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蓮花怕的是將自己陷入更加難以完成任務的境地,如果她和李彬彬結婚,轉戶口順利那肯定皆大歡喜。
如果不行呢?難道她到時候要和李彬彬離婚?再嫁?
額,這樣一來,怕是也沒哪個農村男人敢娶她了吧?敢娶的未必是良配。
“李校長,你容我再想想吧。事情太過突然,我現在都覺得像是在做夢。”郝蓮花按著兩邊太陽穴道。
李彬彬也怕逼她太緊而適得其反,點點頭,“好的,那我這段時間把我們的未來好好規劃一下。”
等李彬彬走后,房間里的老爺子把她叫了進去。
老爺子唉的嘆口氣,“蓮花,你真的要和那個李校長走嗎?”
剛才她和李彬彬在院子里的對話,他多少聽到了些,所以他忍不住問她。
郝蓮花低著頭,“爺爺,我真的有自己的身不由己,如果劉業像他那樣待我好,我就不用犯愁了。”
老爺子神色凝重,“蓮花,那你能跟爺爺說句實話嗎?你以前和那個李校長有過親密行為嗎?”
郝蓮花被問得尷尬無比,流汗道,“爺爺,我失憶了,您忘了?”
她想原主和李彬彬應該沒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吧?
老爺子這才想起郝蓮花失憶的事情,恍然點點頭,“哦,那你忙去吧。”
從屋里出來,郝蓮花郁悶至極,剛才老爺子的問話,明顯是懷疑她和李彬彬以前做過出格的事?
她又不是原主,也沒有繼承原主的記憶,所以她自己也不確定到底有沒有?
不然去醫院做個檢查?不過自己去醫院檢查自己是不是處,天下估計就她一個了吧?
人家醫生還得懟她呢,你自己是不是處,你自己不清楚?
可是她還真的不太清楚,真是尷尬了。
早上劉業送小青去城里,直到下午三點多才回來。
想起劉萍今天正好撞見李彬彬吻自己的畫面,郝蓮花覺得還是趁著劉萍沒回來前,主動跟劉業坦白從寬比較好,不然等到劉萍向劉業匯報,那就顯得她心虛了。
郝蓮花故意輕咳一聲,瞧一眼正蹲著在弄豌豆種子的劉業,搭話道,“小青在城里找好工作了?”
“嗯。”劉業應了一聲,也不多說。
郝蓮花來到他身旁蹲下,默默地看著他挑選種子。
偏偏劉業還是不吭聲,郝蓮花沒辦法,只得先開口道,“那個,今天你沒在家的時候李校長來過。”
劉業忙碌的手微頓,然后“哦”了一聲。
郝蓮花等了會也不見他再開口,繼續道,“萍兒白天的時候也回家了一趟。”
這樣他總該問問她,劉萍為什么回家了吧?如此一來,她就順著他的話把事情經過說一次。
然而劉業并沒有問,只是嗯了一聲。
郝蓮花吐口長氣,“萍兒回來的時候正好撞見李彬彬撲在我懷里!”
劉業終于抬眼向她看去,“所以你告訴我,是想說明什么?”
她終究是要選擇和李彬彬走了嗎?
“我想說的是,有時候眼睛看見的未必就是表面的那樣。我只是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郝蓮花一本正經道。
所以是李彬彬主動抱她的咯?李彬彬這個偽君子,趁著他不在家,就露出真面目了。
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他這個掛名丈夫又能說什么?
見劉業無動于衷,郝蓮花亦心平氣和的對他道,“劉業,從一開始我是真心想跟你好好過日子的。”
劉業心里卻苦笑,是啊,因為從一開始,李彬彬并沒有為了要和她在一起,而堅決與和賀蘭退婚。
現在李彬彬為了她不顧一切的退了婚,她當然愿意選擇李彬彬了。
“包括到現在,我依然希望你能和我坦誠相待。”郝蓮花如是道。
劉業斜目看她,“我和你坦誠相待,那李彬彬怎么辦?”
“我相信,他日命運自有緣分安排。”
劉業卻搖搖頭,“他現在為了你可謂是眾叛親離,你如果不跟他,他都未必答應。”
郝蓮花無奈地吐口氣,“為什么你們的思維這么落后?我從來不覺得他做這一切是為了我,而是為了他自己。
我這里說的為他自己,意思不是說他是一個自私的人,是說他為自己而戰,他在這個世界上本該是一個獨立的人格,卻被父母以孝道綁架,變成父母的傀儡。
我之所以沒有反對他和賀蘭退婚,是因為我覺得,他就該找一個與自己兩情相悅的人在一起,這樣的婚姻才是每個人都想要的不是嗎?”
劉業竟然無言以對,可這些話也深深地刺痛了他。
“你既知道幸福的婚姻應該是兩情相悅,那我和你也是應該要散伙的人。”
郝蓮花目光直直的盯著他看,沉默一陣,最后問他,“你對我真的沒有感情嗎?”
劉業也直視她目光,望著那雙帶著幾分凄婉的眼睛,他想說是,可又說不出口。
想說不是,好像又心口不一。
權衡之后,為了讓她死心,劉業終是違心的說,“當初你不也為了李彬彬而向我提出退婚嗎?”
郝蓮花眼簾一垂,心里嘆了口氣,假裝什么事都沒有發生似的,問,“什么時候種豌豆呢?”
呵,她這轉話題轉得可真快。
“就這兩天了,明天種油菜花,后天種豌豆。地我也都刨好了,直接撒種澆水很快的。”
郝蓮花點點頭,“那你去的時候帶上我呀,我想學。”
劉業有些詫異的看著她,然后點了點頭。
她微笑說“謝謝。”然后起身走開了。
望著那抹身影,劉業心里卻忍不住的隱隱作痛,他眉頭擰成川字,望著手里的豌豆發怔。
22世紀的帝都,世界上最高的建筑云端大廈的頂端辦公室里,一個坐在輪椅上的人正在落地窗前欣賞著落日余暉,忽然,他冷峻的五官痛苦的皺成一團,手緊緊抓住右胸處。
一旁的紅發女郎見狀,屈膝下蹲,緊張道,“boss?”
他忍著痛苦努力的搖搖手,示意自己無礙。
看著他痛得蒼白的側臉,紅發女郎憂心忡忡道,“也不知道第二個小青任務進行得如何了,不然,就讓我去吧。”
心痛終于稍稍緩解了些,他臉色緩了緩,低沉沙啞的聲音道,“再等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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