫韻有點近,楊意忙一下子上前一步,將劉父拉離了一些,這才道:“這藥材到處都是,你若是有什么想認識的,讓謝老爺子教你就是了。”
劉父聞言,下意識的望了謝老爺子一眼,見其很快將臉扭到了一邊,劉父當下尷尬的要死,正要死命懟其一番,被兒子一拉,反應了過來,遂深吸口氣,扭頭對著紫韻道;“不用換了,其實我們兩家的關系蠻好的。”說著,劉父竟然幾步上前,將胳膊大喇喇的搭在了謝老爺子的胳膊上,這才道:“你說是不是啊,謝老爺子。”
謝老爺子挑眉望了劉父一眼,低聲言道:“這可是你先低頭的。”話落,謝老爺子滿目得意的望向紫韻道:“劉兄弟說的沒錯,我們的確住的還不錯,以后我們還是繼續做鄰居吧,一個種,一個用挺好的。”
紫韻眼中帶著笑意,卻還是故意道:“確定不用換。”
謝老爺子與劉父兩人忙點了點頭。
紫韻方才笑道:“既然,你們如此說了,那事情就這么定了,你們以后可不要再說這個話題了。”
劉父與謝老爺子兩人相視一笑,下一秒忙分了開來,劉父率先說道:“紫韻姑娘,你就放心好了,我不是那等出爾反爾之人,只要某些人不要,我是絕不會的。”
這邊,劉父話音剛落,劉父懟了一眼,也立馬不甘示弱的道:“我也一樣,只要你不要蠻不講理,胡攪蠻纏,不懂裝懂,我也不會再提這話。”
見兩人馬上就要鬧起來,豆萁忙上前道:“對了,劉師父,那院子里已經種滿了,你看是不是要舍掉兩盆。”
提到自己的寶貝,當下便將劉父從與謝老爺子的互懟中拉了出來,豆萁見劉父此時的神情仿佛要殺了他一般,忙輕咳一聲,想要說話,卻被劉父險些一口給唾到臉上。
豆萁忙退后了幾步道:“你這是做什么。”
劉父冷冷一笑,隨手拽出一根棍子來,指著豆萁怒喝道:“做什么,我告訴你,幸虧你只是說說而已,你要是真干了,你信不信,我能將你給打殘了。你當那院子里的是什么,告訴你,那都是無價之寶,說白了,若是需要你做肥料,老子真下的去手,你信不信。”
豆萁干笑兩聲,頓時后退兩步,也算是退讓的意思,不想,這邊豆萁退讓,劉父可沒有就此停止的意思,厲喝一聲,便接著道:“無知小輩,等里面的東西長出來,你就知道價值了。”
聽聞此言,豆萁除了尷尬的笑笑,實在不知道還能干些什么,本以為事情就這樣過去,可誰知,謝老爺子此時卻跳了出來將劉父拉了回去道:“你跟他說這些不是對牛彈琴嗎,行了行了,別在這里浪費時間了,走,更我來,咱們剛剛說到哪里,繼續接著往下談。”
話落,兩人竟一副哥倆好的模樣,肩靠著肩,手搭著背一晃眼就沒了蹤影。
豆萁苦笑的指了指自己,良久方道:“合著壞人都讓我一個人當了。”
豆萁話音剛落,頓時一陣轟笑聲襲來,末了,連豆萁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來,扭頭望向紫韻道:“主子,看來,他們兩家這是沒事了,不如咱們去別處走走,這里就交給他們自己好了。”
略一挑眉,紫韻此時難得玩笑道:“這么急著走,是不是擔心一會又被怨懟一番。”說罷,紫韻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豆萁無力的笑了笑,遂接過話頭道:“主子,心里知道就好,就不用說出來吧。”
又是一陣哄笑聲想起,眾人這才出了院子,豆萁方才言道:“主子,城墻如今主體結構已經完成的差不多了,你。”
點了點頭,紫韻笑著應道:“這是自然。”
聞聽此言,豆萁忙站在紫韻左前方的位置,為紫韻引路,上了車,還時不時指著車窗外那不同的地方,一一給紫韻解釋著,一邊聽,紫韻一邊滿意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