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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紫韻的視線,被一個招牌給吸引了過去,問天閣。
豆萁多聰明一個人,隨著紫韻的視線望去,便忍不住笑道:“這是我們按著主子你的吩咐修的商業街,如今路邊的商鋪早就被租滿了。”
紫韻收回了視線,指著那塊招牌道:“這間商鋪是誰租下來的。”
“哦,這個人我還真記得,來時便將自己的臉給蒙起來,可主子你也早有吩咐,不清白的人,絕不可以將商鋪租給他們,所以我們讓面巾拿下,已經查過了,他絕對沒有問題。”
“是嗎,那他叫什么,來自哪里,為何會頭帶面巾,你可都詢問清楚了。”
豆萁聞言,當下傻愣在了原地,因為他發現,無論他怎么回想,都只記得這人可靠的很,可姓甚名誰,長的什么樣子,卻是一點印象都沒有,當下惶恐又內疚的低下了腦袋,紫韻笑了笑,方才言道:“不必如此,這里面的人不是你能斗得過的。”
說罷,紫韻竟自跳下車子,往那商鋪走去,楊意見狀,也忙跟了上去。
待進了商鋪才見豆萁匆匆趕來,笑了笑,紫韻放慢了腳步,望著二樓道:“不知是何方高人,可否現身相見。”
話音落下,就見一位年約二十歲的男子,滿頭藍發,眼睛恍若紫水晶一般,只一眼便讓人沉醉了進去。
只見他一步一步憑空走了下來,站在紫韻身前道:“既然知道我是高人,你們還敢就三個跑過來,就不怕我一不高興,要了你們的小命。”
紫韻笑著搖了搖頭。
見狀,男子不由眉頭深鎖道:“你搖頭是什么意思,可是看不起我。”
沒有直接應話,紫韻轉而問起道:“外面那個招牌可不是尋常之物。”
聞言,男子的神情猛然間便多了幾分興味道:“你看的出來。”
點了點頭,紫韻笑著道:“你用的應該是一種含有能量大石頭,而那里面刻著的應該是某種陣法,我說的可對。”
“恩”“恩”“恩”,男子一邊應話,一邊點頭,末了才道:“想不到你還蠻聰明的,想不到這里也不全是蠢貨。”
見男子露了話頭,紫韻試探的道:“你說這里的意思是你不是這里的人了。”
男子甩了甩胳膊,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便接著道:“想問什么就問好了,最討厭,你們這里的了,一句話彎彎繞繞的,實在是太不痛快了。”
聞聽此言,紫韻也放開了話頭,直言問道:“那你是從哪里來的。”
男子沒有答話只是拿手指了指地下。
豆萁當下便嗤笑一聲道:“你懵誰呢,這地下怎么可能有你住的地方,而且,怎么看你也不像會往地下住的人。”
男子聞言,不屑的瞟了豆萁一眼,立馬回懟道:“你蠢的如此出人意料,讓我怎么說你才好。”
聽聞此言,豆萁臉黑的徹底,就要上前理論,紫韻一個眼神,便將其定在了原地。
男子見狀,臉上帶上了幾分玩世不恭的笑意道:“看來,你就是他們的頭吧,既然如此,我便先知會你一聲,我要在這里玩一陣子,不過你放心,我真的只是住在這里,不會搞什么破壞的,等我的人一到,我立馬就走。絕不耽擱,你們真的沒有必要在我的身上下功夫。”
紫韻笑了笑,“有沒有必要決定在我而不在你,要聽我說實話嗎。”
點了點頭,男子一臉洗耳恭聽的模樣。
紫韻見狀當下笑道:“我覺得,就憑你外面的那塊招牌,我也有必要對你多加關注,你說是嗎,畢竟那上面的陣法我若看的沒錯,應該是防御陣,看來,你真的,惹來不小的麻煩呢。”
男子聞言,臉色這才一變,將臉上的面巾給摘了下來,只見面巾下的五官棱角分明,恍若心形的臉上,沁著紫水晶般的眼珠,那股子媚態,還真是撩人的很。
豆萁當下便覺得心跳快了起來。
見狀,男子嘴角不由一勾,更為這番媚姿,添了三分活力。
只不過將視線轉向紫韻二人時神情卻是一僵道:“你們怎么……”
