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睿淵聽到秦長寧中毒的消息的時候正在后竹林里面練劍,他一晃神,手中的劍一抖,把自己的衣服刺破了一個洞,林峰趕緊上前,“王爺,你沒事吧?”
司馬睿淵淡定的收回長劍,抖了抖自己的衣袖,問,“結果如何?”
“長寧郡主的毒被李院首壓制住了,此時已經送往青城山,請太虛真人解毒去了。”林峰說著看了司馬睿淵的神色一眼,繼續說道,“皇上把蕭淑妃打入了冷宮,蕭丞相他們入宮了,還不知道結果如何。”
司馬睿淵點頭,心中冷然,在皇兄的眼中,誰都沒有大周的社稷重要,當然,他是皇帝,最先考慮的自然也必須是大周的社稷,皇兄也許不是一個好丈夫好父親,但真的是一個好皇帝,所以就算為了大周,皇兄也不會真的對蕭淑妃怎么樣,當然,前提是長寧活下來。
想到這里,如果長寧死了,那就算他穩住了朝堂,恐怕也穩不住天下了。
得天女者得天下,而大周天時地利人和,天女是大周的郡主,就算其他國家的人對長寧虎視眈眈,但是也要忌憚大周幾分,不可能隨便對大周出兵,但是如果天女死了,天下就可以以謀害天女之名,討伐大周,那時候恐怕鐵馬將要踏平整個大周的江山了。
司馬睿淵把手中的劍遞給林峰,清冷的說道,“派人去青城山,有消息隨時告訴本王。”
說罷目光看向幽深的翠竹林,嘆道,“要變天了。”
林峰抬眸看了一眼,認真的說道,“今日應該不會下雨,長寧郡主應該不會遇到危險的。”
司馬睿淵笑了笑,“去給我準備衣服,想來今天應該要入宮一趟了。”
“王爺,您不是說要去見一個人嗎?”
司馬睿淵抬步離開竹林,清冷的聲音傳來,“那人如今不見也可以,就算見了,恐怕也改變不了什么了。”
林峰看著那倒白影,眉頭微微皺在一起,嘟囔道,“怎么如今越來越聽不懂王爺在說什么了?他見誰是為了改變什么嗎?”
而且今天陽光正好,是不會變天的啊。
想不通的林峰快步跟上司馬睿淵,道,“那王爺,需要屬下去告訴那人,您去不了了嗎?”
司馬睿淵搖頭,聲音冷漠如初,“我不去,那人便不會再等。”
林峰撓著腦袋哦了一聲,跑去吩咐人到青城山守著,司馬睿淵換好了衣服又拿起一卷書看了起來,但滿心都想著一個小姑娘實在是讀不進去,干脆起身到了酒窖,開始釀酒。
如今,也只能釀酒,能讓他靜下心來了。
經郊外的管道上,一隊人馬正在快速前進,最醒目的是中間的四匹馬的馬車,華貴莊重。
路上的行路人和商販或者鏢局都紛紛讓開道,讓這他們先行。
“這是皇太后娘娘的馬車吧?”
“太后娘娘這是要去哪兒啊?”
“你們看,那是錦衣衛的衣服呢,錦衣衛不是皇上的御用侍衛嗎?”
“他們要去的地方是青城山吧?”
“不會是皇宮又出什么事了吧?”
麒麟、御風和丠風三人同樣騎在馬背上,丠風是易容成了晉王府的一個親衛,跟著御風他們一起來的。
丠風蹙眉看向麒麟,低沉的問道,“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在宮中保護郡主嗎?怎么會中毒了?”
讓主子受傷或者中毒這種低級的錯誤,璟衛是不允許發生的。
他昨天晚上喝了就回去睡了一覺,今天一早醒來,關于那個組織的所有線索全部都斷了,甚至連老窩都搬走了,他心中正煩悶,就聽到郡主中毒了的消息,真是憋屈,如果主子知道有他這個用毒高手在身邊,郡主居然中毒了,那他面子往哪兒擱啊?
麒麟看了丠風一眼,抿了抿嘴不說話,他如果把郡主中毒是自己給自己下毒的真相告訴了丠風和御風的話,他們肯定以為他是得了失魂癥吧,因為他們下毒是為了殺別人,而不是殺自己的。
想到這里,麒麟閉口不提郡主昏迷之前對自己搖頭的事情。
御風眉頭也皺在了一起,他沉聲說道,“這唐婉柔好像發現了我在監視她一樣,今天她躲在暗中到處查看,好像為了把我找出來。”
丠風滿不在意的說道,“也許是有些人告訴她的呢。”
御風的眼睛忽然一瞇,“你的意識是有人在幫唐婉柔嗎?”
“誰說不可以?”丠風一手抓住韁繩,回頭看了一眼跟在他們身后不遠的錦衣衛,低沉的說道,“既然璟衛在那么多人虎視眈眈的情況下可以建立起來,那為什么沒有人可以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幫助唐婉柔?不僅是這樣,我覺得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我們追查的那股勢力。”
麒麟眼睛微瞇,“所以,你說唐婉柔可能和天泉山莊有關系?”
“天泉山莊···”丠風想到自己撲了個空,語氣就充滿了斗志,“我現在是越來越對這天泉山莊的莊主感興趣了,究竟是什么樣的人,居然把我們完全掌控在手中。”
“那郡主豈不是有危險?”御風說了一句,眼睛開始犀利的打量起四周。
“郡主已經很危險了。”丠風說完抬眸看了一眼前面的馬車,“如果那里面的御醫一個不小心,郡主很可能就會死”
“別說了!”麒麟沉聲喝道,然后把秦長寧中毒后的事情說了一遍,問,“你們覺得會是郡主為了扳倒蕭淑妃自己給自己下毒嗎?”
御風蹙眉,側首看向丠風,“陰陽散可解?”
“陰陽散這樣的東西,還真沒有解藥。”丠風說著否決了御風的提問,接著說道,“而且,郡主應該沒有這樣的毒藥。”
麒麟問,“那郡主為何要阻止我和紫蘇?”
“那恐怕要等郡主醒來之后才知道了。”丠風說完,往后面看了一眼,笑了笑,“看來還有蠻多人在意我們郡主的安危的嘛,竟然有這么多尾巴跟著我們。”
麒麟嗤笑,“就算跟來又如何,不照樣連青城觀都進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