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鐘家滅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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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前輩仿佛并沒有聽到風以繁的不忍,他神色不變。
鐘星月則爬在橋上往下看,果然江面一片通紅,飄了許多的尸體。
有些人是被尖銳之物貫穿了身體,鮮血染紅江水,也有一些人是被震死或溺死的。
場面慘不忍睹。
但鐘星月不能怪夜前輩,風以繁兩人也不能怪。
因為修士見慣了生死,大多冷情,況且他與這些人又不曾相識,肯出手除去這水僵,使它日后不再禍亂蒼生,便已經是幸事了。
商船被毀,四人只能買了一艘小船。
小船長十來米,寬兩三米,中間一船艙,船艙兩端垂著簾子。
這簡易至極的漁家小舟,順著此處分支入了城,在城中的水道小巷之中穿行。
水道兩側有長長的廊棚,廊棚底下偶爾有精巧的小鋪子,賣著帶有南方水鄉特色的小吃玩物。
“這蟹黃湯包真是奇特,哪有包子這般吃法的?”
雪以嵐很是好奇。
“這包子外形都快趕上小師妹的臉大了。”
鐘星月毫不客氣的一把奪過他手里的蒸籠,
“那也沒你臉大,你還臉皮厚呢!”
雪以嵐上前搶回自己的蒸籠,鐘星月不撒手,兩人一搶一奪一拉一拽的,小船不停的左右搖晃。
水道兩旁的人看傻了眼,
里面...干什么呢...
“我就是臉皮厚,你不服我送你幾張啊~”
“你那臉皮,說不定水僵有幾分意思,你要往外送就去找它吧。”
好好的蒸籠,兩人僵持不下,最后被風以繁一個探爪抓了出去,十分豪邁的張嘴吸允起來。
兩人無語。
這里還有外人呢,你這般吃相真的好嗎?
四個人同行,三個人一路打鬧,剩下的一個夜前輩則很是安靜。
白天行船,夜間就在船上輪流休息,日子過的也很快,眨眼就過了三天。
這一日,風以繁和雪以嵐兩人出去買飯菜,小船上只剩了鐘星月和夜前輩。
船艙內空間狹小,光線略有些昏暗,兩人相對而坐。
“我要走了,你,注意安全,萬事莫逞強。”
鐘星月詫異,
“前輩你不是沒有目的四處閑逛嗎?”
若是這樣,何必急著離開呢,在哪里游歷不是游歷。
夜前輩似乎沉默了一會兒,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出了船艙,
“送送我吧。”
“好。”
鐘星月也跟著出了船艙。
小小的甲板上,兩人并立還有些擁擠。
鐘星月沒有再問他為何要離開。
四處漂泊,也不一定真的是四處漂泊。
無牽無掛,也不一定真的是無牽無掛。
她于他,也不過是萍水相逢,或是他漂泊中遇到的一人一事,沒道理要與她一起。
兩人站著,誰也沒有說話。
夜前輩好似有心事,鐘星月卻不知道說什么,她本來就不健談。
風以繁和雪以嵐兩人的身影出現,各自提著好多的盒子包裹。
夜前輩轉身向她辭別,
“我走......”
一句話未說完,他忽然臉色一白,挺拔的脊背驀然彎曲下來。
他匆忙捂住了胸口。
鐘星月大驚,急忙關心的上前問道,
“你怎么了夜前輩?”
夜前輩卻好似如臨大敵一般,連說一句我沒事的時間都沒有,后退一步,身影驀然消失。
鐘星月的手,還停留在半空之中。
她本是想要扶住他的。
“她這是怎么了......”
鐘星月喃喃,
忽然想起來,上次她與夜前輩見面,對方也是這般,好好的忽然身體不適,就像受了重傷一樣,然后匆匆忙忙的走了。
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事情。
僻靜幽深的胡同里,
夜前輩一手扶著墻,一手捂住胸口。
臉上的表情朦朦朧朧,似是覆蓋了一層煙霧,看不清煙霧下到底是怎樣一番景象。
但他很痛苦。
“我到底該怎么辦?該死!”
漸漸的,他周身都籠罩在了煙霧里,在外看去,甚至連男女都分辨不出來了。
重明鳥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他的身后。
“主人,你沒事吧?”
煙霧里面沒有聲音回答。
重明鳥默了默,靠近煙霧,小心翼翼的動作,
“主人,我送你回去。”
現在對于他來說,外面實在是太危險了,連一個小孩子都可以殺了他。
主人啊,就是太傻,
何必為了幾天的相處,耗費如此巨大的代價....
德化縣
“大人不好了!大人不好了!”
小廝連滾帶爬的從外面進來,“打進來了...”
話音未落,外面扔進來一把菜刀,菜刀飛旋著,插進了他的脖子。
他的腦袋像皮球一般,滾到了鐘懷遠的腳下。
鐘懷遠嚇的一抖。
緊接著,兩個男人出現在了門口,并進了屋。
“老不死的,沒想到我們兄弟兩人會回來吧!”
來人的聲音陰冷惡毒,正是好久沒有消息的鐘寶佳鐘寶樂兩人。
鐘星月走后,他們兩人被鐘懷遠關進了大牢,鐘懷遠先前有多么的寵愛他們,那時就有多么的恨他們,因此每日想盡辦法羞辱他們。
有一天,突然有高手來劫獄,把這兩人給救了出去,鐘懷遠知道大事不好,一直嚴查,卻再也沒有半絲消息,直到今日。
他們打上了門,明顯是來報仇的。
“孽畜!”
鐘懷遠憤怒的罵,并抽出了腰間掛著的長劍。
他今天一定要殺了這兩人!
然而,這兩兄弟也不是傻的,一進門便先發制人。
一個用刀,一個用斧頭,左右夾擊。
他們的力氣極大,竟是憑肉體力量,就將鐘懷遠震飛了出去。
砸進墻體里。
“孽畜?呵呵...你也配罵?”
鐘寶佳走近,冷眼瞧著他。
他眼里兇光畢露,十分邪惡歹毒。
鐘懷遠莫名的害怕,
“你你你們要干什么...我可是將軍的父親....星月知道了不會饒了你們的....”
鐘寶樂撲哧一聲笑了,
還將軍的父親呢,真是臉皮夠厚啊。
“你還指望著我那妹妹?哼,你要是死了,鐘府的人都死了,我那妹妹又怎么知道是誰干的?再說了,如今我們還會怕她一個黃毛丫頭么?”
“呵呵...等著吧,很快那賤人就會去陪你!”
說罷,他的斧頭陷入了他的脖子。
“尸體扔出去喂狗,呵呵....”
一夜之間,鐘家滿門滅亡,鮮血浸透了土地。