“不受你的影響是嗎。”紫韻搶先接過了話頭,見對方被自己弄的一愣,變接著道:“你見過狐貍精嗎。”
被問到一愣,男子不由問道:“那是什么。”
紫韻聞言一笑,好笑的道:“比你長得魅惑千百倍的男子。”
聞聽此言,對方當下便嗤笑道:“我說小丫頭,編謊話也要有個限度,比我魅惑千百倍,這個世上,怎么會有這種生物存在。”
說著,也不知道男子從哪里拿出一面鏡子來,左看看,又看看,時不時的搔首弄姿一番,對于自己可以說是滿意之極。
末了又加了一句,“別說,千百倍了,就是兩倍三倍只怕你都未必找的出來。”說這話時,男子神色間滿是自信。
不過下一秒,見紫韻臉上露出一抹奇怪的笑意。
男子心中咯噔一聲,下意識的覺得不好,就要退縮,不想被紫韻壓住了底牌道:“怎么,你就不想見見我說這人到底長什么樣子,我現在就將他變出來,你好好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魅惑眾生。”
說罷,紫韻打了個響指,只見一道煙霧過后,一個紅色的身影閃現了出來,只看那身段,便讓人不絕入了魔,便連剛剛頗為自信的男子的目光都不自覺的跟隨了過去,待露出了容顏,豆萁根本控制不住的走上前去。
剛觸碰上去,便見那男子如同泡沫一般消失了個干凈。
豆萁的神情頓時悵然若失了起來,紫韻笑著道:“豆萁,你這是做什么,就說他長得再漂亮,再魅惑眾生,也改不了他是男子的事實。”
豆萁渾身頓時一個激靈,這才仿佛清醒過來一般,搓了搓身上的雞皮疙瘩,道:“主子,世上真有這樣的人,簡直就是一舉一動都是誘惑,這不是逼我出柜嗎。”說到這里,豆萁不好意思的一笑,“不過說真的,若真有如此男子與我相伴一身,便是男子又有什么呢。”
聞聽此言,楊意一胳膊重重的搭在豆萁的肩膀上,一臉過來人的神情,教育道:“兄弟,你這話就錯了,什么叫做和這樣的男子相伴一生,是男是女都無所謂,我告訴你,這樣的思想要不得,是女人,必須是女人,歪路邪路可不能走。”
見楊意說的激動,豆萁既感動,又好笑的道:“我不過說說而已,豆家如今可就只剩下我一個人了,原本我身材矮小,沒有女人看的起我,因為自卑我也沒那個心思,可如今我這模樣,我這條件,不知道多少女人撲過來呢,我還想著多找幾個,好給豆家開枝散葉呢,我算過了,最少生他十七八個,這樣,我都加以后才算是個家族,沒人敢欺負我們。”
聞聽此言,楊意頓時一巴掌便拍了過去,沒好氣的道:“所以說,你這是擺明看我的笑話了。”話落,楊意一胳膊將豆萁緊緊的夾在身下,使勁的用左拳在其的腦袋上使勁動了動。豆萁忙發出連連慘叫聲。
兩人這邊玩的高興,神秘男子可就沒那么好的興致了,當下便是冷哼一聲,立馬怒道:“你們兩個當我這里是什么地方。”
一句話,讓楊意和豆萁二人立馬分了開來,俱是似笑非笑的道:“你想讓這里變成什么地方,一堆廢墟,你以為如何。”
赤裸裸的威脅,只讓神秘男子露出了一抹冷笑,隨之冰冷的道:“兩個蠢貨,剛剛你們那主子不是早就說過了,我不是普通人,你們還敢和我叫囂,這里是什么地方,你們認為,你們的埋骨之地如何。”
神秘男子話音剛落,楊意便是嗤笑一聲“你是不普通,可我們也不是尋常人,既然話頭都到了這里,那多說無意,手底下見真章吧。”
說罷,楊意右手握拳,快速的對著神秘男子攻了過去,卻在其面前一寸的地方,被擋了回來。
楊意忙收了拳頭,眉頭皺了一下,立馬側身,又是一腳踢了上去,這次不僅被攔了回來,還被逼著退了幾步,楊意神情這才凝重了起來。退回了紫韻的身邊,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紫韻,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打不到他.
