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長寧

第二百四十四章 隱瞞

這邊靠在石床上閉目休息的太虛真人嘴角勾了勾,翻個身接著睡覺。

第二日一早幾人就離開了青城山后山,直接從尹璟瀾上山的那條路下了山,山下已經有馬車等著了,秦長寧上了馬車就被尹璟瀾拉倒懷中,“你昨夜一夜都沒有睡,現在好好休息一下,到了我叫你。”

秦長寧也的確是困了,靠著他睡了過去。

麒麟等人為了避免有人跟蹤,所以只能在暗處跟著。

睿王府。

司馬睿淵正在和自己下棋,聽到侍衛的報告,眉頭微蹙,“你的意思是郡主的那幾個侍衛也被請上山了?”

“是。”

司馬睿淵揮手讓示意侍衛退下,又拿起棋笥中的棋子一步一步的把一盤棋走完,直到最后黑白子生出勝負,他才抬頭看著一直伺候在身邊的林峰,“那件事你怎么辦?”

林峰抱拳,“不知道王爺說的是哪一件事?”

“那不如每一件事你都說說你的看法。”司馬睿淵又把目光放回棋盤上,一顆一顆的把棋子撿回棋笥中,“比如晉王的庶女和姨娘被擄,再比如太虛真人為何要見那幾個侍衛。”

“王爺您是說郡主出事了?”林峰眉頭微蹙,“可是那日龍武是看到了郡主出現在外觀的啊,那就說明郡主她已經無礙了。”

司馬睿淵點頭,面上并沒有什么情緒,他把玩著手中的黑子,“想來應該是無礙了。”

“那郡主的那幾個侍衛進內觀是為何事?”林峰抬眸卡了司馬睿淵一點,又道,“要不屬下再派人去打探打探?”

司馬睿淵擺了擺手,把手中的黑子放回棋笥里面,“不必了,你們連外觀都近不了,更別說內觀了,再說了,這些事情和我們無關,我們只要知道,不必要了解。”

“王爺,那人又來信了。”林峰把一直藏在袖中的那封信遞給司馬睿淵,低聲說道,“王爺真的不想見那人一面嗎?”

司馬睿淵猶豫片刻打開信封看了信,片刻后又拿起一旁的蠟燭點燃之后把它放進火盆里面。

“其實見與不見都一樣,本王,不會離開云京的。”司馬睿淵抿了抿嘴,“只希望不能阻止他要殺了司馬家的人的心,也要阻止他毀了整個大周。”

晉王府中秦妙的卿翠軒中,秦妙看著眼前整個如妖孽一般的男人,又看了一眼自己被打暈的丫鬟綠翹,好一會兒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羅世子,你怎么來了···不對,羅世子,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羅玨臉色不大好,他看著秦妙,沉聲道,“三小姐,你姐姐回來了嗎?”

“沒有啊。”

羅玨臉色一沉,其實他早就該想到答案了的,因為他在來這卿翠軒之前就已經去常安軒看過了,秦長寧根本沒有在晉王府中,那就是還在青城山?可是她的侍衛們難道也進了內觀了?

秦妙看到羅玨的臉色很差,眉頭皺了皺,“世子找我姐姐有事嗎?”

“沒事,只是沒有小寧兒的日子太無聊了。”羅玨擺擺手,躍身一跳離開了卿翠軒,秦妙看著一下出現一個人一下又沒有人的院子,抿了抿嘴,“腦子有問題啊。”

羅玨回到鎮國公府就遇到了自己就不出門的老爹,看到自己的老爹,羅玨規矩的過去行禮,“父親。”

鎮國公羅天成中年喪妻,之后也未再娶,一直都在南邊鎮守著邊關,這么讓他飽經風霜的臉上留下了痕跡,但是身上還是帶著一股儒雅的氣息的,他指了指院中的亭子,道,“今日這太陽極好,玨兒陪為父在院中坐一下吧。”

羅玨隨著鎮國公在院中的亭子中坐下,神色略帶一些拘謹,“父親要和我說什么嗎?”

鎮國公看著自己的兒子,果然玉樹臨風和他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只是不知道這本事是不是也和自己年輕的時候一樣了,他道,“父親這次受傷,引發舊疾,南方如今又屢遭倭寇的侵略,所以為父想和你商量一下,看你是否愿意代父親去鎮守邊關?”

“父親,您知道孩兒不行的。”羅玨震驚的看著自己的父親,“您知道我從小就在京城,根本沒有真本事的,去南方,只怕會丟了父親您的臉。”

而且他不能離開這里

“你是為父的兒子,為父知道你的能力有多少。”鎮國公嘆氣道,“你母親走得早,我又在南方一直不曾管教過你,但是我知道,你一定會成長的很好的。”他從自己的手袖中拿出一張羊皮卷,“這是南方的地圖,你也知道你的母親來自南方,潼南對我和你母親都很重要。”

“父親···”羅玨面色難堪,“可是母親也是死在潼南的。”

“她是死在倭寇手中的。”說道自己的妻子鎮國公有點激動,“所以我們要把那些再犯我們大周的倭寇全部殺絕,才能藉慰你母親的在天之靈。”

羅玨眉頭皺了皺,自嘲的笑了笑,“母親真的是死在倭寇手中的嗎?”

鎮國公一怔,最終搖頭站了起來,“罷了,你不愿意去就算了,這大周這么多人才,害怕受不住潼南嗎?你常年生活在云京,去了那邊恐怕也不適應,是為父太過為難你了,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羅玨看著自己父親顫顫巍巍的背影,雙拳死死地握緊,到了現在你還是不愿意說母親到底是怎么死的嗎!

羅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猛地站起來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走進自己的書房羅玨到書架上拿出眾多畫卷里面的一卷打開,這是一幅仕女圖,他幾乎是眷念的看著畫中的女子,面上還帶著淡淡地笑意,“真像,母親,你知道嗎,我遇到了一個和你很像的女孩子,如果你見到她的話你一定會很喜歡她的。”

只可惜,你永遠都看不到了。

忽然羅玨把手中的畫快速的卷起來放在書架上,快步走到軟塌上躺著睡覺,就在這時候他的書房門被人推開,有一個人走了進來。

羅玨懶洋洋的抬眸看向來人,冷笑道,“真是沒想到你這自視甚高的人,竟然這么沒有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