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月了拜月了...”
平臺上無數人激動的大喊,對于大部分人來說,這番景象實在是足夠壯觀了,入目而來,滿眼的銀白色,整個世界仿佛都神秘了,傳說中的人皇,此刻就像是突然活了過來,隔著時空的海洋與他護著的子子孫孫們親切相望。
眾人望著中間高不可攀、神圣不可侵犯的巨大雕像,深深彎下腰去。
數十萬年前,若是沒有人皇,便沒有他們人族如今的昌盛,是以,人皇當的起所有人的這三拜。
鐘星月跟在人群中,同樣的彎腰作揖,恭敬行禮。
然而,就在中央那雕像爆發出最明亮的光芒時,鐘星月只覺自己的身子一晃,繼而全身的經脈豁然開張,原本是涓涓細流的真元通道,竟都瞬間洶涌起來,如大江之水,澎湃浩大。
體內真元突如其來的熱情,讓鐘星月一窒,身子疼的好一陣顫抖。
她的反應自然逃不過身旁吳清的眼睛,他不由關心的問道。
“你怎么了?”
體內的疼痛一閃而逝,只剩下全身的真元瘋狂運轉,不停地沖擊著經脈,讓她的皮膚全部漲紅。
“我......好像要進階了...”
說完,鐘星月也來不及管四周旁人的反應,原地盤膝而坐,開始一心一意的梳理體內躁動的真元。
若是平時,不管多痛,她都會尋到一個無人的安全地方,然后才敢進階,但是現在有吳清在她身旁守著,她相信,吳清一定會保護好她,所以,她不管三七二十一的開始了打坐。
吳清一愣,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鐘星月坐下后,他便一甩袍袖擋在了鐘星月的身前,有他在,自然是沒有人敢上來打擾。
“奇哉怪哉,怎么會有人在拜月的時候突然突破修為的?難道是個不出世的天才?”
與吳清一道來的幾個男子們驚訝的說道,他們也是結元境的高手了,怎么可能看不出來吳清是在給這小丫頭護法、而這小丫頭正在進階?
“說不定是積累太久,現在厚積薄發了。”另一邊有人說道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鐘星月早就已經厚積薄發一次了,那次讓她直接到了引元境后期,現在的這次進階,可不是厚積薄發,而是另有原因。
吳天聽到幾人的對話,又看到自家小叔叔的動作,他想了想,也站在了鐘星月的身旁,雖然對于吳清來說,他起不到什么作用,但是人多總是好看的唄,何旦也磨磨蹭蹭的跟了過來。
鐘星月一心沉浸在體內經脈里,與修為不相符的強大神識探入經脈的每一個分支岔道,絲絲入微,在丹田處,她能夠清晰的看到所有的真元壓縮再壓縮。
為什么會突然進階?
她自己心里也想不通。
便在眾人都在祭拜、幾乎無人抬頭發現這邊的事情之時,驀地,有一束強烈的月光射了下來,月光如注,似乎是劈頭蓋臉的澆灌在鐘星月的身上,這道光柱半米粗細,連接了地上盤坐的鐘星月與空中那一輪圓到膨脹的銀月上。
若是鐘星月站起來,定會給人一種仙子腳踩天梯飛升的錯覺。
縱然這道光柱比起人皇雕像上面的那道光柱細小淺顯了許多,但還是引起了眾人的震動。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怎么會有人能吸收月光?”無數人爭相相問,但誰也給不了答案。
無疑,吸收月光,看那丫頭的樣子,就知道得到了許多好處。
“哎呀真是羨慕她啊,能夠利用月光,不知道會受到多少好處呢,唉...這么好的事情,怎么落到了一個小殘廢身上,我哪里不比她好?”親眼見證了別人身上的奇跡,難免會有人嫉妒,一旦嫉妒,就難免會看不慣。
“你們說...她身上是不是有什么寶物?”有人起了賊心
有人眼睛發亮,人體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吸收月光,說不定,她身上真的有什么寶物?
寶物啊......
“別亂想了,你看看那丫頭身邊站的是誰?”
“誰啊?”這人看了一眼吳清,嗯,很年輕,長的不錯,修為挺高...
那說話的人忍不住鄙視的看了他一眼,“連都城的大人物都不知道,還整天胡思亂想,我就好心的告訴你吧,那是鎮國侯府的小將軍,他護著的人能是簡單的?”
“啥?”他的賊笑在臉上僵住,鎮國侯府啊......
與皇室和江北王府幾乎平起平坐的鎮國侯府啊...他這種小人物怎么惹得起?
好心提醒他的那人見他被嚇得臉色蒼白,鄙夷的走遠了。
同樣的事情發生在好幾個角落里,若不是吳清有足夠的威勢,恐怕現在真的會有人打斷了鐘星月,上去查個究竟吧。
當然,這里也有膽子大、既不怕惹事、又討厭鐘星月的人。
水瑤公主在發現了鐘星月聚集月光修煉后,臉上就生出了嫉妒怨恨的表情,憑什么她剛剛來都城,就引得好多少年愿意與她交好?憑什么她一來都城的拜月臺,便引得月光也為她同鳴?
憑什么?!
她才是趙國最為尊貴的女孩子!別人怎么能夠比她優秀?
尤其還是一個鄉下來的沒見過世面的小殘廢!
“今日是拜月會,眾所周知,今天所有的月光都是獻給人皇大人的,在這拜月臺上,豈能讓無知俗人來搶奪人皇大人的月光?這是對人皇大人的不敬!本公主認為,理應速速停止這種行為。”
水瑤公主的聲音響起,她的聲音是用了真元的,傳播極遠,整個拜月臺上的人幾乎都能清清楚楚的聽得見。
“是啊是啊,怎么能這樣呢?拜月臺是專門用來祭拜人皇大人的,怎么可以任由一個凡人來利用?”
“是啊,要是人皇大人知道了,一定會生氣,他生氣了不庇佑我們了可怎么辦?”
人群里瞬間就傳來了各種不滿的聲音,其中,大多數都是因為自己得不到,也不想別人得到罷了,只有少數人是真的為了人皇說話。
若說出這番話的是個普通人,他們一定不敢如此附和,但是,那人說了,她是個公主,他們以為,公主是可以命令吳清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