好笑的斜睨了楊意一眼,紫韻這才道:“我不是早就說過了,他并不簡單嗎,外面那個牌子,便是你強力一擊,也未必能攻破它的防御。”
“怎么可能。”聽聞此言,楊意方才變了神色,畢竟他剛剛的攻擊,不過是嚇唬居多,并沒有用全力,如今聽紫韻說外面的一塊牌匾就能將他擋住,楊意如何能不吃驚。
遂變了神色緊跟著問道:“紫韻,你說真的,一塊牌匾真的那么厲害。”
“若我說,這屋子里的陣法是以那牌匾為陣眼的呢。”
楊意眼中閃過一抹凝重,這次將劍拿了出來,將所有的功力都聚集在劍尖之上,一劍揮出,一道劍芒閃過,只見木質的樓梯直接被切成了兩截。
神秘男子頓時大驚失色道:“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打破這壁障。”
楊意挽了個劍花,這才將劍背在了身后,冷笑道:“在我這里,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剛剛你自認媚態無雙,接過怎么樣,當下便被打臉了嗎,現在我將這里道禁制打破,你是否最起碼要將名字來歷報備一下。”
神秘男子聞言,略微沉默了一下,方才右臂緊挨著胸口道:“我叫亞特可以說來自這個世界的另一面,說句不客氣的話,我在我們國家已經是最美的了,所以才會收到別國的覬覦,這才逃了出來。”
這邊亞特話音剛落,豆萁便忍不住嗤笑道:“這也太可笑了吧,咱們且不說,你說的地方是否存在,就剛說,你逃到這里的事情,按你剛剛所說,你那地界,離這里何止千里萬里,你什么地方不去,偏偏跑來這里,你自己信嗎。”
亞特聽完,神情立馬顯現出一絲憂傷道:“你說的對,若有一絲可能,我如何會千里萬里跑到這里來,實在是我們那里已經無路可逃,國師才告訴我,這里有我容身之地,而且國師還說,若是好運的話,說不定國家的事情都可以解決了。”
聽到這話,楊意與豆萁二人的目光都在紫韻身上短暫停留了一下,雖馬上將目光移了開來,可還是被亞特發現了異常,神情專注的望了紫韻幾眼,方才道:“莫非,國師說的就是你。”
紫韻聞言,不由好笑的道:“我連你們國師說的什么都不知道,如何確定是不是我。”
一聽這話,亞特臉上便有了喜色,“這么說,你們相信我說的話了。”
食指抬起,紫韻笑著道:“第一,我從未對你的話發表意見,就遑論相信不相信了;第二,他們信不信我就不知道了。”
聞聽此言,亞特忙道:“我說的都是真的,國師說,我到了這里就能遇到我命中注定之人,有她的幫助,我定能遇難成祥。”
話落,還沒等亞特反應過來,早被楊意一腳給踩在了地上,亞特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當下便怒喝道:“你這人是怎么回事,隨隨便便的對人動手,簡直就是野蠻人的行徑。”
“哈。看來,你還真是見識淺薄,這算什么野蠻人的行徑,有種,你再接著往下說,我這就讓你見識見識,什么叫沒有最野蠻,只有更野蠻。”
見楊意不僅不讓他起來,且說話,很有幾分威脅的意思,頓時也來了火氣,“我說你怎么回事,我說的話都是國師告訴我的,我不過是說了出來,你就這樣動手,是不是太不講道理了。”
這次楊意,直接照著亞特臉上來了一拳,方才道:“說,接著說啊,這一次用拳頭,下一次我動動說不定就是刀子了。”
見亞特還不明白,豆萁忍不住出口道:“我說,你也適可而止吧,當著楊意的面,調戲他的心上人,我的主子,沒殺了你,還是看在,你不知情的緣故,要不然,你以為,你現在還有命在。”
一聽這話,亞特更委屈了,指著自己,那是一臉無辜,更是不知這調戲二字從何說起。
豆萁見其不像裝的,忙將剛剛亞特說的話重復了一遍。
亞特這才明白自己不過是少說了兩字,心中委屈的要死,卻不得不開口解釋道:“是命定的貴人了。”
話落,亞特見楊意將踩在他身上的腳收了回去,這才爬起身道:“你打了人,就這么算了。”
楊意略一挑眉,將亞特給揪在了紫韻面前,方才在其耳邊,小聲的威脅道:“見好就收吧,要不然我可不敢保證,會不會再給你補上一拳。”
輕咳一聲,亞特沒骨氣的接受了威脅,幾步走到紫韻面前,帶著幾分不確定道:“你是國師口中所說的貴人嗎。”
說罷,亞特自己便補充道:“一定是的,若不然,也不會一眼便看穿那招牌的不同。”
點了點頭,下一秒,亞特突然握住了紫韻的雙手,雙眼泛著水光道:“貴人,我知道是你,求你救救我的國家,救救亞特帝國吧。”
