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長寧

第二百六十七章 逼迫

男人面對著窗口未轉身,他伸手拿了一一旁的藥棉給自己擦拭了傷口,才拿起一旁的紗布給自己包扎傷口,所有的動作連貫而成,一點也不生疏,看就知道是經常自己給自己處理傷口的。

等傷口包扎好了,男人才起身回頭,一張英俊無匹的臉上帶著細細的汗水,他嘴角勾了勾,眼里閃過一絲無奈,這丫頭還真的對自己下殺手呢。

這時門被推開,他伸手拉起自己的衣物恢復了冰冷的神情,沉聲道,“如何了?”

林峰抱拳,“王爺,已經都布置好了,只是不知道那人會不會如期赴約了。”

司馬睿淵眉頭微蹙,看著放在桌上的銀針,嘴角勾起一抹自嘲,“本王救他的時候,沒想救活的這個人竟然是一個禍患。”

“那是王爺您心善,不想讓一個人就這樣丟了性命。”林峰沉聲說道,“王爺您當年救了他,是心善,如今您殺了他,是要拯救整個大周。”

司馬睿淵笑了笑,“就看寧兒配不配本王了,那倒也不枉本王受了這些傷。”

漆黑的房間,秦長寧坐在窗戶邊看著窗外的夜色,腦海中回想著今天和那個男人每過的一招一式,男人并沒有真要對她下殺手,雖然每一招都是殺招,但是卻并沒有真正的傷害到她,與其說他想要殺她,還不如說是在試探她。

他為何要試探自己?

還讓他自己受傷?

而且他貌似很了解自己一樣,如果是冷卓燁派來的人,應該不會那么輕易的就出離開的,至少也要取了她的性命,或者晉王的性命才是。

秦長寧起身往外走,麒麟看到秦長寧走出來,趕緊走了過來,“郡主有什么吩咐?”

“把晉王回嘉陵祭祖在途中驛站遇襲的消息發布出去。”秦長寧眼睛一瞇,嘴角冷冷一勾,“你弄點動靜出來,明日一早我把那人的畫像給你,你拿出去懸賞捉拿!”

第二日一早晉王和長公主聽到昨晚遇刺的消息,皆是不解,晉王看著秦長寧,問,“寧兒,這是怎么回事?”

不等秦長寧回答,秦浩謙蹙眉問道,“昨夜子時我聽到的打斗聲難道是?”

秦長寧點頭,“是。”

長公主嚇一跳,慌忙問秦長寧有沒有受傷,秦長寧搖頭,說麒麟已經和那人過了幾招,那人便離開了,“為了以絕后患,那人當捕。”

晉王點頭,“既然你已經做了決定,就按照你說的來吧。”說完便讓人準備啟程,好像對這件事并不是多在意。

京郊外某宅子內,司馬睿淵看著林峰拿來的通緝令,搖頭一笑,“這寧兒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竟然還把通緝令給拿出來了,如此我們的那些布置恐怕沒什么用了。”

她都已經給出了一個抓捕冷卓燁的理由了,他們這些布置可能還真的是用不上了。

林峰問,“那林泉那邊是不是還讓他繼續?”

司馬睿淵起身,“自然要繼續,寧兒已經做了她該做的,剩下的就是我們該做的了。”

青翠的竹林間,司馬睿淵一人坐在其中燒著熱茶,一陣清風襲來垂落青翠的竹葉,司馬睿淵倒了一杯茶輕抿一口,淡淡道,“這茶味道如此好,閣下為何不來飲上一杯?”

爽朗的笑聲響起,接著傳來一陣咳嗽聲,司馬睿淵眉頭微蹙,他回頭,一個儒雅的男人逐步走了過來,“睿王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愛這些風雅的東西。”

司馬睿淵緊皺的眉頭逐漸松開,眉頭微微一挑,目光清冷,聲音冰冷,“鎮國公怎么會想到來本王的府上做客了?”

羅天成笑著坐下,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放在鼻尖聞了聞,道,“是好茶,只是我這身子如今已經不適合飲用這等好東西了。”

司馬睿淵眸光暗流,把茶杯放在石桌上,沉聲道,“你知道你大可不必這樣的,如此反倒是受牽連。”

“已經是受牽連之身,還如何置身事外?”羅天成目光直直的看著司馬睿淵,某種帶著苦澀,“通緝令已發,還是長寧郡主下發的通緝令,她如今一句話,整個天下的人都愿意為她效勞,王爺又何必多此一舉?”

“你還想讓悲劇再現嗎?”司馬睿淵沉聲道,“你當年明知道她的身份,還是愿意娶她,可是娶了她,卻又親手殺了她,你這是何必?”

“我殺了她,總比她被查出來之后,被折磨致死好得多。”羅天成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至少能得一個痛快,還是在她最喜愛的潼南。”

司馬睿淵挑眉,“你也說了,是長寧下令就一定會有天下人為她效力,而本王不過也是天下人之中的一個罷了。”頓了頓,把手中的茶水倒在地上,“而,本王之所以這樣做,也不過是想讓本王當初親自救活的人,死個痛快罷了。”

羅天成面色無異,只是端著茶杯的手抖了抖,“他不會來,更不會赴約,我來就是要告訴你,他已經離開京城了,所以這邊發生的事情,對于他來說已經是無關緊要了。”

“是不是無關緊要要之后才知道。”司馬睿淵嘴角冷冷勾起,“只是你應該想想,如果羅玨知道是自己的父親親手殺了自己的母親,會是什么反應。”

“這無需王爺操心了。”羅天成站起來,“潼南是她離去的凈土,我不想讓別人臟了那個地方,所以王爺,該說的不該說的,請你斟酌清楚。”

“如果是你的大舅子要毀了那個地方呢?”司馬睿淵同樣起身,看著面色蒼白的羅天成,“如果是天泉山莊的莊主一定要染紅潼南為他的胞妹報仇呢?”

羅天成腳步一頓,猛然回頭,“這是我和那個人之間的事情,王爺也無需擔心!”

“還是,你要一直未那個人瞞著!”司馬睿淵冷聲道,“他究竟是誰?他躲在哪兒?或者說,他現在的身份究竟是什么?”

“和你一樣是朝廷命官,還是臥底在朝廷里面,打算把整個司馬家連根拔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