“亞特帝國,看來,你還真不是普通人啊。”
低下了腦袋,亞特臉上也閃現一抹悲傷道:“我是亞特帝國唯一的皇儲,蘭德亞特,而且我的父王也下了命令,將我定成了繼承人,也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錯,大典之后,與亞特一向敵對的東晨帝國竟突然突然來訪,提出了聯姻要求。”
聽到這里,豆萁忍不住好笑的道:“那你答應也沒什么問題,娶回來不喜歡,扔在一邊也就是了,你們亞特那個什么國的,應該不會連個你平日里看不到的地方都沒有吧。”
“你所說的當然不是問題,可問題是,被娶的人是我,而娶我的就是東晨現在的王,一個可以做我爹的丑八怪變態。”
“撲哧”“撲哧”不停的偷笑聲響起,楊意走到了亞特身邊,將其與紫韻徹底隔離開來,這才道:“那還真是要恭喜你,不負你這幅好相貌,將個老男人都勾引了過來,果然天賦異稟。”
豆萁聞言,也忍不住跟著笑了出來。
此時亞特滿臉悲憤的望著楊意二人道:“你們也太失禮了,怎么能隨意嘲笑一個需要你們幫助的人。”
楊意與豆萁二人聞言,依然是笑聲不斷,時不時對著亞特指指點點,最終還是紫韻將二人給喝止住了,才算結束了這場鬧劇。
四人正經的坐了下來,紫韻這才開口道:“你想要我們怎么幫你。”
紫韻話音剛落,楊意便忍不住道:“紫韻,咱們的麻煩已經夠多了,你該不會真計劃幫忙吧。”
紫韻笑著應道:“是啊,左右又不花多少功夫,難不成,你不想知道亞特帝國到底長什么樣子嗎。”
這話一出,楊意頓時沉默了下來,許久方道:“可就算要去亞特帝國,也不必管他這檔子閑事吧,他說的是真是假還不知道呢。”
紫韻一笑,右手食指在楊意的下巴處,勾了勾,方才言道:“這醋味可真夠酸的,我說,吃點醋得了,多了可就不好收場了啊。”
見紫韻這么說,楊意也有些不自在了起來,輕咳兩聲,這才不開口了。
紫韻這才問起亞特具體的情況,亞特也不隱瞞,將能說的都給說了,末了方才站起身來,一臉真誠的道:“若你i真是國師所說之人,請忘了我剛剛的失禮,幫幫我們吧。”
國師說的那個人是不是我,我不知道,不過,若你相信我就是你找的那個人,道是可以帶我去你們那里看看,說不定,我就有主意了呢。
一聽這話,亞特躊躇了起來,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可亞特帝國離這里太遠了,我的人又還沒到,我便是想帶你們去,也不認識路啊。”
這邊亞特話音剛落,紫韻便忙笑道:“沒關系,我能找的到。”
見亞特猛然露出的驚慌神色,紫韻好笑的將小白喚了出來,得了紫韻的指示,小白頓時化為了一米長的原型,亞特見了,頓時倒頭就拜,口中大呼:“神龍大人,神龍大人,你的信徒在這里為你獻上忠誠。請你保佑亞特帝國吧。”
無聊的擺了擺嘴巴,小白充分讓亞特認識到他不過就是紫韻身邊的小寵物之后,便十分善解人意的盤回了紫韻的胳膊上,這邊亞特的神情也是大變,雙手合十,對著紫簡直可以說是“虔誠”二字了。
待再次聽完亞特的敘述,紫韻等人歇了口氣,便聽亞特追問道:“不知,神龍大人,可否同去亞特帝國。”
紫韻望了望小白,好笑的道:“看來,這亞特帝國的人,還真是崇拜者你啊,到了那里,你肯定很受歡迎。”
小白聞言,頓時一臉得意的道:“算他們有點眼光,既然如此,那等我過去以后,他們有什么幫忙的,就隨便幫他們一兩下吧。”
話音落下,亞特頓時大喜,直接單膝跪地,右手握在胸前道:“謝謝神龍大人,神龍大人放心,以后每年供奉的時候,定然將供品擺的足足的,足足的。”
一聽這話,小白心中更得意了,小尾巴搖了搖,大包大攬道:“你放心,你的事情,本神龍管了,看哪個不要命的,敢來搶你。”
“那亞特帝國呢。”亞特小心翼翼的問道。
小白尾巴挽了回來,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道:“既然說了幫你解決,自然那是全部解決,若那人再來,你只管讓他來,我請你免費看一場好戲。”
亞特聞言大喜,對著小白神態不由更恭敬了,對著紫韻,這次亞特單膝跪了下來,一字一字的道:“神龍大人在上,若此事解決,我亞特愿意將亞特帝國的國寶獻上,請您務必收下。”
紫韻應了一聲,亞特忙站起身來,滿臉輕松的道:“如此,咱們什么時候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